这些官员的建议,听起来皆是忠心耿耿之意,无不是为了宇文玠的皇权稳固。
只不过,这皇权稳固需要建立在杀人之上,却并不是那么让人信服。
当然了,这也不失为一种杀鸡儆猴的最好方式,只是也不想想这前因。如不是宇文腾一党当年的逼迫,楚郁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经过这宫门的官员还有提议要圈禁楚郁的,就如同圈禁宇文腾那样,一辈子关起来,不准踏出大门半步。
这种则是活罪了,比直接杀了,也没舒服到哪儿去。
更况且,楚郁的身体也不知能坚持多久,圈禁起来更是活受罪。白牡嵘认为坚决不行,他会被楚夫人下了这种要命的毒,有她的原因,她自己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所以,必然得想个法子才行。
站在这宫门后等待,从宫道中悠然走过的官员三三两两,单独说话的人都距离前后的人有些远,大概也是不想自己说的话被其他的官员听到。
白牡嵘仔细的听着他们议论之言,随后,便听到了无关于楚郁的谈话。
好像是某个年轻的官员在奉承一个老臣,说是皇上大婚封后之事他一直没松口。而今天,皇上终是松口了,询问了那老臣家的嫡孙女年纪。
然后,宇文玠好像挺满意的样子,这会儿和那老臣同行的官员都在恭贺奉承他,看来这事儿八成是能成了。
他们从这宫门走过,白牡嵘立即偏头往那边看,果然瞧见了四五个男人穿着颜色有差的朝服慢慢悠悠的走。其中一个背驼的厉害,被恭贺的就是他。
看着他们走远,白牡嵘撇了撇嘴,“那是谁呀?”
一直陪着她站在这门后的宫女立即答道“回夫人,那是都省尚书令师大人。”
“他嫡孙女今年多大了?”白牡嵘接着问道。
“似乎是年芳十四。师大人的嫡长子,曾是苏老将军门下的爱徒,大约七八年前吧,因为久病缠身而去世了。”宫女回答,她们是万事通,一询问,立即给了回答。
“原来如此。”怪不得宇文玠会松口问人家孙女的年龄,倒是这师大人家和之前的他外公苏老将军家有交情。这若是真让他大婚娶妻,也必然是与这种有长久关系的家庭联姻。
就是,人家孙女儿才十四,还未成年呢。宇文玠这惦记的,有点儿早吧。
摇了摇头,白牡嵘满眼鄙视,随后就从门后钻了出来。
宫女立即跟随,“夫人,皇上从未提过大婚封后之事,只是这朝上的大人们着急。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提过无数次了,也算不上什么,夫人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干嘛要往心里去?只不过,他要真惦记人家十四岁的小姑娘,我非得把他的头揪下来安到他屁股上不可。”犯罪吗这不是?
宫女不再言语,她还说不往心里去,这种大不敬的话都说了出来,还叫不往心里去么?
晃晃悠悠的走回了长廊上,朝着宫殿走,宫中的长廊和寻常府中的可不一样。那边缘栏杆可供休息,而且很宽,她直接跳上去,踩着栏杆走。
倒是那两个宫女大惊失色,赶紧抬起双手虚扶着,就担心她会掉下来。
“你们俩啊别害怕,我还不至于踩着这上头走会掉下去。”把她俩的手拨开,白牡嵘直接朝着前边跃过去,这一跃抵得上十步,吓得那两个宫女赶紧追了上去。
“别怕别怕,没事儿的。”她旋身一转,便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满身轻盈,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两个宫女被吓得脸色都变了,却是看白牡嵘面不改色,之后继续轻快的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下了长廊,阳光也晒到了脸上,白牡嵘眯着眼睛享受了一番,“阳光还是不错的,在这宫中晒太阳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因为四处都是砖墙,太阳一照,四周的砖墙都在反射温暖的阳光,更暖和了。
宇文玠的身体,适合这里的白天,阳光如此暖,正合他意。
仰脸朝天,她转着圈的往寝宫的方向挪腾,转着转着就有点晕,然后一股恶心感从喉咙里冒出来。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她腰间穿过,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喝多了?”抱着她,宇文玠低头看她,微微蹙眉,却是几分威严。
赶来的宫女跪在地上,低头给宇文玠问安。
“没有,无聊呗。对了皇上,刚刚我可听说了一件新鲜事儿,你要不要也听听?”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她也不管在这个地方和他搂搂抱抱是否得体。当然了,想必除了她怕是也没人有这个胆子。
“这宫中人少,能有什么新鲜事?”环住她的腰,宇文玠抱着她轻晃,她能在宫中找到新鲜事解闷儿也挺好的。
“是啊,宫中人少,一般人的确没什么新鲜事儿。就算他们有新鲜事儿,也不值得旁人新奇呀。这新鲜事儿,是皇上的。”宫女太监小侍卫什么的,谁又会关心呢。
“朕的新鲜事儿?说来听听。”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他问道。
“听说你相中人家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你行啊你,胆子大了,要翻天了。我告诉你,十四岁可还未成年呢,你若是胆敢痴心妄想或是伸出魔爪,白姐就把你俩爪子都给剁了。”她那时轻薄他都承受了十分大的心理压力,知法犯法这种事儿,可是不能再做了。
看着她,宇文玠作势认真思虑了一下,之后轻轻颌首,“夷南王如此警告,朕心里有数了。为了保住朕的两只手,也得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