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是黑巾蒙面,倒也难以认得出来面貌,只见左侧一人呵呵笑道“多日不见啊,别来无恙?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日子比较忙,竟然让你多活了一段时日,我影十八真是惭愧啊。”
李尧脸色一冷,陈家康已经抢先怒道“藏头露尾的家伙,休得猖獗,敢光天化日之下,前来我建邺郡,真是找死。”
说罢,陈家康就从怀里掏出一只尖哨,此尖哨吹响,城里捕头和稽查队,会立即赶到,到时候这三人插翅也难飞。
李尧手一摆,阻止了陈家康的举动,陈家康悻悻的放下了尖哨。
“明智!让那些下三流的家伙前来,还不够给我下菜呢。”左侧的蒙面人影十八笑呵呵的道。
李尧冷冷一笑,也不解释。若是让全部的捕头和稽查队前来,对面三人必然不能抵挡,但是如此一来,也不知自己的这些精锐属下,会死多少人,而且对面三人若是想走,只怕也是难以拦得住,到时候自己死伤惨重,还被对方逃走,就算是侥幸留的性命,又有何面目,去见乡里乡亲?
中间的黑衣人手一伸,影十八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那黑衣人声音沙哑“李郡主安好,在下影十六,为此次主事者,其实此来,是有事想要请教李郡主。”
李尧眉头一皱“有什么事,直说吧。”
“当年,你击杀影七的儿子,此事对错就不必说了,江湖恩怨,难以辩的清楚,我只问下,你可有从其身上,取走一只木盒?”影十六淡淡的说道,其声音虽然冷淡,但其内却是蕴含着一丝激动。
此时,正是江小宝进入郡主府,听到的第一句话,江小宝一面小心的在侧门处坐下运功,一面心中却是思索,难道这影杀之所以数次前来,是为了当初的那一只木盒?却是不知其是为了丹药,还是木盒本身?
“没有!在下李尧虽然实力不济,但却并无搜查尸体的爱好。”李尧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尧!若是你肯实言相告,将那木盒的下落说出来,我影十六做主,你击杀影七之子之事,可一笑泯恩仇,否则你是必死无疑。此事,倒也不怕实言相告,那木盒之内,有着一颗珍贵的丹药,而且木盒本身,也是极为珍稀,此事,我影杀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影十六冷厉的道。
“我不是说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李尧说到此处,忽然眉头皱起“咦?”
“你可是想起什么?”影十六急忙问道,其声音竟然激动地颤抖起来“可是想起了木盒的下落?就算你将丹药已经出手,只要木盒还在,我也可以做主,保你安然无恙。”
“果然,这影杀对于木盒,还是了解一些的。”江小宝皱眉“只是不知影杀了解多少?是否知晓木盒之内隐藏的宝物源子?”
关于此事,老木却是一点也不了解,老木是在源子认主之后,才苏醒过来的,至于之前江小宝是怎么得到源子的,老木却是不知晓,而且老木也不关心此事。
“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隐藏什么木盒之类的。”李尧沉思“不过,当初我是带着一个手下前去的,来人啊,让刘达前来见我。”
门外一名护卫答应一声,忽然见到门里多出了三人,不由得一怔,却是不敢多言,一溜小跑出去了,片刻之后,一名干瘦的中年人被护卫带了进来。
“小的刘达,见过大人。”见到门口站立的三名黑衣人,刘达心中害怕,离得远远的,向李尧施礼。
李尧点头“刘达,上次我外出公干,只有你跟随与我,可有手脚不干净,取了不属于自己之物?”
刘达咽了一口唾液,紧张的道“并无此事……”
李尧忽然怒喝“刘达,上次郡主府大战,你也知晓,本座差点就命赴黄泉,你还不从实招来?”
刘达咬牙,脖子上都是青筋“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取用他人之物,大人时常教育小人,不属于自己之物,不可擅自取用,小人一直铭记在心。”
李尧盯着刘达片刻,忽然叹息道“刘达,你也是我建邺郡的老人了,是最早跟随我之人,到眼下,已经近十年了,想当初,你父亲被仇家所杀,你去拼命报仇,却是不敌对方,差点被人抽筋,我出手相救,还给了你机会,让你报仇雪恨,从此你就跟着我,数次助我,有一次,敌国杀手因事刺杀我,是你舍命相救,我才得以逃生,你却是从此右脚断裂难以复原,这些,我都记在心上的。”
刘达流泪道“大人,小人所做之事微不足道,大人当年为了救小人的妻子,将南方节度使赠送的灵丹给了小人,虽然小人妻子获救,但大人却是多年无法突破修为,否则,岂会还身在区区一郡之地?”
李尧闭眼,片刻之后,忽然睁开,掷地有声道“既然刘达你说没有,我相信你,你且下去……”
“不!”刘达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大人,我错了,此事只怪小人一时蒙蔽了心窍。我那老母,一年之前忽然生了重病,找了王神医,却道只有百年黄心草可治,只是那一般黄心草还好说,百年黄心草却是极难寻到,价格更是昂贵,后来一段时间之后,那一日我随着大人外出,大人击杀那孽徒,然后命我将那人尸体掩埋,我在掩埋之中,忽然发现脚边有一只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颗丹药,清香扑鼻,我一时着急老母之病,因此自己贪墨了下来,谁料给大人招来了如此祸端,此事,实在是我刘达之罪啊。”
李尧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