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陆扶摇振奋了。
才赶了几天的路,她整个人都焉了,不仅是因为太累,还因为太闷。任谁每天只呆在马车里,都会受不了。
除了静坐、睡觉和看书,就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而且还不停的摇摇晃晃,她整副骨架都快被晃散架了。
闷了这么久,突然来点刺激的,她完全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爷,快进去吧,这样很危险的!”秋画诚惶诚恐得拉着她,生怕那些贼人看到这位金主,把她给劫走了。
“怎么了?”纪平安听见了声音,转头一看,瞬间被吓了一跳,“爷,你出来作甚?我们这是遭遇到打劫啊!”
“怕啥,我们可是有高手在。”陆扶摇拍了拍梓凛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
梓凛:“……”
一听见是打劫的,队伍骚-动了一下,站在前头的将领怒喊道:“放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连我们的军……商队也敢劫?!”
“啊哈哈哈哈……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们是大金鳖,。”一个看似是小弟的人大声取笑,那模样还很嚣张。
这话取悦了他们那群人,大家都续而调笑。
为首的大汉比划了几下大刀,最后放肩膀上托着,有恃无恐道:“老子管你们是什么人,但凡是商队,咱们都劫!”
后面的小弟纷纷附和——
“对!”
“没错!”
“……”
陆扶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阵势,以前她只别人说过,觉得那是别人吹牛。如今遇到真的强盗,她有点理解,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拿这种事来吹牛了。
光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很有气势,而且在老百姓的认知里,强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若是能歼灭一群强盗,那可是做了件“丰功伟绩”。
不过她光顾着看戏,有点太得意忘形了,还把一边的车门打开,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咻咻——”
对面的一个强盗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扬起一抹不正经的笑,大喊道:“哟,马车上居然还有个漂亮的小娘子啊,这下我们有福了。”
“哟,还真是!劫回去当个压寨夫人也不错啊!”
“咻咻,老子可是很久都没碰过女人了。”
“……”
强盗们的出声讠周戏让陆扶摇感到一阵恶寒,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队伍前头的人都转过头看,皱着眉看过来。
陆扶摇心虚地往里面缩了缩,巧妙的躲在梓凛身后。
——真是作孽了,她堂堂大驸马,居然被人认作是小娘子……虽然她的确是。但是堂堂驸马,被错认为是女子,传了出来她铁定被笑死!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怕别人起疑心!
秋画凑在她耳边,小声抱怨道:“爷,我就说了你该进去回避一下的。”
“看什么看,人家在说你呢!”陆扶摇反而大声跟她说。
事实上,她是说给其他人听的,除了秋画之外,就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子,所以在整个队伍之中,就只有秋画是女子。
于是,作为队伍里“唯一”一个女子,秋画“羞愧”地躲回车子里了。
“别跟他们废话了,快点将他们赶走。”陆扶摇颇有气势的喊完一句,也跟着躲会马车里了。
与西域通商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小事上。
只听见强盗大喊一声:“兄弟,冲啊!”
之后,就是‘乒乒乓乓’刀剑相碰的声音。
陆扶摇丝毫不担心外面战况如何,因为他们不但是商队,同样也是军队,护送的士兵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几十个精兵对付十几个强盗,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果然,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乒乓声渐渐变弱,然后车窗被敲响,一名士兵隔着窗户,恭敬道:“驸马爷,那些土匪都抓住了,您看要如何处置?”
“……交给张大人吧。还有,在回京之前,千万不要再喊我驸马爷了。”陆扶摇严肃的告诫。
那名士兵愣了愣,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可以学纪平安和秋画那样,叫我作‘爷’,或者叫公子也行。”
“是!”
在出发之前,陆扶摇提议便装出行,毕竟皇家要通商去往西域,这件事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若是有个万一……
比如,通商失败。
比如,引来无数贼人惦记。
比如,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
……如此多个万一,遇到其中一个都不好。
所以整支精兵都换上了寻常的衣服,假装普通的商人送货去远方。
不过队伍太过庞大了,仅是货品就有十几车子——尽管每个老板都只出了一些货物,但积少成多,积在一起就多了。
所以,也难怪会被土匪拦路,毕竟有一支这么庞大的队伍路过,难道有钱都不抢么?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商队继续赶路,不过为了避免再次引来土匪或者山贼,货物车都用干草和大布盖住,或者加上一些木头作掩饰。
同时,还多了一个规矩,就是不能再直呼陆扶摇和张秀山的尊称了。
商量之后,大家都统一叫陆扶摇作“公子”,叫张秀山为“老爷”。不过并不是让他们假扮父子,而是假扮叔侄。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大伙终于赶到中原和西域的边界了,途中他们试过野营、野炊,遇到过野兽,也吃过野果。不但如此,还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