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庞申回来,低声对着明泽说道:“马房果然有一名囚犯,带着木枷和铁镣。而且外面还有两匹马。”
明泽暗自疑惑道:马拉木轮车怎么可能通过这条小路?
庞申又说道:“看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里就是驿站。只是我们晚上睡在外面就不太好了。”
明泽点点头对庞申说道:“你去跟掌柜的说说,我们今晚就睡在他们的厅堂之处,起码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庞申就马上进去找掌柜商量了。
只是庞申进店之后就大声惊呼起来,明泽和佐良他们几个听到呼喊,马上冲进驿站内。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众人。
掌柜爬倒在柜台上面,流血而亡,脖子被利刃划开。
小儿倒在地上,同样也是脖子被利刃划开。
两位兵卫端坐着,倒在桌子上面,明泽过去查看,发现两人都已经没了气息,应该是脖子被突然扭断至死。
佐良仔细检查了几个人的伤势,发现没有一个活口,于是喃喃自语地说道:“奇怪,根本没有其他人出现,我们一直在外面,也没有听到里面发生什么声响,怎么会好端端全部都死了呢?”
明泽问庞申:“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庞申摇摇头说道:“我刚进来就看到掌柜倒在柜台上面,然后又看到小儿浑身鲜血倒在地上,我就呼叫了起来,接着你们就进来了。”
明泽马上说道:“庞申,你跟高成赶紧去马房看看,小心点!”
庞申和高成领命,赶紧前往马房。
过了一会儿,高成和庞申把一个带着木枷和铁镣的囚犯押了出来。
明泽看到那个囚犯似乎一点儿没有惊慌,甚至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根本漠不关心。
明泽觉得这个囚犯一点儿都不简单,但是眼前的囚犯年纪至少应该在五十岁以上,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样子虽然憔悴但是却有一番不同的气质。
明泽用鲜卑语问道:“你身犯何事?为何被押解于此?”
那囚犯突然盯着明泽看了一会儿,却不答话。
佐良也用鲜卑语大声问道:“快点从实招来,这几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明泽瞪了佐良一眼,佐良这次突然发觉好似有些不妥。且不说这个囚犯现在还戴着木枷和铁镣,就算是没有这些,以他的身手也几乎没有可能连杀四人而且一点儿动静不出。
庞申低声对佐良说道:“似乎他听不懂鲜卑语。”
明泽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却没有其他办法。
突然那囚犯居然开口说道:“你们杀了人,现在却要赖在我的头上,到底是何用意?!”
令众人目瞪口呆地是,那囚犯居然开口就是说的名界的语言,而且听声音,与梁城口音非常接近。
明泽赶紧用名界话反问道:“你,你是名界的人?那怎么会被押解到这里?他们要把你带到什么地方?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那囚犯面露疑惑之色,却不由回道:“怎么你们都是名界之人吗?为何出现于此?我因为得罪了一个奸人,所以被污蔑成窃贼,被收押送至无面城,途中刚好在此过夜。”
明泽点点说说道:“我们都是名界梁城人士,因为偶然机缘被贩卖成了奴隶,不过成为斗者之后,我们现在已经恢复自由之身,这次正好要去无面之城游历,途中因天色已晚,所以准备在此过夜。”
那名囚犯点点头说道:“刚才我也看到你们身体上面的烙印,知道你们是斗者的身份。只不过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在这里杀死官差和驿站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泽不及答话,佐良却厉声责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杀人了?如果真的是我们干的,难道是为了救你吗?”
明泽这才接着说道:“遇到这种事情,我也很不解。如果真的有人杀了他们,我想一定跟你有关系,只不过现在好像你还有些事情隐瞒着我们。”
那名囚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让明泽等人感到不寒而栗。
突然那名囚犯说道:“不错,的确有人会出手救我。不过现在好像你们已经知道的有些太多了。念在都是名界之人的份上,我奉劝各位,现在即刻离开此处,当作从来没有来过。否则,你们恐怕也难逃一死。”
佐良生气地说道:“现在让我们走?你说走就走啊?我倒是想让你听清楚了,念在都是名界之人的份上,我们不杀你才是。你让你的同党赶紧现身吧,你们做你们的事情。我们呢就要今天晚上继续留在这里过夜,明日才会离开!”
明泽点点头说道:“既然都是名界之人,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晚上我们会在此留宿,明天一早就会继续赶路。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们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有兴趣参与。”
说完,明泽就让庞申和车候去看看客房,然后吩咐佐良和高成去找找吃的和喝的。
那名囚犯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原地坐了下去。
明泽看着那名囚犯,突然对他的来历有了兴趣,于是随口问道:“你是名界梁城人士?为何口音极为相似?”
那名囚犯点点头回道:“既然和我聊天,为何不先替我把木枷和铁镣解开?”
明泽双手一摊,笑着说道:“我可没有钥匙,而且我感觉这样会安全一点儿。”
那名囚犯也笑着说道:“钥匙就在官差的腰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