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带领部下和精灵国的使节团一起来到皇宫前面。只见皇宫宫门紧闭,皇宫前面的广场俨然成了一个垃圾场。横死的尸体,酒瓶酒杯,已经熄灭的篝火等东西到处都是,完全没有平时干净整洁的中都广场的形象。皇宫前面旗杆上残破的晶天帝国国旗迎着风呼呼猎猎得响着。
飞云往东边看一眼,鲜红的太阳只露出一半,染红了东方的彩霞。卫兵进去通报后好长时间才出来打开宫门。两排卫兵分立左右,只有飞云和基橙公主被放行,基橙带来的精灵弓箭手和飞云的部下都被挡在外面。两人走进宫殿,沉重的宫门又关上。
飞云和基橙往里面走,到得正殿却没有见到皇帝陛下。内侍长海封走过来,对飞云说:“陛下身体欠安,正在寝室休息,两位请随我来。”然后转过身往后殿走去。飞云和基橙随着海封来到后宫寝室,只见皇帝晶天切仰面躺在床上,面色煞白,胸膛起俯不定。皇帝的三个王子晶天群,晶天一,晶天株和皇后都围在两侧。皇帝的御医,大牧师群册和皇后三个王子都神情焦虑。飞云和基橙行礼完毕站立两侧。
没有人说话,众人都焦虑的看着神色异常的皇帝。牧师群册是晶天帝国最有名的大牧师,花白的头发,胡子有一米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到左手心里一点黄色的药水,然后又把药瓶塞好,揣到怀里。只见他把两手合拢,然后把手放到皇帝陛下身体的上方,两手掌心朝下分开。药水却没有滴下来,而是化成一块晶莹的黄色烟雾,然后附着在皇帝的身上,最后像浸透到他的身体里一样消失。
群册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皇后担心得问:“陛下没有事吧?”群册说:“皇帝陛下是惊吓过度,心神受损,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转过身来静静看着皇帝。晶天切惨白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不多久就睁开了眼睛。
三个王子、皇后围到床前。皇帝晶天切像如梦初醒似的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正上方。“父皇,你没事吧。”大王子晶天群说。父皇晶天切像没有听到,还是直着眼睛看着上方。最后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让她休息一下吧。”皇后说。三个王子退到一边。晶天切像睡着了一样,好长时间一动也不动。飞云想回去休息一下,已经奋战了一个晚上了,但一时又找不到借口离开。
突然晶天切坐起来,瞪着眼睛,嘴里说着:“快救我!快救我!飞云,快救我!”他看到站在一边的飞云,向他伸出手,差一点从床上掉下来。飞云走过去,跪到床边。晶天切抓住他的手,眼睛盯着她的眼睛。飞云说:“陛下,没事了。您休息吧。”皇帝晶天切才恍然大悟似得松开飞云的手,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躺到床上,“我命你为卫戍队总统领,你快去带卫戍队守卫皇宫。”
飞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样就任命有点唐突了吧,但还是说:“是,陛下。”然后转身走出皇宫。
皇宫前面聚集了很多士兵,有精灵族的弓箭手队伍和中都的卫戍部队。精灵队伍很有秩序,整齐地站着。卫戍部队有点败兵残将的味道,三五成群,零零散散的站成一堆一堆。飞云叹了一口气,走下皇宫的阶梯。看到副统领走过来,卫戍队的士兵们才象征性得整理了一下队伍,不过和精灵战士笔直的站姿,规整的队形相比仍然相形见绌。
二个中队长走到前面,“报告副统领,第一中队还有三百七十八人。”“第三中队还有二百零九人。”
飞云朝他们挥挥手,“都回去休息吧。”然后走到短笛和小强的身边。短笛行了个军礼,“报告副统领,第一中队第三十七小队还有两人。”
飞云抚着他的肩头,看着他身上的血迹,点了点头,“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短笛骑上马,策马穿过广场,出了北城。与往常完全不同,已经是上午八点了,中都的街上仍然是几乎见不到行人。全身的疲惫使他恨不得在马背上睡一觉,到了家,短笛把马拴好,直接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扔到一边,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斜。短笛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想想自己一天没有吃饭,奇怪的是母亲也没有上来叫自己。下了床,来到一楼也没有见到母亲,推开母亲卧室的房门也没有人。一个不祥的欲感涌上心头,母亲不会出事吧。短笛上上下下把每个房间又检查了一遍,最后在门口处捡到一个红色的宝石戒指。这个戒指是父亲给母亲的结婚礼物,主体是黄金的,上面镶嵌了一个稀少的红色宝石,每次母亲向短笛夸奖父亲时都会把带在手指上的这个戒指亮给短笛看。短笛对这个戒指再也熟悉不过。奇怪的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戒指怎么会掉在这里呢。
短笛着急得推开房门跑出去,短笛记得母亲说过要和隔壁家的阿姨一起去看庆典的。来到隔壁,敲了几下门也没有人答应,推门进去,他吃了一惊。只见隔壁一家人全躺在地上,一共有四个人,男主人女主人和一男一女两个十几岁的小孩。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一刀。短笛冲上楼,推开每个房间,还好没有母亲的尸体。
迅速离开隔壁家,又回到自己家。短笛又把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一下母亲是不在家里。
冷静一下,短笛告诫自己。他分析了一下母亲现在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