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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给我拿一个!”
乔管教的眼神直比刀刃上的寒光,森寒映射,盯着花庆春冷冷的说。
花庆春有点抖,噙着脑袋,低声嘟囔:“那东西干巴巴的,您要它干嘛?”
“我靠,那还用问,你那白色的窝头特别招人稀罕呗!咋的,乔管教都说话了,难道叫不动你吗?赶紧麻溜儿拿一个给他!”
大师兄其实也不知道乔管教为什么跟着凑热闹,不过,这样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他可是心中有数,所以,忙不迭地鼓动。
张金钢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盘算着,一旦涉及到自己,该怎么应对。
乔管教虽然平日里好似没什么心眼,但他并不糊涂,亲眼看到因不一样的窝头而闹出如此大的事情,他就意识到这里面一定很不简单。
花庆春无奈,示意董力过来搀着黄赢,然后慢腾腾走到盛着窝头的盆跟前,左挑右挑,找了一个递给乔管教。
乔管教接过来,看了看之后,又扔回盆里,然后自己在盆里翻腾起来,最终也没发现再有白色的窝头,不禁叹了口气。
他直起腰身,朝着张金钢一招手,说:“你的那两个窝头不是还没吃吗,拿过来给我一个。”
张金钢迟疑一下,眸中精光一闪,竟把两个窝头都递了过去。
“哦,好阔绰,这小一个都不留,看来白面窝头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很招人稀罕嘛。”
乔管教看了张金钢一眼,只随意拿过来一个,然后面向大师兄,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话的语气非常古怪。
董力忽然说了话:“就是掺和点白面,乔管教你还看个啥,摆明是这些人想闹事,你可要主持公道。”
乔管教没有搭理他,冷不丁朝着花庆春命令:“你把这个吃了。”
说话间,他把从张金钢手里拿到的那个白色窝头递给了花庆春,眼神越发瘆人,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花庆春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手,搪塞道:“我可吃不惯这东西,你还是还给张金钢吧!”
“哦,吃不惯啊,那你咬一口总行吧,又撑不死你!”
乔管教把窝头往前递了递,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花庆春更加惶恐,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是真的吃不惯,你别逼我好吗?”
“哦,好吧,我不逼你,那我吃吧!”
乔管教说完,作势想把张金钢的那个窝头吃掉。
“你也不能吃……”
花庆春一急之下,脱口而出。
乔管教一皱眉,慢慢将馒头从嘴边拿开,问道:“我很喜欢粗细搭配的食物,为什么也不能吃?”
花庆春脸上已经急出了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董力忽然说道:“既然乔管教喜欢吃,那就吃呗,你还拦着干啥?”
“哦,我……我……”
花庆春吞吞吐吐,忽然一抹汗水,点了点头,说道:“你看我,没事竟是瞎操心,明明自己吃不惯,还以为别人也是这样,好吧,既然乔管教喜欢吃,那就吃吧,我这里还有,管够!”
乔管教凝望着他,随即又看了看董力,语气怪怪的问道:“那我可真就吃啦?”
“嘿嘿!”
董力冷笑。
花庆春也附和着笑,打了一个随意的手势。
乔管教把白色窝头又送到了嘴边。
“您别吃!”
张金钢有点着急了,忍不住出言制止。
乔管教看他一眼,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话。
“都在这儿呐,我问你们,白色窝头真是花庆春做的?。”乔管教拿开了窝头,朝着其他的勤杂问了一句。
大家登时把目光全都送给了花庆春。
花庆春大怒,忍不住瞪还一眼,却没有吱声。
“你别急眉瞪眼的,我只是想弄清楚,这是谁的手艺,一旦我感觉好吃,以后还得靠着你没事给我做两个呢。”
乔管教说得虽然随意,不过,他竟然慢慢把枪掏了出来。
原本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热闹的另一个管教,此刻忍不住走了过来,皱眉问道:“老乔,你这是要干什么?”
乔管教“嘘”了一声,将窝头递过去,笑嘻嘻地问道:“要不然你也来一口?”
那个管教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别闹了,咱们还得快点给别的犯人送饭去,赶紧走吧!”
“你真的没看出来这里面含着蹊跷?”
乔管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虽然进入监狱的人都曾犯过错,但只要不是死刑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享有生存的权力,尽管我没什么大能力,可对自己的职责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只要我在监狱值班,就不允许有肮脏的事情发生。”
那个管教呆了一呆,道:‘你怎么说着说着竟然摆起大道理来了,肮脏的事情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啊?“
乔管教笑道:“既然你没看到,那就带着剩下的勤杂继续送饭,眼看快放风了,咱们也不能让其他号里的犯人饿肚,至于如何寻找肮脏的事情就交给我好啦。”
那个管教无奈的摇了摇头,叮嘱乔管教一定别胡乱生事。
然后,他带着除了花庆春人之外的剩余勤杂,拿着餐具走了。
“靠,剩下的两个号准没白菜汤喝了!”
也不知哪个勤杂,到了走廊之后,不忘嘟囔一句。
大师兄听到,窃窃偷笑。
乔管教并不理睬,而是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