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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张金钢头部遭到击打,道爷没好气的笑道:“臭小咒我死,那还不知多少年才能实现呢?”
“那就好!”
张金钢摸了摸脑瓜,也笑了。
“估计一会儿,王冲他们就得过来找你,无论被关进了哪个号,你都要记住一句话,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明白我的意思吗?”
道爷像个老究,说得语重心长。
张金钢道:“嗯,这个道理我懂,您就放心吧!”
果如道爷预料的那样,没用多长时间,王冲便来了。
他看到张金钢的第一眼,便愣住了。
“哦,这小怎么好像没事儿一样?”他揉揉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
道爷一笑,半真半假地跟他叹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看来这小确实和别人不一样,被人揍得怒火攻心,不仅胖头肿脸,而且还晕了过去,没想到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张金钢也感到自己原先的酸痛缓解了很多,不过,对于这个他并不关心,而是问道:“王管教,您这次想把我送到哪个号啊?”
“九号监室!”王冲说得很干脆。
道爷没吱声,张金钢急了,问道:“我刚在那里被人一顿乱殴,您怎么还想把我送回去啊?”
这回,道爷搭了腔。
“程峰在某种程上是一个武痴,但为人还是不坏的,你被他气晕,估计他很过意不去,所以才会恳请把你送回去,是不是这样啊,王管教?”道爷油然道。
王冲竖起大拇指,叹道:“全中!”
张金钢想了一下,跟着下床,挺了挺胸脯,一本正经地说:“不管他是真的过意不去,还是想藉此把我骗回去再修理一次,我都不会换号,否则就意味着胆小怕了他,那样的人我可丢不起,不过,临走说点要求行吗?”
这次连道爷也很惊奇。
王冲问:“说,什么要求?”
“肚好饿,能不能在进号之前,先垫巴垫巴肚?”
张金钢说话的时候,肚还真就“咕咕”响了两声。
道爷和王冲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者笑道:“行啊,那就让道爷到伙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吗?”
“喂,对不住啊!原先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谁知道事情演变到了那种程,不过,算起来你好像并没吃大的亏,你瞅瞅咱们这些师兄弟,我扭了腰,半边屁股不敢着床,二师弟鼻梁骨折了,眼睛也肿得看不见人,剩下的那几个除了七师弟之外,也全都挂了彩,现在再看看你,只有半边脸稍微肿胀,嘴角裂了一个小口,别的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而且小嘴儿还油渍麻花的,赶紧说说,道爷给你偷吃什么了?”
张金钢回到九号监室,经过一番沟通,此前的过节渐渐淡然,大家相互间又唠了几句之后,竟然越发的脾气相投。
程峰顾忌着身份,并没怎么多说话。
倒是那个大师兄透着可爱,挨着张金钢盘坐的地方,一手扶着腰,用半边屁股贴着床面,本来还说得好好的,忽然看到张金钢嘴唇油光光,立刻把思维跳跃了,羡慕的问,言下之意自是想知道他吃没吃到小灶一类的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张金钢已经知道谁是谁了,大师兄和老二自是不必说,脸上留疤的汉就是没受伤的七师弟,寸头汉是老,五短汉是老四,至于那个身材精壮的汉则是老六。
他们师兄弟一共八个人,其中老五和老八刑期较短,已经出狱了。
“我没吃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剩菜,几乎饿了一天,能够垫巴点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张金钢抹了一下嘴巴,笑了笑。
老二的两眼都肿成了一道缝,他摸着板床,凑了过来,叹道:“你这小也强悍啦,硬拼着挨了多少脚,也誓要把我锁住,唉,这下你满意啦,我现在的眼睛肿得像蜂窝,估计得好几天瞅不清东西。”
“我靠!”
他说完话,下意识摸了一下眼睑,结果不小心碰到鼻,不禁疼得直皱眉,随口又骂了一句。
“老二,你凑过来干啥,赶紧回到你原先那地儿养着去,一瞅你这副熊样,我就忍不住想笑。”
大师兄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咧开大嘴笑了,谁知不笑还好,一笑之下牵动了腰部的痛楚,立刻吸了一口冷气,笑不下去了。
老二虽然看东西模糊,但他耳朵可不聋。
“该!让你笑话我,这就叫恶有恶报!”
说完他也笑了。
张金钢叹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有点疯癫,否则不会那么执着。”
“还说呢!在你扯膀拽铁栅栏的时候,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一个劲儿的问,这小干嘛呢,是不是有病啊?”
老七这时候也来凑热闹,脸上的刀疤在说话时一动一动的,虽然露着微笑,但表现出来的神态还是有点瘆人。
“他在干嘛呢?我知道……”
忽然,炕头传过来程峰的声音,语气怪模怪样,大家都是一愣,不禁都往他那瞧去。
程峰原本在给脚按摩,这时候忽然抬起了头,笑着接道:“他在想着找把枪,然后把老给毙了!哈……”
睡觉的时候,程峰特意让人腾出挨着自己的位置,然后招呼张金钢过去,拍了拍床板,非常诚恳地说道:“只要你还在我的号,往后就睡这儿!”
张金钢心中一暖,此前所有的不愉快彻底消失。
第二天,当张金钢睁开眼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