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郡!地处大汉北荒,本来就是地广人稀的所在。故而,驿道常年荒废,道路累月破损。
所幸是北地总有些山货乃是锦绣的南方缺乏,故而不乏北上南下的商客,驿道边上酒家才能勉力维持。
“老刘头,水酒一角,卤牛肉半斤,馒头一盘啊!”押着货物,数名佩刀背剑的男子,冲入一家简陋的酒馆,熟捻的呼喝。
肩搭白毛巾,既是跑堂也是掌柜的老刘头,连忙端上物事,匆匆赶上前,手脚麻利安排妥当。
“行了,饭钱在这,等下我等兄弟吃完自己走人!”一名高大男子似乎的领头之人,拍出一角碎银道。
“谢张爷了!”老刘头连忙收起退下。
“吃吃吃,等下快点赶路!”张爷持筷招呼着,众人纷纷开动,只是,吃到一半,众人突然一滞。原来是摆放在案桌上的搪瓷碗面,竟然泛起点点涟漪。
“这……”
同样是江湖人物,邻桌数名侠客也发现了异状,纷纷按剑冲出酒店。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名小旗单手控缰,一手持矛,纵马冲过这间小酒馆,淡然一望让众人眉头一皱。
“汉庭夜不归~!”相比众人的不解,张爷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喃喃惊叹。
未等众人发问,那人来路突然传来一阵轰鸣,众人只感到脚下剧烈颤抖,耳膜发痛呆立原地。
“轰隆隆……轰隆隆……”
马蹄错落,一望无际的铁骑犹如一只钢铁洪流,旌旗玄黑迎风招展,虽然距离甚远,但一股铁血肃杀之气已经让这些还未入品的江湖侠客脸色惨白。
眼见那洪流愈发接近,众人心智被夺呆立原地,张爷不愧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一咬舌尖借着满口铁锈,狂喊道:“汉庭铁骑,走走!快走!”
“啊!”
果然,他那话音一落,其他人顿然醒悟,也顾不上什么货物脸面,丢剑弃刀四散跑开。
转眼还算是热闹的简陋酒店犹如被台风刮过,只留下一地狼藉,老刘头看着众人留下的财货,不喜反忧,叹道:“时隔多年,铁骑再显,此次一去又不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这样的场景沿着驿道不时发生,不到数日,北地七郡俱都传言,汉庭撕毁圣盟条例,又一次向宗门开战!
三万大军开拔,一路上浩浩荡荡,毫无遮掩之意,所到之处各中小宗门人心浮动,但当他们相互间奔走结盟时,那支钢铁洪流,却只顾沿着特定路线行军,对于他们不管不顾。
“不是冲我们来的,快,马上派人打探,到底汉庭准备向那个宗门下手。”
无数的探子暗子全部启动,北地一片风声鹤唳,不过任由他们如何查探,都无法得知对方的目标。
而此时,拜剑山上,观事堂内,众多高层齐聚一堂,人人脸色阴沉似水。
“宗主,汉庭三万铁骑离我山门已经不到三千里!”一身红袍,钟烈脸色严肃,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一惊,没想到蛟龙玺幕后之人能量通天一下出动如此多的铁骑。
司空锋环眼一睁,怒声说道:“三万铁骑,汉庭真当四大五品宗门是摆设不成,这已经超过宗盟条例甚多了。”
其余各殿首座脸色难看,但无人能发一言,毕竟从铁骑开拔至今已经数日过去,假如五品宗门有意干涉,此时那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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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支钢铁洪流冲到自家鼻子之下。
“派出使者与领军大将交涉一番,且看看他们意欲何为!”眼见商量不出个之所以然。司空锋一挥袍袖愤然道。
“只能如此,如果对方只意那蛟龙玺,那么只能牺牲鱼师侄,但愿能息事宁人。”李老手持观体镜,语气带忧道。
“报!汉庭遣使上山!”门外一声高呼,众人脸色大变。
……
汉庭中军大帐,主座上乃是一名玄衣文士,左右两排都是按剑沉默的指挥使。一股肃杀之气哪怕是身为二品初阶的司马楚风,也不由得不收起心中倨傲,眼睑低垂持书而立。
“原来是司马先生,却是老熟人!”一声轻笑,座上玄衣文士戏谑看着阶下略显急促的司马楚风。
耳际传来的笑声,司马楚风眉头一皱,依稀感到对方那阴柔的脸颊有些熟悉。
高银涛玩味一笑说道:“呵呵,贵人多忘事,司马先生还记得上届的天门会不?”
“咦!”司马楚风略微一想,脸色大变,一个冷酷的身形逐渐与面前阴柔的文士相互重合,吃惊地叫到:“原来是你!”
“哈哈!故人相见,难得难得!”
“该死居然是血手万屠这个家伙!”司马楚风心中暗惊,当初在天门境内对方大杀四方的身影,犹如梦魔般重新浮现。
“呵呵,既然叙了旧,我们且谈正事,待我看看你们拜剑山的诚意如何!”笑声一顿,高银涛右手一挥,司马楚风右手一空,一封玉书瞬间落入其手内。
生生从自己手中抢走玉书,司马楚风心中暗惊,虽然刚刚自己被对方气势所迫失于防范,不过能让自己毫无抵抗地取走东西。对方的实力?
二品巅峰?
还是三品?
愈发深想,司马楚风冷汗淋淋,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一目数行,高银涛将拜剑山的书札看完,嘴角挂上一丝不屑,反问道:“诸位将军,那拜剑山山主说蛟龙玺并不在其宗门之内,诸位怎么看?”
“嘿嘿,他说没在就没在,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