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我刚才躺着的地方摸索了一遍,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拿来当武器的,很容易的就让我失望了,现在除了这个打火机,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我也不想这样耗下去了,既然这么糟了,也没什么还奢望的了,我把打火机打亮了。
光线混沌,只见这好像是另外一间一般大的墓室,里面的全是用青石砖铺砌起来的,跟那时呆着的汉白玉墓室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朝着刚才看到那个白影的地方照过去,看到那儿还是杵着一个人一样的影子,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什么人”
问完才觉得自己这问题简直是不经脑子,刚用一只手捂上嘴,就见那道白色的影子慢慢的转了过来,我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胆,短短几秒就把看过了的那些鬼片血腥恐怖的东西在脑子里想了一遍,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等那个东西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惊叫了一声,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那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不管是在衣冠冢还是鬼王冢,我这一路过来遇上的事情很多,恐怖的东西也见过很多,就算是再诡异、再血腥的,我也敢肯定我一定不会被吓得跌倒在地上,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因为我看到了一张经常出现在我梦里面的脸。
那张脸曾经出现在我的第一次的肩膀上长出这个血刺镂身,夜晚的无数个血腥的梦境里;也曾出现在轮回窟里面,似幻似真的那个诡异的梦境里,那个跟我有着同样一张脸的人抱着的女人就是这样一张脸
我诧异、震惊,为什么梦里面的东西会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清醒着。
那个白影是一个一身素缟的女人,她转过身面对着我,脸色白的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或许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我想到了魁,我们在白练锁龙潭的龙潭里杀了水蟒见到过的那种白色的影子,身体的本能让我往后挪了挪。
那个女人站住了脚,钉在了地下,转了转眼睛盯着我,忽然明明灭灭的火光一闪,又熄灭了,我眼前的一下又陷入了黑暗。
看不见那个白影是不是朝我过来了,我心一紧,忙用手指去打打火机,不知道打火机是不是因为着的时间太长了,出了毛病,我连着打了好几下,只见火花迸出来,却不见火烛着起来,越是这样,我越是紧张,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打火机被我打得“啪啪”直响,始终不见亮起来,突然地上“当啷”的响了一声,一个东西滚了过来,发着淡绿色的光泽滚到我的脚边。
我一怔,拿起那东西,对面的女人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好像这半天一直都没动,难道她知道我想要光亮,故意把这珠子丢给我的
什么情况,我脑子一下短路了,拿着那颗珠子举在脸前,也痴痴的盯着那个女人看,那女人的头发很长,都拉到地上了,我记得我在梦里面看到她比现在好看许多,起码很有生气,头发也没这么长,相貌也不是一般的好看,只觉得见过的女人里,没有一张脸比我在梦里面臆想出来的更好看。
不过现在这种环境下看起来,那张脸白的骇人。透过这发着绿光的珠子去看更是显得有点儿鬼气森森,怎么看都说不上像是一张带着活人气息的脸来,总是叫人心里生出心悸的感觉来。
我不能说服自己不是见了鬼,而是见到了一个等我救命的人来,我也不敢相信聊斋里面的倩女幽魂,于是只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
鬼可能不会说话,在我感觉我就快盯了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了,她还是那样的站着,不上来动手,也不说话,没有任何的举动。
难道我应该试着跟一个鬼沟通,或者我可以问问路,在这么诙谐的场景下,我不由的生出点儿奇奇怪怪的念头来,我想我该问问我是不是死了,我的同伴在什么地方,我还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跟这个鬼沟通呢
就在我思前想后准备了手语跟汉语言相结合开口的时候,忽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穆郎”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被惊道了,这两个字不是第一次听见,而且重要的是我不姓穆,我把乱跳的心收了收,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开口:“我不姓穆”
真的太诡异了,我怀疑我睡着了,那个女的蹙起了眉,咬了咬嘴没有立即跟我说话。
“你你不是不是人还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现在遇上的这种情况,凌乱的没有头绪,可怕的是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
那女的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说道:“穆道宇”
她叫的很肯定,好像我真的就是那个人,倒是我自己不认识我自己了。
不过她说的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况且我不可能自己不认识自己,我只能跟她说:“那个也许这世界上这的有什么灵魂之类的,呃也可能是真的有不死人这种事情嗯,我是想说,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跟你压根就不认识”
她好像只会叫这个名字一样,听我说完更坚定的叫了一遍那个名字,我估计,我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我忽然觉的很好笑,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早知道真能发生这种事情我就应该跟纪老头去学习古文言,那样也许现在跟这个女鬼就能说明白了,更好的是没准还能问个路什么的。
可现在,语言交流是障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