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沿着溪水走了半天的时间,一路上也没遇到于老头那一帮人,更怪的是这溪水一直就保持这样的湍急的水流速度从那边流过来,也许是地形位置的缘故,不过这一带虽然没有那种灌木丛,但是野草极为茂密,眼睛里经过的事物全都是石块跟较高的野草,想从这里看看于老头他们有没有从这里走过是不太可行。
走出这么一段来,我被狼獾跟沈月弄伤的地方开始无限的扩大,身体的每一个伤处都由隐隐作痛变成了妨碍行动的巨疼,尤其是昨晚后背上被狼獾挠过咬过的地方更是钻心的疼。
我招手把谢卿叫停下来,对他说:“你确定就是从这个地方一路上去?都走了一上午了,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们从这儿行动过的痕迹。”
“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谢卿停下来等着我道,我咬牙跟上去,谢卿接过我手里的随行袋,指了指前面,说:“我们再往前走上一段。”我看他这么执意要走,就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又走出六七里地,走在我前面的谢卿突然停了下来,我也抬头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山溪突然被一座断崖给截断了,但水流从断崖间涌出来,断崖仅有十几米高,水从半腰溢出来,形成了跟我们在那个假的鬼王冢相似的瀑布。
这就像风水秘术中说过的一种人为的改动风水,这里断崖跟瀑布和假的鬼王冢太过相似,而从自然来看,这真的就像受人专门改动向着“白练锁龙潭”的那种风水格局上去的。不过一看这种改动也是经过了许多年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才达到了现在这种看上去毫无违和感的景态。
我说道:“这地方的瀑布很可能是受了人为开山改动过的,专门作出‘白练锁龙潭’的这种风水结构。我们要找的墓葬可能就在这水下。”
谢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儿虽然可能是受人改动过成了现在这种‘白练锁龙潭’的风水构造,但你想鬼王手下的一个臣子都是那么壮阔的墓冢,而鬼王怎么可能是用一个经人改动的小风水?这不合理。”
他这么说我也觉的鬼王改动这么一个小而不算极为难得风水**位给自己做冥宫有点儿牵强了,可这么相似的风水**又有些奇怪,谢卿看我想不通就道:“我们的思维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假如你没有到过那个假的鬼王冢,现在看到这些还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吗?”
如果没有到过北邙,也许我连这风水的格局也不能一眼看出来,毕竟这下面我没有到过,下面是不是水潭、水洞我一概不知,没有相似就不会有猜测,当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了。我问谢卿道:“那你的意思是?”
谢卿只是道:“我们还要再走一段路。”他说着又背起了背囊继续往前走,我只好也跟着再往前走,我问他:“我们落的这么远了,还能追的上于老头?”谢卿闷头走路,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我发现他走出一段就会停下来在两边看看,看上去像在这地方找什么东西,他没有跟我说,我有一种特别不快的感觉,谢卿有事瞒着我,这一次来陕西,是他叫叫我来的,并不是我要跟过来的,我跟他一起冒险他却有事刻意隐瞒,这让我觉得很不痛快。
我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样走下去,我就憋不住了,我在他停下来张望的时候挡在他面前,谢卿皱了下眉,“怎么了?”
“你在找什么?”我问道。
他偏开头朝我肩膀望过去,说:“找路。”
我很严肃的跟他说道:“你没跟我说实话,你在我晕过去之后见过沈月,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最后问一句,我们到底是不是一路人?!”
这时候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可我真的不能适应我拿心对待的人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或是以一种不知名的手段来利用我,混道上的,身边人的带给我的安全感于我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他跟沈月始终都不能跟我坦诚相见,接下来的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谢卿显得有些不耐烦跟无奈,他转过脸绕开我往前走道:“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对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所以然,谁能是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没有想逼迫你跟他的意思,如果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么走下去太容易受人利用了,我不想被人利用了然后还蒙在鼓里当小丑,人皮卷跟血刺镂身确实是我心上的一根刺,不过你们要找的未必跟我不谋而合,没有谜面的谜题,谁也猜不着。这趟让我跟来又是为什么?”
我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后面质问他,谢卿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停顿的背影,我知道他想找话来解释几句,只是一时没想好说什么。
我虽然在心里想着不在这种时候去逼迫他,但嘴上却忍不住,见他不说话立马道:“你不用想话来糊弄我,我这次跟来是为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单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要求你跟他对我坦白什么。从开始走在一起到现在有多少莫名其妙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傻子,这么一路过来被你们蒙在鼓里多少事情,给了谁他妈都受不了?!”
“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是真的还不到时候,我能跟你讲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确实见过了月,路怎样走也是他跟我说的,不跟你说的原因仅仅是没太大的必要……”
我摆了摆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在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连一个骗人的理由都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