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
易小天一声大喝,无数的草木碎末从绫罗伞伞尖中迸发出来,重新汇聚成堆,原本整齐的阵型再度被打乱。
不过,看似凌乱,却又暗合某种阵法奥义,好似但有动静,就要风吹草动,草木皆兵,发起攻击。
按照老顽童的解释,这一招用来攻敌,或许威力不足,但要惑敌,或者自保,那是绰绰有余。
“木龙在天!”
话音刚落,易小天气息一变,绫罗伞挥舞之下,那无数的草木碎末,再次有序组合起来,汇成一道腾龙凌空跃起,数十丈之高,盘旋而上。
擎天巨角,威风凛凛的龙首,王者的眼神,睥睨着下方,一声龙啸,俯冲而下。
龙尾一扫,松树彻底被拦腰截断,瞬间,化作万千藤蔓,如同疾风骤雨,倾泻向这一片土地。
院墙首当其冲,在密密麻麻的藤鞭下,留下蜂窝一般的疮痍,插入地面上的藤蔓,也足有数十寸之深。
雨一般滂沱的藤蔓还未落尽,所幸的是房屋没有受到攻击,否则早已经是坍塌一片。
“这一招木龙在天果然厉害啊!若是有人在下面,谁人能挡?”
易小天感慨不已地说道。
“这一招木龙在天,对付别的人,或许未必有效,但要对付金凡宇,十拿九稳。哪怕他躲入大地之中,隐藏起来,只要能感知他所处方位,以木龙的裂土之能,要攻击到金凡宇,并不困难。”
易小天听得信心大振,再次催动灵力,顿时,早已散乱的木片碎屑又重新凝聚成龙形,接着在老顽童的指点下,气息一变,那条木龙一摆龙尾,再度俯冲而下,甫一落地,就化为林木的根须,裂开土地,在土壤的缝隙中穿插游走,畅通无阻。
老顽童满意地点头起来,待易小天运转纯熟,停止下来后,接着道:“这一招威力无穷,但是以你如今只有二灵脉的修为,很难持久运用,加上你本身也不具有木灵脉天赋,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暴露这一秘密绝招,要趁金凡宇麻痹大意的时候使出,以求一举重创对手。”
“我明白。”易小天点头,事实上,他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是生死决战,当然谁都会把绝招留在最后。
不过,金凡宇这自命不凡的蠢货,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克制他的秘密绝招吧?
哼,金凡宇,明日之战,看我让你怎样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此时此刻,易小天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整个飞升门早已经是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了么?云溪峰的新晋外门弟子易小天,和金顶峰的外门弟子金凡宇,将在明天的天命台约战。”
“什么?天命台?那可是本门弟子一决生死的地方啊,到时就是掌教长老们想来阻止,都不行的!”
“没错,上了天命台,那就是不留余地,你死我活了,那易小天才区区一新晋外门弟子,就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那金顶峰的金凡宇虽是外门弟子,可是身负九灵脉和土灵脉的天赋,而那易小天呢,才区区一灵脉。”
“啊?这两人实力悬殊这么大,那易小天还敢去天命台挑战金凡宇?我看易小天这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无论怎么看,金凡宇他都赢定了。”
……
与此同时,易阳宫。
“明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易阳宫大殿之首,飞升门掌教正襟危坐,视线一抬,眸光一闪,看着众长老,缓缓开口。
他说的,自然是明日的天命台之争。
吴长老轻抚白须,一皱眉头道:“年轻人年轻气盛,冲动盲目,不计后果,既然掌教都较为看重两人,我以为,掌教还是颁下谕旨,让他们罢斗,化干戈为玉帛。”
那掌教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表态,转而望向下面一人,道:“裘长老,你认为呢?”
裘长老微微一笑:“回禀掌教,我认为,吴长老这番话,大大不妥,原因很简单,无论是易小天还是金凡宇,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生,而且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倘若我们现在让二人罢斗,但这显然行不通,时日一久,两人之间积怨就会越来越深,甚至会酿出更不可预知的大祸来!所以,我认为,两人现在上天命台展开生死之战,未必是坏事!”
与裘长老关系莫逆的赫长老,这时上前附和道:“没错。此事,是易小天那小子挑起的,他既然敢夸下海口,想必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倘若败给金凡宇,那只怪他自命不凡,活该!倘若胜了金凡宇,那说明的确有过人之处,值得门派去栽培。”
赫长老一番话说完,看似中中肯肯,但落到吴长老耳朵里,却是另有一番意思,当即道:“赫长老,你话是这么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易小天根本就不是金凡宇的对手,若是此子有个意外,太上长老那里,我们该如何交代?”
“太上长老?吴长老,你少拿太上长老来压我,分明是你怕你那徒弟的人落败,才想阻止此事吧?”
吴长老徒弟,不是别人,正是凌霄子。
“笑话,天命台,自有天命,老夫自然不会干涉,只不过若是易小天出现意外,如何给太上长老交代?”吴长老正色回应。
一旁赫长老眯了眯双眼,笑脸说道:“这就不劳吴长老费心了,到时我们自会向太上长老他老人家解释。再说了,既然太上长老他老人家那般看重易小天,那这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