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鬼尸置若罔闻,咬着宋城启的脖子不放,吮吸着一缕缕鲜血,毫无人性。宋城启眼睛一红,悲声厉叫道:“宋文龙,我是你老子,你这样会天打雷劈的……”随即,天空一阵乌云涌动,“轰隆”一声,劈下一道雷电,照耀四方。
那鬼尸一愣,抬头而望,眼中见一团乌云驶来,里面有一个父子嬉戏的画面。画面中,一个小孩坐在宋城启的背上,笑嘻嘻道:“爹爹是马,我是英雄!驾,驾,驾……”宋城启四肢爬行,满脸推笑,乐道:“文龙是英雄,爹爹是马!吁,马儿不走了!”边说边赖着不走,抬头看着小孩。小孩一愣,问道:“爹爹,你怎么不走了?”宋城启微微一笑道:“因为马儿要主人吻一下,它才走啊!”那小孩嘿嘿一笑,嘴一嘟,啄在宋城启的脸上……
那鬼尸全身一颤,眼睛湿润,低头看向宋城启,悲痛不已,抱起道:“爹爹,都是孩儿不好!”宋城启口吐鲜血,却脸色欣慰,手一伸,抚摸着宋文龙的脸,笑道:“儿子,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话刚说完,手无力垂下,身死当场。宋文龙顿时放声大哭,连连呼唤,留恋那一份亲情。他的哭声震天动地,自然也让萧柏雁触动。
突然,老和尚大喝一声,将那串佛珠一抛,口中念念有词,又生出那个黑洞,再挥出数十光罩将定住众鬼尸,送入黑洞损毁。那宋文龙见此,满脸惊恐,抱起宋城启就跑。老和尚脸色一黑,大袖一挥,丢出一个光罩罩住宋文龙两人,喝道:“畜牲,你要往哪里逃?”宋文龙被定住,仰头长叫,嗷嗷大哭道:“爹,呜呜呜,爹……”
萧柏雁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酸,感同身受,想起咬死慕紫英的一幕,悲痛万分,怜悯不已,乃向老和尚求情道:“大师,你可否放他一条生路?”老和尚眼轱辘一转,诡异一笑道:“放他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萧柏雁看老和尚这么爽快,颇为诧异,问道:“什么条件?”老和尚微微一笑,指了指地道:“你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萧柏雁脸色一黑,神色复杂,犹豫片刻后,终究身躯一低,给老和尚磕了三个响头。
老和尚满意地点了点头,解了宋文龙的光罩,对萧柏雁道:“现在他是你的了!”萧柏雁微微苦笑,起身拍了一下宋文龙的肩膀,安慰道:“死者已逝,你节哀顺便!”宋文龙闻言,脸色一僵,张口发出一声刺耳的尸叫,瞬间大地风起云涌,飞沙走石。萧柏雁忙手一遮,神色惊异,心道:“他也能发出这种尸皇的叫声!”
哪知这时,宋文龙一跃而起,撞翻在地,抱着宋城启飞奔而去。“哒”的一声,一滴粘液落在他的脸上,萧柏雁一愣,将粘液一抹,低头看去,手指上一滴泪玲珑剔透,顿时思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自言自语道:“原来,你和我一样……”
老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他既与你有缘,帮一下他或许是帮你自己!”萧柏雁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忙爬起去追,一边叫道:“兄台,等等我!”老和尚见此,诡异一笑,将黑洞大开,一股脑地将鬼尸全收,看得身旁小女孩一愣,眼色惊恐万状。
话分两头,且说铜虎关城楼内,纳兰景文坐于厅中,脸色微敛,身下站着公良成鹰。公良成鹰一脸严峻,手一拱,礼道:“太子殿下,都快两天了,诸葛统帅的尸首仍不见一丝头绪,真让人匪夷所思啊!”纳兰景文点了点头,敲了敲文案,若有所思道:“成鹰,你猜司马老贼偷走诸葛统帅的尸首,到底是为何?”
公良成鹰沉默片刻,回答道:“这,我不知道,只有等几位将军的消息了?”纳兰景文点了点头,望了一眼窗外,有些不解道:“说来也奇怪,几位将军去追司马南,按道理都快两天了,应该有点消息才是,毕竟去鬼谷关不远,以他们的身手应该可以混进去!”公良成鹰眉头一皱,想到司马南和纳兰坤一的奸诈,替他们担忧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纳兰景文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他们是统帅手下十三虎将,能聚十三周天阵,连统帅也无可奈何!你认为司南马比之统帅若何?”公良成鹰闻言,脸色闪过一道悲色,苦笑一声,叹道:“可惜,统帅已经……”纳兰景文见此,也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唉,谁会知道出了这么档事,真希望不是他干的!!!”
公良成鹰见纳兰景文脸色忧虑,怀揣着一份苦涩,不能释放,乃道:“太子殿下,两天前你叫我把他们放了,难道现在你后悔了?”纳兰景文摇了摇头,走到窗外,看着蔚蓝天空,仰头问道:“但愿我这么做,没有错?”这时,“哒哒”几声,王为安惊慌地走进大厅,脸色冷俊道:“太子,大事不好了!”纳兰景文一怔,转身问道:“丞相,你为何如此惊慌?”
王为安喘了一口气,将江山社稷图一展,升入空中,悲愤道:“太子,你看看就知道了!”纳兰景文闻言一愣,抬头看去,愣在当场。只见画中无数鬼尸游走,逢人就咬,血溅四方,流血成渠。人们吓得失魂落魄,惊恐地尖叫,纷纷四处乱窜,场面一片混乱。顿时,纳兰景文如鲠在喉,难以名状,惊得倒退一步,问道:“这,这是人间地狱吗?”王为安冰冷道:“不错,这就是两天后的人间地狱,天下大乱,鬼尸横行!”
纳兰景文闻言一愣,脸色发白,不敢置信,走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