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柴擎泽还是没有反应,就好像他一刹那间失去了他的声腺,变得再也不会说话了。
“属下本以为走那条路一马平川,可以更快更早的抵达建水,却没想到……”毛脸侍卫喃喃自语,瞬间和柴擎泽一样陷入了沉思。
他们……他们的目的地竟然也是建水?我的脑子一懵!而且,毛脸侍卫下午就派人过去打探过了?他们知道我要逃往建水,还有建水附近的树林?他们还知道我要去那里和谁会合吗?
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三个逃出宫的女人,这件事应该只有裴师傅一个人知道的呀!
除非……除非……有人专门给柴擎泽通过风,报过信。这个人……难道就是裴师傅?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想着他在浣衣曙内,痛斥我父皇时,义正辞严的那番话,我就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刻板愚忠的典范,又怎么可能会出卖我呢?再说,出卖我,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那么痛恨祁人,痛恨柴擎泽。他想方设法的都要杀了柴擎泽,又怎么会转身去投靠姓柴的呢?那么……就是有别的人,偷听到裴师傅和我们的对话了?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个圆头圆脑的老太监……
唉,现在不管再怀疑谁,都于事无补了。重点是,这件事的确很奇怪,很蹊跷,很不妙,而且,还是大大的不妙呀!我猫着腰,一嗤溜地坐回到篝火前,朝凌娅和三公主分别地努了努嘴:走吧,咱们现在就走!要是等到雨停了,隔壁那位要命的阎罗王,只怕也要出发了。而且。这次出去,我们坚决不能再去什么建水,去见那个该死的刘公子了!
可这时,那冷面公子却贴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把我几乎像夹心饼干里的那层奶油一样,紧紧地夹在了他和凌娅之间。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
“那一行人,好像也是要去建水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
“当……当然了。”我心虚地点头强调道,“他们就是知道我们要去建水,所以才决定追过去的嘛!”
“可为了三个逃出宫的小太临,需要动用这么多的大内高手吗?”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说。目光又在我的耳朵上扫了一眼。
我顿时理穷词亏了。想了半天,憋了半天,才犹犹疑疑地说道:“你不知道,先前和你说话的那位,就是晚上非要把我们摁进粪池,往我们嘴里灌粪便的侍卫统领。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侍卫们,谁又敢不从呢!”
“那么……他身边的那位呢?又是谁!”冷面公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看来,他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呀!一眼就看出来了,柴擎泽并非是个寻常人吗?
“他……他呀!”我支支吾吾,不知为什么,打心眼里,不是很想把柴擎泽的身份,曝露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