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好好地坐好!”他的怒吼,从我头顶上灌下来。
我是坐着,我不是一直都好好坐着的吗?是谁蛮不讲理地把我拉到这儿,这个鬼地方,也太暧昧,太危险,太挨近“禁忌之地”,太叫人脸红耳热了吧!这不是让我面临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大火山”吗?
“那个……我喜欢坐凳子,再不济,地板上也行。”我把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说。
“朕让你坐哪儿就坐哪儿!”他蛮横无理的威胁道:“如果你再给我玩花样儿,朕就要出尔反尔了。”
难怪人家老郭说得好,这流氓会武功,是谁也挡不住啊!此话一出,我顿时把身体绷得跟电线竿子一样笔直。好吧,谁让我这个黑道二段不是他的对手呢。只要……只要他不出尔反尔,不逼着我干那“龌龊之事”,这“人肉椅子”除了有点软,有点热,有点让人耳热心跳,至少不会让我感觉到疼。那我就暂时先忍着吧!
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真的是太单纯了……
这家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他表面上抓起他的那本书继续研读,让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时,还误以为他今天转为怀柔攻势,真的打算就这么卿卿我我地搂着我,看一晚上的书呢?
但我很快就发现,他健实的身体跟膏药似的,紧紧贴在我的脊背上,即使隔着衣物,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火热和体温……
更要命的是,他温厚的双唇,总是有意无意地掠过我的耳廓,呼出的热气更是恣意抚过我的耳垂,那种成熟的,极具诱惑力的男人气息,犹如燃烧的迷迭香飘荡起的袅袅烟雾,让人直觉得浑身舒畅,心旷神怡,飘飘欲仙之中,甚至产生出一种沉沦其中,不想自拔的幻觉……
不,不对,我竖起不由自主靠向他肩头的脑袋,如梦初醒似的用力甩了甩。恰好捕捉到从他嘴角边扩散开的一丝诡笑。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刚才的茶碗里加了什么mí_hún_yào,还是跟那个叫无天的疯道人,学过什么魅惑人的妖术吧?
我夹紧腋窝,力所能及的远离他,把半个身子趴到书案上,倔头倔脑地说,“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问我的吗?”
“看到这本书上写的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书上写的?这什么书呀!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捏在手里,厚厚的一本,上面鬼画符似的描着一个个像蝌蚪一样,也不知是哪个朝代哪个国家的文字。总之,我是一个也不认得。
“你们祁国的书,我哪里看得懂啊。”我想当然地说道。不曾想我这么一穿,居然还穿成了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祁国的书?”他疑惑地睨着我,生怕我听不懂似的,一字一顿地告诉我,“这是你们宁国的《宁书》。”
“《宁书》是什么书?”我还是一头的雾水。
“是你们宁国的史官,详细记录宁国历史,记述重大事件的一部书。”他眸底的怀疑更深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