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差点就死翘翘了。”欧阳筱心有余悸地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其余几人也有点惊魂未定,愣在原地好长时间才平复下心情。
临近一看,他们纷纷诧异,这座庭院任谁都能看出是属于东大陆的传统式建筑,但是诡异的是,在傀儡城堡内所有建筑物都是西大陆的风格,有极其明显的差异。
就在这皇宫的第四层,雷海之内,居然硬生生出现一座东大陆传统式庭院,让人十分惊异。
这个庭院面积并不大,大门敞开着,周围有一些树木,看似很普通,但可以看得出树龄很大,而且模样非常凋败,树枝上没剩几片叶子,难以分辨它们是否还有生机。
地面上有许多水桶粗的深坑,好似是被重物砸击的一样,庭院的围墙有些看似焦黑的瓦砾也裸露在外,一派破败的景象,让人不禁为它的过去感到好奇。
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皇宫内,怎么会出现如此破败的庭院呢?
早在第一层他们就见识到这个君王的手笔之大,入目都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地面是汉白玉铺路,柱子是真金打造,屋顶雕刻着华丽的西方图腾,以及那夜明珠都是上上乘的,一颗就是价值连城,可放在皇宫内只不过是照明工具。
与前三层想必,这间庭院简直就跟茅房一样不堪。
就在他们踏入的时候,四人的灵魂同时一颤,皆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边的景物斗转星移,那些断垣残壁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最后组建成全新的庭院,让他们瞠目结舌。
只见,地面上焦黑破碎的瓦片一片一片地重组在一起,然后飘到屋顶,规规矩矩地铺张开来;断裂的门槛重新连接,表面的纹路像是慢慢被磨平一样;四周散落的破烂桌椅,渐渐地被神奇的法力修复,然后摆到各自的屋子中;屋外的土地上,一个个水桶粗的窟窿也很快修复,最终如同平地,那几棵大树也都重新散发勃勃生机……
“这……这……”就算他们见过千奇百怪的景物,但这番景象还真是头一回看见,原本破落如茅房的庭院竟然一下子完好如初,现在几乎是崭新的了。
“嗒嗒嗒……”
他们站立在院子中不敢动一分一毫,就在四人恍惚茫然间,一个屋内竟突兀地传出脚步声,此时此刻,听在他们耳中仿佛是死神踱步而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不难想象,这里可是第四层皇宫宝殿,他们在这儿经历了太多太多醍醐灌顶的事情,而经历了第一二层的厮杀后,他们当然也了解到情况的残酷,想要活着回去实属奇迹。
“吱呀……”
屋门被从内打开,看似崭新,却依旧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听了就觉烦。他们定睛观看,手心中、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仿佛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让他们略有惊异的是,从中走出一个中年人,穿着朴素,而眉宇间透露的英气和傲岸是遮掩不了的,他的面目轮廓非常完美,高挺的鼻梁,剑眉下炯炯有神的双目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沉重感,双瞳宛若黑洞,深邃如渊,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看不出任何意味。
他没有气吞山河的霸气,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气宇轩昂,光踱步就能散发着迷人的英姿;他也没有温润如玉的亲切,但嘴角噙着的笑容给人一股莫名的柔和。
他走出屋门,整个天际仿佛都明亮了许多,总之,这个中年人光是看外表就很神秘。看到那人朝他们看来,萧铭新等人见状立刻行礼,傻瓜都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即便他们经历的是幻境那也容不得自己亵渎。
“你终于来了!”他们还未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中年人便打断了他们的话语,他说话铿镪顿挫,富有磁性,听声音居然带着一丝激动、一点欢喜、一抹惆怅,一场久违,但更多的是孤独与枯寂。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你”?而不是“你们”?难道他指的仅仅是一个人吗?
“前辈,我们是来这里历练的修士,请问您是?”终于,欧阳筱忍不住上前询问,不只是这个中年人的来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异象,还有关于那君王、关于这国家的往事他们都想一一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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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存在,即便隔着千载万年。”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心中翻起万丈巨浪,仿佛灵魂在被冲击,那种心灵的悸动不来自外物,仅仅是这一句话而已!
隔着千万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此人的谈话对象只有一人,很有可能就在他们之中!这难道是相距千百个世纪,乃至一个纪元的对话?!
不可能!四人心中皆一致否定,世人哪有这般神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时空岂不要错乱了?那将是大忌,天道不容!一个个疑问出现在四人的脑海中,如在经历头脑风暴,脑子恨不得都快燃烧起来。
萧铭新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必也是这般年龄吧,他脑海中父亲的伟岸与沉着,此刻在眼前的中年人身上展现得淋漓精致,的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很快他便消除了这个联想。
依据他母亲柳雅月描述,萧战天英姿勃发,血气方刚,拥有气吞山河、排山倒海的气概,神挡杀神,魔挡斩魔,骨子里的傲气不输任何人,就算是在境界比他高数倍的大人物面前,他也站得正坐得直,是个名副其实的男子汉。
何况,他曾在一个杀手脑海中的画面见过自己的父亲,样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