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六千多米的玉珠峰常年积雪,白皑皑一片,我走到山脚下,随着记忆来到了深山腹地中的那处她曾经居住了一千多年的洞穴里。
走进洞前,原本洞口守护着的蝙蝠群已经不见了,我试探性的释放出六识,然而,却发现六识只能探索到洞里六十米左右的范围,而洞外却可以达到上千米。
造成如此原因的则是因为洞里六十米后有特殊屏障给阻隔了,这不禁让我松了口气,我猜对了,她确实就在这里。
于是我快步朝洞里走去,虽然里面光线阴暗,可对于我来说这些并不是障碍,倒是有一番故地重游的感觉。
可惜时光荏苒,一切却不如初见了。
索然无味意兴阑珊之间,我缓步来到了六识的分隔区域,眼前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能量屏障将后方的整个祭台给封闭在了里面。
我并没有贸然的闯入,毕竟以天怒的六识我在进洞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发现了。
站在屏障前矗立了良久,却也没见她出来。
我这才朝上前撕开屏障跨了进去,望着眼前黝黑的洞穴,回忆当初我与楚明来的时候,一直往前面摸索了三四个小时才找到封印她的地方,于是我再次释放出六识,果然在地下一千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她,她蜷缩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似乎是睡着了。
这不禁让我皱了皱眉,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我也没多耽搁,就在狭窄的洞道中施展影魅步法前行。
因为整个洞穴是自上而下一直通往山腹中的,在影魅步法的速度加成下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便来到了阔别许久的石门前,石门是紧闭着的,不过此前我曾开启过上面的机关所以对此并不陌生。
回忆当初我与楚明俩找到这里时,还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就是当初我在敲击石门的时候,感应到里面也有一个人在敲击石门,我当时下意识的喊了声,里面同样也有回应,所以一时好奇心起,我再次走到石门前,刚刚抬起手时,石门上居然传来了敲击的声音。
我心里忍不住一紧,下意识的就朝里面释放出六识,然而石门后面却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我皱了皱眉,上前重达几十吨的石门给抬了起来,随着一声嘎巴声响,石门的机关被触发,可事实上石门后面确实没有人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一直以为这石门是存在某种可以制造镜像幻影的机关,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在石门前站了一会儿,我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缓步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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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可以给我答案。
石门后面的祭台还是当初的祭台,祭台周围的那些白袍人的尸骨依旧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从未改变过。
而原本祭台中央的机关位置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直接大约三四米的地洞。
我缓缓走到地洞前,朝下俯视着,一张大约只有一米来长的银制小床上蜷缩着一个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女孩。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些堵的慌。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徐家别墅睡觉时会是这种姿势了。
习惯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更何况这种习惯对于她来说已经持续了一千多年。
我蹲在地洞前,心里忽然间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终究是我打扰了她。
可既然来都来了,难道就这么看着一个女孩子睡觉吗?
就在这种纠结中,蜷缩在小银床上的她扭过头眼神有些好奇的望着我,淡淡的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坐在地洞边,朝她微微一笑道:“猜的。”
她这才从小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昂着头望着我道:“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说罢,她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我身旁。
我则扭过头静静的望着她没做声,她见我的眼神,则撇了撇嘴,道:“你该不会是专程过来揭穿我这个小秘密的吧?”
我抬起头摸了摸鼻子,轻笑着道:“我还没无聊到这种地步,再说这也很正常的,大部分人都是念旧的。”
她这才正色的望着我道:“说吧,究竟什么事儿?”
我吁了口气道:“是关于血皇的,他夺走了诸葛的身体目前已经成为了华夏的扛鼎人。”
妖孽轻哦了声道:“就这些吗?”
我诧异的道:“这还不够?那么你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试问又是谁当初将我关在这里,又是谁后来将我从这里解封出去的?”
我微微一怔,她这话的意思,难道说?
我试探性的道:“你该不会说是我把你关进这里,后来又是我把你从这里解封出去的吧?好吧,我承认当初我确实无意间触碰了那个封印的机关,可····”
话说到后来,我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按照记忆,那封印的机关似乎是按照我的手指长度来设计的,难道真的是我?
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妖孽噗嗤一笑道:“算了,不逗你了,看来你确实是忘了。”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在你们找到这里之前,你父亲经常会来这里,教我认字,教我修行。”
我顿时恍悟,是啊,之前她确实说过。
我轻咳了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