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让秦广王亲自将她从慕容家带到了阴阳街的半步多里,秦广王做事向来周密,这件事情就算是阴九重也不知道,至于现在她何去何从,就看你的态度了。
我沉吟了下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将慕容带走?
纳兰尊冷冷的撇了我一眼,道:怎么,不愿意?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目前的情况你也是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要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
纳兰尊冷哼了声道:你也太小瞧慕容了,我这次让你过来,要的是你的心意,愿还是不愿,你觉得她会像金丝雀一样让装进笼子里?
我苦涩的笑了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现在仇家太多,我怕会连累她。
纳兰尊摆了摆手道:路是她自己选的,想必这些问题她应该都明白,我还是那句话,要的是你的态度。
我叹息了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那我带她走。
纳兰尊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就行了,至于慕容的安全你不用担心,等她出去以后,我会安排九尊夜叉保护她,只要你对她好点就行了。
说完,他朝我挥了一下手,接着我就出现在那间房门外。
叮当站在我身后,小声道:她就在隔壁房间,你把她带走吧。
说完,叮当从我背后消失。
站在隔壁房门前,望着门局促了良久,正当我准备鼓足勇气去敲门时,门开了。
慕容依旧是一身黑色卫衣,静静的站在门后面,望着我,嘴唇微动,却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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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气,望着她道:跟我走。
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牵起了她的手,就朝外面走。
走出半步多,走到了悄无人静的阴阳街,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间我眼前一黑,接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猛然一颤,耳边却传来了慕容有些宁静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慕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应了声道:这里是贝勒府。
她有些恍惚道:原来是徐凤凰的家。
我叹了口气,示意她先坐下,随后起身帮她倒了杯水。
她坐在床边,端着水杯怔怔的望着我道:你结婚了,是吗?
我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一言难尽,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她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只是有些诧异,毕竟你跟徐凤凰的感情那么久了。
对此我选择沉默。
说话间,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她伸出手微微遮挡了下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道:好久都没有看到太阳了。
我起身站在她身后抱着她,望着窗外在风中摇曳枝叶的老槐树,将脸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想让你和向离一起去河北。
她身子猛的一颤,声音有些微喘的道:那你会在那儿吗?
我深深的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气,淡淡的道:暂时可能不会,但是那里将来会是我们的根基,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来能够一直待在那里。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好。
腹黑女临走时,带走了河伯与叶洛河,所以府上只剩下纯钢,对于贝勒府中突然间多出来了个人,纯钢颇为有些意外,不过我也没解释,而是在午饭后,让向离开车过来将慕容接走。
慕容向来不是个小女人,自然不会因为跟我短暂的交集后分别而伤心,倒是也让我少操了一些心。
向离来的时候,告诉我胖子那边在承市已经安排好了先头,后面会陆续将人都迁往承市,所以她们现在会直接前往那里,我这边如果要用车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对此我并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我自己会开车。
站在贝勒府门口目视两人离开后,身后传来了纯钢的声音:寿臣,你这似乎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我扭过头,望着他微微一笑道:纯钢叔这是在取笑我,其实我走到今天,你也是有目共睹的,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小人物想要出头,就得劳心劳力百倍甚至千倍于常人。
他目视着我好一会儿,有些感慨的道: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是认为你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父亲,有个用了一辈子帮你做铺垫的爷爷,现在看来,其实你就是你,王寿臣。
我耸了耸肩,摆手道:我现在可就像是过街老鼠似的,都差不多到了人人喊打的份上了。纯钢叔可就别再埋汰我了。
他爽朗的笑了笑道:你啊,就是这么谦虚。
说完揽着我的肩膀,朝中厅走去,边走边道:黑门与公孙家的这步棋走的不错,此前我太公那边可是说了,老佛爷得知这事儿后,都夸了你。
我无奈的笑了笑道:黑门与公孙家短暂时间内应该是分不出胜负的,我这也不过是给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罢了。
纯钢轻轻一笑道:所以我就说你这人谦虚呢,如果不拿石破军牵制公孙家,公孙家的爪子势必会伸到南宫家的福省,而当福省陷入公孙家手里,那可就等于被他拿下了半壁江山了啊。现在被石破军这么一折腾,大格局上倒是勉强算得上三足鼎立。
我诧异停住了脚步望着他道:没想到纯钢叔的大局观居然如此明了。
他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道:埋汰叔是不?叔当年可是打理徐家所有黑道产业,这点局势都看不透?
我赶忙摆了摆手道:我可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以纯钢叔这等眼界,不应该闲在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