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断裂,灵机变得更为狂暴,此方天地也是剧烈摇晃震动,似乎随时都要崩散开来。玄凰发出一声清鸣,身化元身,云沐阳则是立于凰鸟背上,无穷雷霆闪电在灵机大海中劈下来,他只是口中一喝,便就推开四周汹涌怒吼的灵机往里飞去。
王臻状若疯狂,他若要成道脱离此方天地证得至高功果,便需要这天柱之中至纯至净的灵机补益,此时天柱断裂必然毁他道基。他已是顾不得其他,立刻化作万丈高下,身躯逐渐变得透明,汹涌灵机拍打在他身躯之上,立刻涌入其中。
云沐阳看得此处,心念一动,三山鼎忽而撞破灵机飞跃而出,悬在穹顶,也是化作万丈大小,随他法力一动,立刻鲸吞海吸起来,此时两股灵机往两个方向冲涌而去。
做得此事,他再度起了太清极仪,与此同时,亿万剑光随着汹涌灵机齐齐涌入那王臻身躯之中。
王臻避无可避,任由那剑光剑气入得身躯来,而后再起法力镇(和谐)压,只是云沐阳斩出剑光实在犀利无俦,可断根基,在他身躯之中又四处暴涨发散,直是冲得他神魂动荡,一旦失控,不管他亿万变化,那么都将在这斩玄诛气神通之下消散而去。
双方斗法已是到得至为关键时候,看去似乎用了许久,实际上不过半个时辰,搅动天地变化,天外浩劫因天柱断裂再度加速而来。
此时弘太初避开重重杀招回得洞天之中,心有余悸,但是外间一旦云沐阳战败那么昆仑道宫也将不存,此方天地必然将归于虚无。他心中十分忐忑,此刻远离了王臻他便强自镇定下来思索后路。
原本他设想之中便是可以完全镇(和谐)压妖邪,那时自然可以将云沐阳等人诛杀,解决后患。可是此事发展不但完全背离他初衷,更是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他正在思量之中,忽而心中生出一阵烦躁,双目一瞪,环目四顾,似有危机降临。却见不远处一层薄烟之中一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人怀抱玉如意施施然走来。他见得此人不由浑身一震,语声有些微微颤道,“你。”
年轻道人微微笑道,“如今天地杀劫,那乾元子已是占得上风,若是此时你出得洞天便可夺其功果,证得仙道。”
弘掌教把身躯挺直,冷然喝道,“你这欺师灭祖之辈,岂敢在此妖言惑我?”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出得洞天也不可能杀了镇杀妖邪,即便果然功成,那云沐阳推到天柱,已是身犯杀劫,若是夺其功果,那么也要背负天柱倒塌的恶果,此是自寻死路。
此人现身,他立刻明白过来,那诛妖邪的法符不能动用,定然就是这人手段,当下已是恨极。
“欺师灭祖?”年轻道人望着弘太初不由有些出神,而后淡淡道,“弘太初,你坏了我昆仑道宫万世道业,此罪百死难赎,这可是你最后补救机会。”
“休要胡言乱语。”弘太初怒喝一声,其
后心念一动,祭动大玉虚天法阙,运转神通法力将洞天之中阵势调动起来。
年轻道人凝目看去,将手中玉如意举起来对着虚空轻轻一敲,言道,“掌教真人若用此法却是不够。”说着微微一顿,继续言道,“此是你补救之机,你若不做,自有他人来做,届时你莫要后悔。”
弘太初见得这等至宝对其人都是毫无用处,也是心气跌落下去,不过仍是道,“休得胡言乱语,我今日便要拿下你这叛徒。”他虽是这般说,可是却情不自禁往那洞天之外看去,却见万里之外无穷雷霆之中,隐隐约约见得一头天龙蜷动身躯。
云沐阳与王臻争夺灵机,后者只觉不可思议,那一口宝鼎从未见过但却给他极为熟悉之感。到得此时又是容不得他有丝毫分神,一边镇(和谐)压身躯之中斩玄诛气神通,一面擭夺灵机,无论云沐阳用何等神通斩杀过来,皆是一齐吞入。
此时王臻身躯之内无穷澎湃灵机与亿万神通剑气交轧,随时都要爆裂开来,云沐阳只觉时机一到,再是怒喝一声,浑身法力倾泻而出灌入太清极仪,此宝光芒耀盛,清气涌卷而出,从天垂落下去,立刻将王臻裹住。
王臻哼了一声,身躯一收一缩,布满重重裂纹,忽而爆裂,轰然大响,太清极仪也是微微晃动。王臻只是慌乱片刻,便就镇定下来,固然太清极仪将他气机罩定,可是只要能够杀了云沐阳一样可以扭转战局,无了祭炼之人,太清极仪再是厉害也是奈何他不得。
不过到了此时,他本就生性多疑多变,自不会孤注一掷,随着身躯炸开,无数气机立刻四散奔去。
云沐阳对这些逃逸气机根本不做理会,只要将其根本斩断,那么这些气机也不过是无根浮萍。他此时法力已是所剩无几,再是抽取了宝鼎之中灵机,稍一运转继续祭动太清极仪。
王臻虽是被太清极仪困住,可是也不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他身躯再度聚合随着他法力震荡,云沐阳也觉心神受到猛烈冲击。云沐阳心中一动,乾阳天火灯自他眉心飞出,带起丛丛烈火,飞入天穹。而玄凰此刻镇定暴动灵机,同时不断以自身涅槃圣火消磨妖邪法力。
乾阳天火灯才是出来,王臻心中微微着紧,此宝乃是第一杀伐至器,便是自身全盛之时也会尽力避开,可现在气机被太清极仪罩定,正身暴露之下受得此宝攻袭必定损伤他元身。
思索下来却是决定耗损本源脱开这一局面,方才已是将无数分身分散开去,一旦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