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毕真人之言,人人都似松一口气,若是那玄凰果然还是道神境界,那么许多谋划便要付诸东流。当下江高真言道,“老道可以盯住玄凰此辈,只要借助门中至宝此辈所有动向都是可以为我等知晓。”
他微微一顿,又道,“只是老道所修行之法非是争斗之用,届时少不得需要诸位同门相助。”说着抬目一看,问道,“敢问掌教真人,不知王真人何日归来,其去往星宿海已有多时,掌教真人能否感应到?若是王真人请回来胜算大增。”
弘掌教看了过去,江上炀修行的道法乃是为了攀登更高境界,虽是道行最高可是斗法却不是其擅长的,若论此道精通之辈还属王善渊。他当下言道,“我已是与王真人神意沟通过,若是不差再有数日应当就能脱了星宿海归来,接下来便要劳动江真人多多看顾,如有门中相助之处尽管道来。”
江上炀应了一声,便在座上端坐。不过此刻诸人面色皆是不同,只是多了一位如此强劲的敌手就已经把他们所有谋划都要破去。
良久之后,林虚静言道,“掌教真人,我门中也有毕真人。”
弘掌教听闻此言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道,“诸位真人不必为了那玄凰而忧心忡忡,只需按照门中先前计议,必然可以成事。”
诸位真人心中一思,到得这等时候还未曾将毕真人请出来必然还是有缘由的,不需多问,当下纷纷称是。再商议有一刻,诸位真人散去,这时一童子入殿来对着弘掌教拜道,“启禀掌教,段真人求见。”
弘掌教正襟危坐,道,“着他进来。”
段玉玄入殿之后拜了一拜,只觉眼前好似万座崇山高岳,又似天宇广阔无垠,而自身则是渺小如蝼蚁,心中惊凛,禀道,“掌教老师,方才弟子收息西土佛宗、儒门未有动静,不过先前所发现的八金律又有异动,而南海雷泽之地已是有魔生界魔主落身。弟子前来请掌教示下。”
弘掌教对此事早已知晓,即道,“雷泽那处只需看紧,只要那魔主不入诸天困灵法阵那便不去理会他,如今最为重要之处应当是在我九州。”他说完此言对于佛宗、儒门却是只字未提。
段玉玄见得掌教无有他言便是拜了一拜,随后出了玉虚宫,上了蛟龙法车前往紫玄殿。到了殿中,就有几位同门在那等候。这时又有一位童子送上卷书,他取开看罢,面色微微一变,就对那童子喝道,“速将送书之人唤来。”
童子不敢耽搁,连忙出去,少时走进一个广袖大袍、身姿挺拔的少年,嘴角长着淡淡绒毛,似是稚气未脱,不过却也是一位元婴修士。他上了前来,拜道,“弟子欧阳剑锋拜见段上真。”
“我来问你,你书上有言次州数派已有动作,齐齐往昆仑而来了?”段玉玄看他一眼,见着却是一天资不错之人,或许可栽培一二,只是现下却是无暇理会此事。
欧阳剑峰立刻回忆起书卷内容来,当下就是答道,“归真观三位赤阳修士动身未曾带上一位弟子,洞真派弥梵子、天仙派舒广尘也是一般,不过那灵药宫却是遣出了云沐阳弟子梅玄贞,这梅玄贞不过元婴二重,应当是有所依仗。”
说着眼神微微一瞥,就知段玉玄着落之处在灵药宫,当下再将灵药宫的消息都是细细说了出来。
段玉玄断喝一声,目光闪了一闪,大声道,“那可有那云昊行消息?”
“回禀段上真,自从南海那天宫现世之后再无云沐阳消息了。”欧阳剑峰不知为何,一提到云沐阳似乎就会触动其怒气,因是并不愿多说,原本猜测其已是身殒之言也不敢再说。他心中也是知晓为何段玉玄会有这等神情变化,昆仑二十八真到得他执掌之时却是遇见了云沐阳此人,诸真纷纷死在其手中,又或者是间接死在其手下,对其可谓深恶痛绝。
段玉玄把手一挥,令其退下,看向左右几位同门。这时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腰间别着一管玉笛,名作韩云湘,他拱手道,“段师兄,御灵派、万象阁、静德仙斋都已动身,还有数日就可到得我昆仑,小弟以为应当要将此辈斩杀在外,不可让其入得仙境。”
“为何?”段玉玄看向对方,此人乃是江高真嫡系外孙,颇以谋略胆识为人称道,只是早前年岁尚小,道行也比不得他人,如今才是成就元婴便就被推了出来,他倒是想要看一看此人的本事。
韩云湘再一拱手,挺着胸膛振声道,“这三派力量微薄,却又不愿附我,可见其野心,届时若是一并入得仙境,自认力量浅薄与次州贼子合谋必然会添上不少麻烦,是故现下就要趁其未能成势杀了其等。尤其是不过三人,剿杀起来可是方便许多。”
段玉玄不由轻一点首,笑道,“那韩师弟你认为应当遣何人去?”
韩云湘听出了其言外之意,昆仑道宫原本赤阳修士颇多,可是被那云沐阳斩杀了十数位,实力顿时下降,如今多番筹谋九州之事,人手已是不足,若要在昆仑之外将这些人杀死那是无有人手来做。
他也是一笑,“何须我昆仑动手,就有人可以置他们死地,即便是未能将其等杀死,也要使得其等无有合谋之可能,群狼可吞虎,可是这孤狼在我昆仑道门宏宏大势之下却又能做的什么呢?”
段玉玄目中微微一亮,道,“韩师弟打算如何去做?”
韩云湘正容言道,“小弟以为一来归真观等派已然无法击破,那便从御灵派三派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