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然是阴妈在装神弄鬼,算识破了真相,我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因为,我想起杨蕊之前跟我说过,她偷听到阴老太太和王祭林在这房间里商量怎么对付林泽木的事情。,难道那也是阴老太太在搞鬼是她在像现在这样演戏可是,他们当时说的是要对付林泽木的事,算是阴妈在演戏,又怎么可能演这样内容的戏啊
为此,我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极大的诡异,没那么简单。可是,此时阴妈确实是在“演戏”,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实在想不明白,便看着杨蕊,杨蕊跟我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我随即又想到,杨蕊当时偷听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阴老太太和王祭林,只是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由此看来,确实无法排除是那仍然是阴妈在捣鬼的可能。
不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得问问清楚。
我定了定神,便毅然推门而入,阴妈猛然看到我,吓得一哆嗦。我假装惊讶地问道:“阴老太太呢”
杨蕊也跟着走了进来,跟我站在一起,不安地看着阴妈,可方可栋却没有进来,我此时也无暇去理会他。
“老太太她,她”阴妈胆怯地看着我们,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来。
杨蕊突然说道:“阴老太太其实根本不在对不对是你在假扮她说话对不对”
我没想到杨蕊突然会直言相问,有些措手不及,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索性不跟她含糊周旋了,也跟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阴妈一下子软了,萎顿在地上,胆怯地看着我们,像犯下大错的孩子被大人当场抓住担心挨揍一样,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干瘪的嘴唇微微抖动着,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终究是有些不忍心,便缓和了一下情绪,柔声道:“阴妈,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并不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阴妈竟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见她情绪似乎有些稳定下来了,忙趁机继续引导道:“阴老太太其实早死了,您只是不敢寂寞,又很想念她,所以当她还活着一样,天天来跟她说说话,是这样吗”
阴妈惊讶地看着我,随即连连点头。
我见她神情终于稳定了下来,也随即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阴妈精神有问题是肯定的,想要她告诉我们真相,必须要有耐心,并让她打消对我们的敌意才行。
于是,我试探着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扶她。
阴妈略微退让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我的扶持。她在我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坐到后面的矮榻上。这个过程,她一直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惊惶不安尴尬和感激等各种复杂的元素。
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阴妈的肩头,她的眼神慢慢地柔和了下来,我这才又试探着问道:“阴妈,这宅子里其实你一个人住,是吗”
阴妈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里住多久了”
阴妈突然流下了眼泪,用手背去擦眼角。我便想起她刚才单口相声时,借“阴老太太”之口说到她儿子不孝的事情,不由心里一动,看来这可能是真的。
果然,阴妈擦了眼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向我们道出了事情。
她说道:“我十五岁到这阴宅当佣人了,当时阴老太太刚嫁入阴家不久。我后来一直服侍阴老太太,我们主仆二人名为主仆,实际上感情极好,像姐妹一般,她带我极好,从来不把我当佣人看。”
阴妈说到这里,眼睛慢慢地从我的身上转移开去,幽幽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神色也完全的放松了,好似进入了久远的回忆中一般。
她继续说道:“那已经是四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阴宅人丁兴旺,上上下下足有百十口人,后来,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在阴老太太做主下,嫁给了阴宅里的长工。我们感情很好,可惜他命不长,儿子才三岁死了。阴老太太把我的儿子跟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供他去城里上学。后来儿子大了,便在城里工作,结婚安家了。后来我年纪大了,想去跟儿子住一起,可是,儿子在儿媳妇的怂恿下,不肯让我去城里跟他们住。阴老太太又收留了我,让我跟她一起在这宅子里相伴。因为阴老爷也英年早逝,儿孙们也都去城里发展了。这宅子慢慢地冷清了下来,到最后剩下我们两个老婆子相依为命了。”
阴妈说到这里,又难过地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再后来,阴老太太也死了,剩下我一个人了,因为儿子不孝,我只好继续留在这宅子里。因为一个人寂寞,又十分想念老太太,我继续每天收拾老太太的房间,并一如既往地给她准备茶水和糕点,像她还在一样,并学着她的口气说话。这已经六年了,我已经习惯这样了,像老太太真的还活着一样,我们每天都要在这里聊天拉家常,无所不谈。时间一长,我得了怪病,像出现幻觉了一般,总觉得老太太真的跟我在一起一样。”
阴妈说到这里,竟然面带微笑,还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像阴老太太真的在一旁看着我们一样。我不由头皮一麻,也跟着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
我忍不住问道:“那王祭林你真的认识他吗”
阴妈说道:“你说祭林少爷啊我当然认识,老太太在的时候很喜欢他,可惜这孩子从小得了怪病,活不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死了。老太太伤心了很久,甚至一度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