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驾崩。这个消息飞速蔓延到了西夏每一个角落。举国哀悼。似乎还来不及从这种水深火热情景中走出,就听闻太皇太后驾崩消息。就好似,和慕容云霄,和西夏先祖有关系人,都一一离去。似乎,这种情况,又让西夏百姓除了哀悼,多了几分恐慌。
似乎,从今以后,那慕容澈手中玩转西夏江山,不再是那一片秀丽河山,而变得面目全非。民心涣散到了历史顶点。
边陲,修言山庄
原本既定举兵返京时间,也因为太皇太后仙逝,而暂缓推迟。慕容修站窗台之前,沉默了,他眸光却一直看向了某一点。水洛烟知道,那是京城方向。太皇太后对于慕容修而言,虽无大恩大德,却也总归是小时候抚养过他一段时间老者。
慕容修心,水洛烟看来,其实总有柔软时候。可以大智若愚,可以运筹帷幄统领全局,却也可以因为一个人离去,而变得沉默不已。外人看来,慕容修冷漠无情,也唯有水洛烟知道,慕容修内心鲜为人知一面。
“修。”水洛烟身后叫着慕容修。
慕容修转过身,拥过水洛烟,下颚抵靠水洛烟脑袋顶上,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这帝王之路总是这么坎坷?”
“谁说?一切尘埃落定后,才是真正王者归来。想多了,我晋王爷。”水洛烟语气显得很轻松,看着慕容修,淡淡笑道。
这时候,小七门外轻声道:“启禀晋王,龙将军他们来了。”
“好,我这就出去。”慕容修速应和着。
他收回了放水洛烟腰上手,看着水洛烟,问道:“要随我一起吗?”
“当然。”水洛烟笑着点点头。
慕容修牵起水洛烟手,一同朝前厅而去。龙邵云等人早就已经前厅等着两人,看见两人身影时,纷纷站起身,请安道:“见过晋王,晋王妃。”
“起来吧。大家坐。”慕容修示意了下,便坐到了主座之上,水洛烟一旁位置上坐下,其余人,也各自坐回了自己位置。
“属下前来询问晋王,我等何时出发!”龙邵云代表众人,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沉默了会,道:“等七日后,太皇太后头七一过,即刻出发。”
“我等遵命!”众将领齐齐应喝。
这时,慕容言站了起来,道:“也好,趁这七日,可以加好谋划,把所有意外降低到低。避免发生过多伤亡。按照现天下民心所归方向,我们甚至有可能做到不伤一兵一足,而轻易打回京城!只是,皇宫之内禁卫军,麻烦了点。”慕容言分析着此刻情况。
场人听着不免赞同点点头。自从慕容修宣布自立为王起,别说远地方,就边陲附近周遭百姓也已经纷纷投靠慕容修。这西夏民间,反慕容澈人越来越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一个君王好靠山。若能得天下民心,却能入慕容言所说这般,轻易打回京城,而不费一兵一卒,只是……
“睿王爷,恐怕情况不像你想这般简单啊!”汤淼长叹了一声,对着慕容言道。
“汤大人?此话怎讲?”慕容修急急问道。
“凤翔关,有凤惊天将军。那是个认死理人,皇上就算做太多伤天害理之事,他也是始终效忠西夏。这入西夏三大关。第一关则是龙邵云将军所把手,第二关就是凤翔关,第三关则是凤西关。这三关,关关不好过。一旦过了三关,便也是真正打入了西夏。”汤淼说着眼前情况。
汤淼虽是文官,但是慕容澈继位后,无任何实权,则被派去负责休憩这些西夏地理,历史方面书籍。自然对这些地方,印象深刻。
而这个凤惊天,若说才能,一点也不输于龙邵云。纵然就算兵力稀少,那也足可以称霸一方。何况,凤惊天年纪,阅历,也远龙邵云之上,这便是胜算。加之,士兵对凤惊天敬重,情况显得有些困难。
除非,慕容修愿意大开杀戒,但,汤淼相信,依照慕容修为人,愿意取得凤惊天信任。毕竟,凤惊天是难得将才,就算是以后西夏,也需要这样将才。也就是如此,包括慕容澈内,都明白,这个帝王位若想坐稳当,龙邵云等人动不得,就算可以削弱他们兵力,也不可以轻易动他们分毫。
除非,他们已经像张子龙这般,毫无用处,徒留名声。
“汤大人,所言极是。”慕容修赞同点点头,而后看向了龙邵云等人,道:“龙将军,可有何好主意?”
龙邵云听到两人对话,也沉默了起来。凤惊天素来脾气古怪,年过三十,却无任何家眷。无弱点,软硬不吃。武学修为上,不免是一个奇才。想轻易不费力破凤惊天那关,却是难上加难。若大开杀戒,按照目前他们兵力,当然是搓搓有余,但是,一旦如此,便也会失了一定民心。
凤惊天,凤翔关有绝对民心。一个忠烈,若轻易斩杀,这和慕容澈又有何区别呢?
“凤惊天爱酒,爱棋。王爷为何不亲自前去。诚心定能打动,若不行,再用智论武,都是来得及。”水洛烟沉默了许久,淡淡开口说道。
慕容言站出来,言道:“四嫂,这太危险。凤惊天一直效忠二哥,若四哥前去,也许凤惊天会做出惊人之举也说不定,太冒风险了。”慕容言不太赞同水洛烟做法。
水洛烟笑了笑,道:“既然场各位,都说凤惊天是个如此至情至义之人,又岂会不知慕容澈作为,那么王爷亲自前去时,这古来素有,不杀使者之说,何况,这个使者还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