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神王再次懵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面片,又看了一眼小阮手中的弯刀……
突然转过头大声对陆羽喊道:“不公平!”
陆羽还在神魂状态之中,自然根本不知道有人这样‘诋毁’他。
虽然……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说这句话了。
小阮静静的看着凤灵神王,然后说道:“我的力量……不是来自于手中的弯刀,为何你总要吧注意力放在刀剑上?”
凤灵神王大声吼道:“你骗人!你的力量就是你手中的弯刀带给你的!这绝对是没有错的!单凭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抵挡我这些攻击?就在刚才我还生怕自己用多了力道不小心伤到你呐,现在看来我绝对是多想了!单靠你手中神兵利器的能力,就足以跟我对抗了!”
小阮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发现……凤灵神王在兵刃的追求和重视上,有些魔症。
是对这些东西太过迷恋还是太过依赖?亦或者说,这本身就是她心中的梦魇?
“兵刃……只是外物,是可以帮助我们的东西,但绝对不是影响我们根本的存在,我们强大与否,真的跟兵刃没有太大的关系。”
小阮还是试图劝说她一下。
凤灵神王冷笑一声说道:“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哦,对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手持如此神兵,自然可以如此侃侃而谈,什么兵刃不重要,什么自身才是根本,这些话……哼,等你没有了这神兵的时候再说!”
小阮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要求的话。”
说话间,小阮就将弯刀轻轻的放在地上。
而它……从出现开始,从被陆羽……硬生生的把一块已经变成了化石的骨头磨成一把弯刀的形状开始,它就从未沾染过地面。
如今,它被放在地上,明显……很不情愿的样子,竟然自顾自的悬浮在那里,然后滑到一旁,明显……十分傲娇的模样。
凤灵神王瞪大了眼睛,指着弯刀说道:“你看,你快看!它都成什么样子了?都要成精了!这样的兵刃握在手中,你还要跟我说兵刃不重要?”
小阮再次苦笑,然后说道:“我已经将它放下了,那么……来吧,看看没有了兵刃的我,是否会变得无比的孱弱。”
凤灵神王冷笑道:“我不想杀你,你却自己在求死,我不知道要将自己的能量降低到怎样的程度,才不会真的伤到你。”
小阮笑道:“只管攻过来,放心好了。”
凤灵神王眼角抽动一下,随后猛地长剑一挑,用一种很纯粹的方式,直接攻了过来。
小阮不但放下了弯刀,甚至还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轻声说道:“很久之前……嗯,很久之前了,少爷躺在我的怀里,突然之间高兴起来,说我是很漂亮的,是他喜欢的,当时我很高兴,却连自己都是不信的,我不漂亮,怕是连中等都算不上,尤其对比于少爷身边的那些女子,在相貌上更是只能垫底。总觉得……我自己独占少爷的宠爱有些不好,趁着那次机会,我便说了……”
小阮脸微微一红,然后温柔一笑,说道:“少爷当时转过头看我一眼,然后跳出我的怀抱,摇曳着自己的双手,念着……‘我若舞兮,人皆醉。我若歌兮,酒无味。月光冷兮,回望无类,月光明兮,我心抚慰,俯首顾盼,照顾世事万物,身处高绝,无人触碰。’少爷说,我如月色,少爷说,身为大妇,就要有这样的气势才行。”
停顿一下,小阮继续道:“那么,就这样吧,虽然有些自私,但少爷就是喜欢。”
说罢,她反身一个抬手,身姿飘零,衣袖成风,摇曳若无形,神态似青冥。
一转一瞬,如一曲曼舞。
再一瞬,她以身处凤灵神王的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温柔的点在凤灵神王的后颈之上。
等所有一切都静止下来,她才缓声说道:“月之舞。”
凤灵神王就这样保持着进攻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前方,感受着自己勃颈上那轻轻的,温柔的,稍微有些冰凉的……纤细手指。
却觉得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背脊上一样。
她不动了,无法动了。
并非是因为小阮的手上带着什么特殊的力量,特殊的功法,而是因为……她的心,一瞬间被这样的败北给压住了。
好一阵,凤灵神王才问道:“谁教你的这些?”
小阮温柔一笑,说道:“少爷。”
“那个小子?”凤灵神王眼角一阵抽动,随后说道:“可是他明明……如此孱弱。”
小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原本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姑娘,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富贵人家,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这么过去了,直到小小的我被分配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都背着自己家的傻少爷,在院子里面玩耍。至此……我变得不再平凡了,但我依旧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是你们看起来的话,有些不同了罢了。”
凤灵神王一时没有听懂,但并不影响她自己理解,理解成另一个意思。
便转过头来,用力的,深深的看着陆羽。
尤其看着陆羽手中,和小阮头顶,所连成的那道光。
“我知道了。”
凤灵神王再次点头。
小阮收回自己的手指,然后说道:“其实……我没有能力赢你的,抵挡你这些招式,我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心神,也仅仅只有抵挡之力,根本没有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