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见黄衣女子在那上下打量,似乎认出了自己,当下微笑道:“姑娘姓雨?可是天山门下?”
雨娴闻言忙是一正颜色,点头道:“正是。雨姓虽不入百家,可却也是有的。不过雨娴如今却不算是天山门下了。”说到这里,雨娴的面色有些落寞。
“如今不算?”
唐逸则是一怔,雨娴这话的意思却是明显的很,如今不算,那以前则必然为天山剑派的门下了。
天山剑派六年前神秘消失,随后再度出现江湖却又立刻宣布解散,这段公案的内情,知者甚少,最少唐逸是不知道的。唐逸只知眼前这位黄衣女子之所以说她如今不算天山门下,不外乎是被濯星逐出门,或者便是当年被解散了的那些人之一,就如自己见过的裘心武夫妇一般。若再念及濯星仙子如今招揽昔日门下都还来不及,轻易可不会逐人的,那这雨娴之来历也就不难猜测。
“这黄依女子与星仙子无关,也便是说她应与天山剑派的原掌门一路,那此来天山,目的可就难说了。”
唐逸正想到这里,就听雨忽然问道:“公子可是姓唐名逸?”
唐逸摸了摸金环,心道这可当真醒目,便是没见过自己的人,都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见雨娴等着回答,唐逸当下微笑道:“正是在下。”
雨娴闻言便是喜道:“我听荷师妹起过,说当初她夫妇被濯星师叔追杀,在路上幸得一位少年和老丈相搭救,那位少年便自称姓唐,只可惜最终也未透露名讳。”顿了一顿,看着唐逸,雨娴笑道:“不过之后听到自嵩山之盟上传来的故事,唐公子被千里追杀这遭遇正与那位唐公子相同年纪相貌也是相似的紧,想来我那师妹的救命恩人便就是公子吧?”
听雨娴这么一说,那裘武夫妇最终应是安全了,唐逸放下一丝的担心即也不再隐瞒,点头道:“那时不过同舟共济,常天赐亦是要杀我以不过是与裘兄夫妇同逃而已,却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雨笑道:“公子却是谦虚。”有了这一层地关系。二人似比之方才亲近些许。那雨娴顿了一顿就问道:“不知唐公子此行何处?”
这雨娴然问自己地去处。显然是想与自己同行。可她来此地目地还不明确。唐逸虽然极是厌恶濯星仙子地滥杀。但唐星对自己却是不错。唐逸不得不谨慎。
沉吟片刻逸这才道:“雨师姐。唐逸有一肺腑之言地凶险。你一人武功并不足自保所以还是离开为好。我此行虽去天山。可却是与武帝同行有心无力了。”
唐逸婉言拒绝。又点出自己身后相随地是武帝。言下之意自然便是:你若真有什么事去找濯星仙子。与我同路也是全无可能了。
可谁知雨娴闻言忽是一怔。随即惊道:“武帝?可是那个挑战德皇老前辈地胡人?他在哪里?”
唐逸眉头一皱。心道这为荷雯地师姐怎么如此做作?当下便一转身。就要指出武帝与她来看。却不想转身过去。身后哪还有武帝地影子?唐逸一怔。却原来并非雨娴做作。而是不知何时。武帝早去地远了!
“莫非他以为万马堂与天山剑派起了冲突,所以先一步回去?还是他又发现了什么?”天山就在眼前,唐逸倒不虑不得其门而入,不过武帝这么突然的消失,却着实令人在意。
“唐公子?”
雨娴见唐逸怔住,不由得出声唤道,等唐逸转回头来,神色有些黯然道:“唐公子若是不愿和雨娴同行,尽可直言,却不必做此推辞。”
这雨娴与万马堂群匪一战,虽然没什受什么伤,可却疲惫的紧,这一神色黯然,更令人大生怜悯,唐逸也不禁暗皱了皱眉头。
武帝忽然不见了踪影,这雨娴此来的目的又是不明,正心念电转之间,唐逸的心下忽然一动,转过身来道:“雨师姐,你为何远来天山?我听说天山剑派早便散了,如今濯星仙子也是四下里搜寻往日旧徒来重整天山,难不成雨师姐此来是相投的?”
雨娴闻言忙是摆手道:“天山剑派解散,乃我师父亲口定下,我师乃天山剑派之长,所以天山剑派早便不在江湖,濯星师叔如今虽然打着天山剑派的旗号,可我又怎会相认?更不可能弃师来投了。”
说到这里,雨娴忽然一顿,似是有些犹豫。
唐逸却是听的明白,这雨娴此来果然大有内情,而且万马堂派人来追杀,并非是与濯星仙子的那天山剑派内讧。
“雨师姐若是为难,不说便罢,我这便去天山剑派,不如你我就此做别可好?”唐逸见雨娴犹豫,当下便是开口。武帝忽然离开,大为蹊跷,说不定与这雨娴的忽然出现也有关系。不过唐逸心下虽然想知,口中却是反了说来,这一催促,雨娴果然忙道:“且慢!唐公子与我姐妹有救命之恩,这事却也无需隐瞒。
而且只凭我一人,怕是难以成功,也只有来求公子了。”
唐逸闻言也不置可否,只做不经意的听着,雨娴下了决心,却也爽利,当下便道:“这本是我天山剑派的家丑,不过唐公子却也不算外人,听了也是无妨的。”
说到这里,雨娴忽然轻皱了皱纤巧的鼻子道:“这里的血腥味也太浓了,公子可否移步一叙?”
唐逸没有反对,点头道:“我也正要去天山,不如便且行且说也就是了。”
雨娴见唐逸言下有带自己同去天山之意,当下一喜,随即便接着方才之言道:“我天山剑派由祖师以降,延派二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