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蒙医生住在一个单独的别苑,占地面积不是很大,风格却偏向于上个世纪的美式建筑。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她诧异地看着我们,询问来意。
对此,汤贝贝用流利的英语交流,女人将信将疑地把我们请进去,但提防之意很明显。
女人交代我们在客厅候着,然后转身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她的身后跟着一对夫妇,男人鬓角微白,明显是上了年纪。
这个时候,我有点明白为何房子的风格偏向于上个世纪了,是因为费蒙医生的年纪,一般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怀旧,这个道理不止在华夏通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我还以为开门的女人是费蒙医生的妻子,从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女儿了。
终于见到费蒙医生本人,汤贝贝急不可耐地迎上前去,说明来意,费蒙医生用慈祥的目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最后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到那边谈。
年轻的女人为我们倒了两杯饮料,然后跟着母亲上楼,并不打搅我们的谈话。
汤贝贝和费蒙医生交流,我就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对于英语我算是个半道选手,也就是从半道开始学,最开始学的都是有关商业的单词,那是进了昭阳之后必修的,后来在汤贝贝一点点的熏陶之下,潜移默化,英语水准也随之提起来。尽管如此,对于医学方面的术语我还是听不太懂,所以不怎么插话。
期间,费蒙医生见我一直不言语,就问汤贝贝我是她什么人。
我正要搭话,汤贝贝就抢答了,“他是我丈夫。”
足足聊了一个小时,我们才离开费蒙医生的住宅,出来后汤贝贝吐口气,神色比来之前轻松了一些。
我问她:“费蒙医生怎么说?”
汤贝贝来回甩着手臂,“他说看过妈妈的数据,说我们最该关心的是后期的化疗,至于切除手术,他说他已经做过几百例,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当然,他也没给明确的保证。”
我倒是理解费蒙医生,对于这个棘手的病,谁又能给百分之百的保证。
回到酒店,吴玉凤正和婉儿做游戏,说白了就是在逗婉儿,她经历的事情比较多,心里状态明显比我们想象的要强一些。
看到汤贝贝,她问:“去找过费蒙医生了?”
“嗯。”
“他怎么说?”
汤贝贝靠坐过去,挽着吴玉凤的胳膊,“费蒙医生让我转告您,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他很专业的。”
吴玉凤淡然笑了笑:“妈既然决定要来,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放心吧。”
“嗯。”汤贝贝把头靠过去,但目光却在我这边,我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跟来,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带着感激的,她也知道计划已经到了尤为重要的时刻。
至于住宿,也只能是三位女性一个屋,我自己一个屋。
这样倒也方便,省的我还要跟吴玉凤解释,为什么要半宿半宿盯着电脑看。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第一时间看了美思的跟投,还是两千五百万,整整一天,他们都没有后续跟投的意思。
我不禁郁闷起来,他们为何偏偏比我多一些。抽了一支烟,我心里涌现出一个破天荒的想法。
难道江家负责出资的是江上游,这个被我连连挫败的家伙,是故意投资这么多,为的是踩在我的头顶?
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猜测,还没得到确切的验证。
纽约的夜,珠海的白天。此刻叶洋君和艾米正在做“白日梦”,前段时间一直是我盯晚上,这回颠倒过来,她们盯夜晚,而我,犹豫地理时差的影响,盯得也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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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吉隆坡那边,她们已经成功转出五百万资金,这就意味着最终的博弈,昭阳将会少损失五百万。当然,我心里还是悬着一口气,毕竟想瞒天过海实属不容易。
思索片刻,我还是觉定试一试江家的态度,为难地打个电话给叶洋君,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让她在以昭阳的名义跟投五百万进去。
这五百万跟进去,昭阳和美思的份额就会平齐,到时候就看美思踩不踩,若踩了的话,就说明江家的确是想压我一头,众所周知,昭阳集团和江家的关系一直就很微妙,虽不是水深火热但相互针对的意味很浓,明面上的纷争看似不多,但暗地里较劲还有那剑拔弩张的架势世人有目共睹,而这个时候又刚好同时出现在cb可谓是线上的神话,短短期间达到四万以上的跟投量,而且增长趋势还未停滞,这应该是近几年里炒得最热的一支了,能在一个备受财经界关注的“活动”当中稳踩对方,想想也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情。
打个比方说,现在昭阳和美思就像两个情敌,在争夺共同的女神,围观的不止有女神,还有很多很多认识的朋友,这个时候谁赢了,自然会觉得特别解气。而此刻恰恰缺少的,就是一封战书。
所以,这五百万就成了关键,这不光是在试探江家的真正态度,还有可能会成为双方交战的一封战书。
叶洋君嘟嘟囔囔,显然是没睡醒,她问我:“为什么还要跟投。”
我说:“原因等你睡醒再说,这个时候,你先照办就行。”
“知道了。”叶洋君没好气地哼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昭阳再次跟投五百万,数据第一时间同步到了线上,叶洋君还是办实事的。
这个结果一出来,王伟就来了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