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效渐渐在体内扩散,她的身体越发燥热,身体中那种莫名其妙的骚动也越发强烈,脑袋逐渐变得模糊,身体却本能的指挥着自己死死握紧香囊。
妹湘从另一条小路出来,冲外面等待的侍女问道:“东施姑娘还没有出来么?”说完暗暗道了一声:“坏了,我刚刚去如厕,回来却不见了人,东施多半是出什么事情了。”转眼看着一脸焦急的穗子说道:“你快去将太子殿下找来,就说东施姑娘出事了。”
穗子有些为难道:“我家姑娘多半是在里面迷了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多叫几个人来一同找就是了,不必惊动太子殿下的。”
一向和颜悦色的妹湘却突然沉了脸说道:“叫你去叫太子殿下就去,说不定东施姑娘失足掉进了湖中了,东施姑娘恩宠正盛,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付得起责么?”
穗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乖乖去寻太子去了。
在挣扎间,叶依依在柳岸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在他捂着耳朵哇哇大叫的时候她立刻推开他拔腿就跑。
面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体内的燥热像滚烫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成百上千条热流在体内飞速窜动想找到一个突破口,某个私密之地不断叫嚣着某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她抚着墙向前逃去,不断告诉自己要跑得快一些,不要被他追上了。
然而脑袋越来越昏沉,那种恼人的*越来越强烈,为了不丧失理智,她摸出手腕上藏着的刀狠狠扎向大腿,尖锐的疼痛和浓浓的血腥味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眼前的景物也清明了许多。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太子正疾步向这里而来,他身边还跟着一脸带笑的妹湘。
果然,妹湘将她带到这里可不是单纯的想跟她联盟,突然出现的柳岸,疾步而来的太子都是妹湘一手安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还记得第一次来太子府之时被烫死在铜板上的人,太子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姑息。
千竹穿着一件玄色长袍,头上戴着镂空雕蟒金冠,脚下步履生风,脸上却一派严肃,她难得看到他脸上露出焦急神色,远远看到了她,他脚步一顿,她看到,迎着头顶那明晃晃的日头,他的一张脸却如沉在冰窖中,就算离了这么远,也能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如巨浪一般席卷上来。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润了润自己发干的喉咙,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向他走去,他见状便也疾步向她走来。
“你不要动,我过来!”
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她没有听他的话,倔强的,任性的,不顾一切的迎着他跑去,就如身处原始丛林的人突然看到文明的灯火,就像在海中挣扎许久的人突然看到前方的灯塔。
终于,她跑到了他面前,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因为激动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着,沙哑的声音就如被砾石磨过一般,“我没有被他非礼,我还是清白的,相信我!”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完这句话她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穗子端着药进来,见她醒来了,忙感激的说道:“谢天谢地,姑娘你终于醒了,快将这碗药喝了吧。”
叶依依正要接药,这才发现手中握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香囊,她猛地想起这香囊是从柳岸身上抓下来的。
“姑娘昏迷了一天了,可是这手上一直握着东西,不管我怎么用劲就是掰不开,没想到竟然握着一个香囊,这香囊是哪里来的?是太子殿下所赠的么?不过看这花色倒像是出自妹湘姑娘之手?”
“妹湘?”
穗子坚定的点头说道:“妹湘姑娘不仅弹得一首好琴,还绣得一手好针线,这暗钉盘梗绣在整个太子府中只有妹湘姑娘会。”
她一早就觉得这东西眼熟,妹湘身上佩戴的香囊可不就是这种针线的刺绣么,她现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在紧急时刻的判断力,当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东西会帮助自己。
将香囊打开,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就在这时,白莲花身边的侍女阿静突然进来冲她说道:“东施姑娘终于醒了?太子殿下正在百训堂等着姑娘,还望姑娘跟着我走一趟。”
又是百训堂?
看样子是要审问关于柳岸的事了,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叶依依嘲弄一笑,在穗子的搀扶下跟在阿静的身后来到百训堂。
百训堂中只坐了太子府中几位重要的人,太子殿下坐于上首,右手边是很少出现的陈鹏子,陈鹏子下面是蓝石,左手边是带着三分嘲笑的白莲花,白莲花下面是低着头的妹湘,妹湘下面是面沉如水的禾天。
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柳岸,看样子自己猜的没错了。
走到殿中行了礼,千竹淡淡扫了她一眼,冲柳岸道:“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便。”
柳岸低着头道:“我与东施相识已久,曾情定三生,今日刚好在花园中碰到,一时情难自抑,便行了男女之事,是小的勾引东施姑娘在先,罪该万死,还望太子殿下万万饶了东施姑娘一命。”
叶依依冷笑,情定三生?真是可笑。
众人以为听到这番话东施要不然就是奋力反驳,要不然就跪在地上哭诉恳求,却见她始终面无表情,这倒让人诧异。
柳岸话音刚落,陈鹏子便向千竹一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这种不顾礼义廉耻的女子千万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