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却是跟任云舒想得不一样,就胡扇湘那模样,朱瞻纪哪里能喜欢的起来,孙沅芷那小妖精倒是有点本事,可惜心眼太坏,就怕什么时候会出幺蛾子,她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安,就怕朱瞻纪什么时候脑子不对了,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我看你今儿好像心情不太好,除了太子的事,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任云舒忽然转了话题,与梅静白问道。
梅静白脸上的表情从苦闷变成了愤怒,右手狠狠一拍桌子骂道:“还不是因为徐钦那个狗杂种!竟然敢痴心妄想娶我,还派媒人上门提亲,我就应该把那些人都打出去!”
任云舒被梅静白吓了一跳,旋即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因为上次游船的事情,她对徐钦也是十分厌恶,却没想到他还没对梅静白死心,当真是跟狗皮膏药一样讨厌。
“宁国长公主那边怎么说,不会是答应看吧?”任云舒连忙又问道,徐钦那边先不管,宁国长公主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那倒是没有……”梅静白有些气弱地回道,“我跟娘吵了一架,然后便跑出府了,后来便去了皇宫跟我表嫂说了这事儿,表嫂答应我会帮我搞定徐钦的。”
“这不就好了吗,没必要为那种人生气的。”任云舒听到皇后会出面解决,便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别生气了,没必要为那种人动火气。”
“我早就没生气了,我只是觉得烦,我可没你那么想得明白,我就是不想成婚,不管是谁都不想。”梅静白神情依旧烦躁,脑袋搁在桌子上说道。
任云舒则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本想问如果是褚奎也不想吗,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她知晓,褚奎就是梅静白心口的一道伤疤,平日里看上去似乎好好的,但只要一提起,那伤疤就会又被撕烂,重新流出血来,她并不想让梅静白难过,那个人还是早些忘记的好。
“那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以后不仅仅是徐钦,还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来提亲的,你生的这样一张脸,又是这样的家世背景,哪个男人会不想娶你。”任云舒心中还是担忧梅静白,忍不住说道。
梅静白自然也是知晓的,却是难得有主见了一回,她神情笃定地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准备去道观出家当女冠,这样娘总没办法逼着我成亲了吧。”
任云舒没想到梅静白竟会有这样的打算,惊讶出口到:“不……不用这样吧,道观是什么样的地方,年从小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了那个苦,长公主那样疼你,肯定不会让你去的。”
“她若是一定要我嫁人,那我就去道观出家,出家总比嫁给那些讨厌的男人要好。”梅静白依旧神情坚定地说道。
任云舒听得满脸无奈,但转念一想,宁国长公主那么疼梅静白,一定不舍得她出家做女冠的,所以定不会强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的。这般想着,她也便不再劝了。
梅静白又坐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了,心中再不愿意,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家去了。
荣国公府,宁国长公主一直生着闷气,等下人们来通禀,说是县主回来了,她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但心中依旧是积聚着一团怒火,等着一会儿教训那个不懂事的女儿。
梅静白自然知道自己今日少不得要挨一顿骂,倒也坦然,见着宁国长公主的时候也不怵,一付随打随骂的模样。
宁国长公主看女儿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她的背,骂道:“我怎么生了年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梅静白装着呲牙咧嘴的模样,却也没有躲,生生挨了两下,这才开口道:“娘你想打就打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徐钦那种人的!”
“我有说要把你嫁给他了吗?你什么都不问,就跑过来胡说八道一通,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吗!你今日那个样子,以后谁还敢再来咱们家提亲。”宁国长公主更生气了,为自己女儿的不懂事而生气。
梅静白却是依然不认错,看着宁国长公主说道:“我今日就是故意那样的,这全京城的那些个什么世家公子,我没一个看得上的,他们不敢来提亲才是最好呢!”
宁国长公主听了这话,差点气个倒仰,也顾不得继续教训梅静白了,伸着手指指着她问道:“你这丫头,真是气死我了,那你到底想找个怎么样的!?”
这回梅静白却是低下头不言语了,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道:“反正不是他们那样的……”
宁国长公主也是发狠了,不管梅静白说什么,强硬地说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说不想嫁就不嫁的,我是宠你才让你自己挑夫婿,别家的女儿,哪个不是父母亲做主,你要是再继续这么不懂事,我也就不管你的意愿了。”
梅静白一听这话,也立时炸毛了,心一横,就说道:“娘,您要是这样逼我,那我就进道观里当女冠去了,我是绝对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
这句话一出,宁国长公主也惊了,然后便红了眼眶,掩面哭着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的丫头啊,我不管你了,你爱嫁不嫁,当一辈子老姑子我也不管了。”
梅静白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方才那个长公主又打又骂的她可是硬气的很,现在看宁国长公主哭了,便也就软了下来,挪着步子上前,放缓了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