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一吐舌头道:“那,如果他还没方便完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将他拽回来就是”杨浩掷地有声道。(网)
刘勇无奈道:“这黄跑跑也真是,拉泡大便还要人去催,莫非他淹死在茅坑里了?”
刚要迈步,李诗茵忽然出声道:“别去”
刘勇吃了一惊,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转头看着李诗茵道:“怎……怎么了?”他之所以露出了这样的神态,完全是从李诗茵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警告的意味。也就是说,她难道感受到了危险?
杨浩也冲他点点头道:“那你就坐下吧,我去看看。”
但李诗茵同样也阻止了他:“你也别去……他来了”
杨浩心念一动道:“是不是衡其?”
“什么?是衡其?”姜如兰也骇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
“都镇静、镇静,他在哪里?”杨浩一面挥手示意刘勇等人都保持镇静,一面低声询问李诗茵道。
李诗茵不答,只是转头凝视着某一个方向。杨浩也忙那边看了过去……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黄跑跑,只见他正摇头晃脑走了过来,那模样有点象坐在轿子上的狗,脑袋向左边伸一下,又向右边伸一下。
刘勇叫道:“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黄跑跑啊这个屙痢王,拉泡屎也要这么长的时间,看我不揍烂他的屁屁”说完站了起来,要迎上前去揪住黄跑跑。
但他的后衣领却被杨浩揪住了,只听杨浩轻声道:“别过去,黄跑跑的眼神不对”
“他眼神怎么不对啊?”刘勇惊得目瞪口呆道。
“不知道……总之他眼神不对,眼白上有一层诡异的灰色,看来情况有异”杨浩面色严峻道。
此刻黄跑跑离他们还有五、六米远,并且还隔了好几排座位。但看他走路的样子却还正常,不知道杨浩为什么说他不对了?
这时,李诗茵轻声道:“‘他’在他身上”
杨浩也轻声道:“你是说衡其附上他的身了?”
李诗茵点了点头。
“什么?黄跑跑被衡其附身了?那将他干掉算了”刘勇和李寿生都摩拳擦掌道。
“干什么干?咱们现在一没有武器,二来若在飞机上动手,必然会危害飞机的安全,因此只能先稳住他……”杨浩低声道。
这时,黄跑跑终于走到了众人的跟前。他的样子和正常人并没有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他的步伐有点踉跄,象是轻度喝醉了酒的人。
刘勇轻声道:“他还认不认识我们?”
杨浩也轻声道:“如果他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我们就把他摁在座位上,最好不要惊动了别的人;如果他还认识我们,我们也要把他稳住,等下了飞机再解决他”
这时,黄跑跑已经走过了杨浩他们的座位,走到了后面一排。他似乎有些迟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座位,因此站在过道上踌躇着。
杨浩给刘勇和李寿生打了一个眼色,刘勇心领神会,突然拽住黄跑跑的胳膊将他往座位上一摁,李寿生也帮忙揪扯了一把,试图将他推到最靠近窗户的座位上。但黄跑跑的脚忽然象生了根了似的,竟然拽不动也扯不动。
坐在过道对面的农民忙抬起腿,朝黄跑跑的屁股用力踹了一脚,终于将黄跑跑给拽到了座位上。杨浩则揿出万能棒朝黄跑跑的脑袋猛击了一下,黄跑跑顿时被击昏了过去。
“快,给他戴上帽子”杨浩将一顶鸭舌帽递给了刘勇。刘勇则将帽子扣在了黄跑跑的脑袋上,直到遮住整个前脸。并将他扶得方方正正,仿佛是在熟睡,这样也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因为如果引起司乘人员的怀疑的话,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农民刚才在黄跑跑屁股上的那一脚还是引起了空姐的注意。空姐将她看到的情况报告了乘警。一位乘警立刻过来盘问道:“先生你好,可不可以为你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下?”他的目光直视着农民。
平常一贯油嘴滑舌的农民此刻面对乘警威严的盘问竟然一下子失了常,什么话也答不出来了,只是张大着嘴,象个白痴一样在那里“啊啊啊啊”。
杨浩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他是个白痴,不会说话。”
乘警不高兴道:“白痴怎么可以乘坐飞机?是谁允许他上来的?”
杨浩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立刻反问道:“白痴怎么就不可以乘坐飞机?难道你们航空公司还搞歧视?”
“是这样的,先生,白痴属于危险人物,他的行为有可能会危及到其他乘客的安全,所以有必要隔离或者另外安排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这位先生如果是白痴的话,我要将他带走”乘警一面向杨浩解释,一面威严地盯着农民道。
农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白痴?当下一阵激动,终于能正常发声了:“谁跟你走呀?你个难日的才是白痴呢”
乘警有点目瞪口呆道:“怎么不啊啊啊了?难道不是白痴?”
“你才是白痴呢白痴”农民瞪起牛眼睛,看起来象要吃人。
“看来你果然有暴力性倾向,我必须要带走你,不能让你危及到乘客的安全”乘警说着,从衣服内取出了一副手铐,要给农民铐上。
杨浩连忙劝阻道:“乘警先生,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他只是有点火大,不会威胁到乘客安全的刘农月,还不快给乘警先生道歉?”杨浩说完,不住地冲农民打眼色。
但农民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