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肯帮我们打官司了!这说明,易老太太接受你了!”
魏佳梦欢欣雀跃的叫喊起来,惹得婉婉一阵侧目。
女孩从小家教极好,最看不起苏安琪大呼小叫的样子,因此对魅佳梦在餐桌上发出高分贝的声音表示不屑。
何依剥了只茶叶蛋送到婉婉的碟子里,随即抬首,无奈地对魏佳梦道:“佳梦,淡定点。”
“呃,”魏佳梦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两声,她自己的离婚官司表现得如此高兴的确不太合适。不过,只要想到何依能嫁进易家,从此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我是替你高兴嘛!现在看来,易家真得可能接受你了!”
弯了弯唇角,何依淡淡地道:“让婉婉去练琴吧,我们去趟医院看看雪杉!”
市中心医院是公立医院,昨天受伤的季雪杉就送到这里医治,而让何依想不到的是,楚天翼也在这里!
外伤科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苏安琪吃惊的尖叫:“快来人啊!病人的拇指肌腱被人割断了!医生在哪里,快来看看啊!”
何依停下脚步,却听到医生纷沓的脚步声,他们闻声急匆匆地冲进了某高级病房。
魏佳梦也停下脚步,小声地说:“看样子,楚天翼似乎遇上什么倒霉事儿了!”
何依清眸闪动,对魏佳梦悄声嘱咐道:“你留在这里瞅机会弄清楚怎么回事,我去看看雪杉!”
何依捧着大束鲜花走进病房,护士刚给季雪杉扎上点滴。
“医生查过房了吗?”何依将自己带来的鲜花插进了床头柜上的一只花瓶里面。
季雪杉被打得鼻青脸肿,见何依来看她,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何姐。”
“该我谢你才是。”何依在她身边坐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
“没事。”季雪杉摇摇头,自嘲地苦笑:“比起以前,挨这点儿揍算不得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大一小两枚帅哥。大帅哥牵着小帅哥,小帅哥的手里拎着一只体积几乎有他一半大的花篮。
“何阿姨、季阿姨好!”宝宝迈着小短腿,费力地将花篮拎到病床前。何依连忙接过来,摆到了自己刚插的花瓶旁边。
“易少来了!”季雪杉看到花篮不由美眸一亮。
“躺着别动!”易良择忙安抚,道:“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嗯。”季雪杉看看易良择再看看何依,抿嘴笑道:“你们都来看我,还都送我这么漂亮的花儿,是事先约好了的吗?”
何依微微挽唇:“纯属巧合!”
易良择更正道:“应该说是心有灵犀!”
“……”何依转过头去,拉着宝宝的小手,问起近况。
季雪杉见易良择一直看着自己,有些讪然地垂首,“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很丑吧!”
易良择微微勾唇,道:“不丑,很美!谢谢你在我赶到之前保全了何依母女俩,没有让她们受到楚天翼的武力侵害。”说着,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季雪杉。
季雪杉怔了怔,待要客气,却见那红包极薄。犹豫间,红包就递到了她的手里,她只好收下。
易良择转过身去,跟何依一起逗宝宝说话。
季雪杉悄悄拆开红包,见里面只有一张支票,难怪这么薄。她抽出一角,瞥了眼上面的金额,却不由惊愕——一百万!
“呃,”季雪杉吓了一跳,手里薄薄的红包瞬间变得千均重。“易少……”
“嗯?”易良择回头,何依闻声也抬首。
“这……”季雪杉不禁滴汗,惶然道:“太……太贵重了!”
易良择这才知道她指的是支票,淡淡一笑:“算不得什么!你为保护何依母女俩被楚天翼打成这样子,这是你应得的犒赏!好好做,以后亏待不了你!”
“谢谢!”季雪杉诚惶诚恐地收下了支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拥有了一百万。易良择出手太阔绰了,令她惊吓多过惊喜。当然,这也足以看出何依母女俩在他心里的地位多么重要。
魏佳梦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病房,嘴里嚷嚷着:“好消息好消息!楚天翼倒大霉了……”突然发现易良择和宝宝在病房里,她的话戛然而止。
“唔,”易良择饶有兴味地勾唇,问道:“楚天翼倒什么大霉了?说来听听,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嗤!”魏佳梦忍不住被他逗笑,见小护士扎完针离开了病房,跟前没有外人,这才兴奋地接道:“楚天翼坏事做绝,报应来了!听说他的右手拇指肌腱给人割断了,医院忙着调取监控录像,发现一个小时前有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拎着医药箱进了他的房间,十分钟后离开的。楚天翼在睡梦中被注射了麻醉剂,死人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何依心里一动,不由看向旁边的易良择。
易良择似乎并不在意,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边跟宝宝说着什么。
然而,何依心底的疑惑反倒更深了。昨天,易良择得知她的拇指肌腱是入狱后被人割断的,从此再也无法弹奏钢琴。今天楚天翼的拇指肌腱也被人割断了,这是巧合吗?
“何阿姨,”宝宝甜甜地开口提议道:“我们去接了婉婉一起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正在怔神的何依忙抬头,后知后觉。“你知道婉婉。”说着,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易良择。
易良择浅浅弯唇,道:“我们一家人马上就要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