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处在观察期,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你们进去,会把细菌带进去,影响他的病情,所以只有等观察期过了,才可以。”
他有些无奈的说完,他能理解夏若的想法,谁都想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家属,他不责怪她,但这是医院规定,他不能违反。
“观察期要多长时间?”
医生把话说的很清楚,她也不能再蛮横的不接受,他的话不为可能,他们进去看望,极有可能把细菌带进去,感染到莫熙夜的伤口,但也不能不看望,总要有个确切的时间点。
“短的话两三天左右,长的话一个星期有余,这个我说不准,只有看他病情的变化。”
医生在心里拿捏了一番,借助以前与他相似病人的状况推算出来,才下的定论。
“这时间也太长了吧?”
这让夏若难以接受,原以为一天左右便好,没想到时间这么长,难道要他们在这里空等七八天么?这只会让病人家属动荡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考虑家属担忧的心呢?
“这是他病情的需要,如果你想要他快些好的话,就要接受。”
医生义正言辞的说,不容的她反驳半分,这观察期的时间是长,但对病人病情极有帮助的,如果家属接受不了,医院也不勉强,若是出了什么事,医院自然也不负责。
“这……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夏若一脸的为难,她知道医生是为病人好,可是他们这些做家属的又怎么能放心呢?自然要确定了,才放心啊。
“若你真想看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不能进病房,要在窗外。”
这是医生最后的让步,夏若要是还接受不了,他也不会再管,任她怎样他不会理会半分,他的职责在这里摆着,她若是不放在眼里,他又能怎么样呢?
“谢谢医生。”
夏若欣喜的说道,心里那是乐开了花,只要能看莫熙夜就好,哪怕是一眼也已经满足她想法,她不会再得寸进尺,让医生为难,医生已经做到如此,她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可不满意的?那只会辜负医生的一片好意。
见状,医生对她微微一笑,嘴角的皱纹也跟着动了起来,却不嫌苍老,反倒和蔼万分,是一抹极为满意的笑容,再次突显出他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羽……我们去看……莫熙夜……吧……”
这时,医生已经走远,夏若转头看向安澜羽,却见他神情恍惚,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在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一时说话变得缓慢,顿了顿,继而问道:“羽……你怎么了?”
安澜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反应,夏若便伸手在他涣散的瞳孔前摇晃,试图让他回神,现在他这不正常的模样,才让夏若留意起,安澜羽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开头的时候与医生交谈了几句,之后都是她在与医生对话,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言语。
“怎么了?”
安澜羽对上夏若担忧的眼神,习惯性的问了句,脸上是少见的恍惚表情,不知刚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没事,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夏若第一次见安澜羽这么反常,没由来觉得现在的他怪怪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魂不守舍的,这让她十分困扰,一边是莫熙夜,另一边是羽,两边都要担心,都要留意,搞得她头都大了。
“我看上去像是有事么?”
安澜羽没有直接回答她,他不想骗她,只能绕圈子,躲避她的疑问,他只是在想夜幼时的旧疾,会不会在这时发作,并非他有什么事,可又不想告诉若儿,怕她太过担心,只能选择瞒着她。
“都写在脸上。”夏若还是会几分察言观色的,只是不精,细小的表情她是注意不到的,但变化大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是说去看夜么?”
安澜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费心思隐瞒她,所以试着转移话题,也收敛了些表情,不想再让夏若看出端倪,刚刚可能是他想的太入神了,忽略了自己面部的变化,才被夏若抓个正着。
“嗯……走吧……”
夏若狐疑的看了安澜羽一眼,从他的脸颊观察出,他确实没有任何状况,也不再追问他的异常,她不是不知道羽在转移话题,而是不想让他困扰,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他,等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她。
随后两人向病房走去……
……
……
医院很大,他们走了很久才来到达,病房前有一个巨大落地的玻璃,玻璃擦的极为干净,没有一点污垢,应该是方便家人来探视,但也只能远远观望,不能近距离接触,以免将细菌带入,感染病人伤口。
病房里很干净,四周除了白就是白,整个像一个白色的四维空间,那么的冷寂与平和,若不是莫熙夜躺在病床上,只怕是让人觉得没有生气的白色空洞。
夏若视力还算好的,将病床上的莫熙夜看的一清二楚,大致估量了一下落地玻璃与莫熙夜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只能说是适中,不过夏若要求也不多,能看见他就已经很好了,只是他的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的颜色也是极浅的,他的双眸依旧紧闭着,应该还在昏睡中,庆幸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在他脸上游历一圈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还是被绷带绑的紧紧的,唯一不同是,没有了今早初醒时的那一抹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