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伯爵大人已经凶多吉少了。”两个骑士策马来到守卫统领被击杀的地方,其中一个语气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把阿诺德伯爵放在眼里。
这两个人明显是头目,其他人都离了老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他早就该死了,我去报告大人,准备动手吧。”另外一个骑士身形微动,突然就从他身上掉出来一个人影,这人影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化成一股青烟就消失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即便咱们故意延误了一会,但是这么快就办的干净利索,显然也不是一般势力。”两个骑士从马上翻身下来,仔细的翻看着守卫统领的尸体,只是越看他们越迷茫。
这哥们生前到底是在和什么人战斗啊。
怎么身上全都是爪印和牙印?
然后手下们很快也都过来汇报了,结果大同小异,这些守卫明显不像是死于人手。
更多细心的人在黑夜中也从地面和尸体上发现了兽毛。
“去找黑狗过来!”领头的一个骑士喝道。
很快就有一个黑袍的法师被带过来,他接过黑色的兽毛嗅了嗅,皱眉道:“似乎是黑猩猩的毛发,有一种西卡斯森林的味道。”
“这不是扯蛋吗,西卡斯森林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你告诉我是一群西卡斯的猴子跑到这里推平了阿诺德伯爵庄园?你让我拿这个给大人交代?”带头骑士很愤怒。
“属下不敢妄加揣测!”黑袍法师低下头,不敢吱声。
“马厩里的马都在,仓库里的粮食少了很多,武库的武器少了一部分,还有藏宝室,里面也被搬空了,可惜了阿诺德家的【阿诺德传承之枪】。”另一个骑士叹息道。
联邦的骑士家族就那么几个。
阿诺德是其中之一,他们的阿诺德传承之枪是骑士圈非常出名的武器。
“本以为能有什么收获,结果收获没有,还惹了一身骚,我们要怎么汇报?”带头骑士冷哼了一声。
“不如就说是阿诺德的属下领民造反,杀死了阿诺德伯爵,我们追击到了这些乱民,把他们全部杀死了。如何?”另一个骑士稍作沉吟,就想好了说辞。
“那就是乱民做的,咱们随便找个村庄,杀光他们当成乱民吧。”带头骑士拉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呼喝着带领一队骑兵奔驰而去。
很快,附近的一个村庄就进入了视野。
夜色被马蹄声踏破,被惊醒的村民走出家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根箭矢精准的射入他张大的嘴,箭矢力道凶猛,直接射穿了后脑勺。
铜锣被敲响,村民们拿着简陋的武器出来保卫家园。
世道不好,盗匪横行,村子也至少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正规军,而且还是正规军里面的精锐,在骑兵的冲锋下,他们很快就成为骑兵枪下的亡魂。
然后骑士们下马冲进了民舍。
哭喊声响起了起来,老人沙哑的哀求,儿童的悲鸣。
还有刀子划过肢体的声音,血液喷洒的声音。
村庄遭到了血洗。
阿诺德伯爵的尸体没有找到,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想让他死,就算他完好无损的回到塔林,他也会变成假冒的,或者直接变成尸体。
苏墨并不知道有个村庄成了替罪羊。
直到第二天在永旺镇的一家酒馆最偏僻角落碰见华莱士和他的几个兄弟,他才知道阿诺德伯爵的事情已经有了定案。
庄园附近的一个村子被血洗了,无一人逃脱。
所有的人都被杀死,青壮被割掉了头颅,肢体和老人孩子一起被堆在一起焚烧。
“这些该死的贵族,该死的骑士,是我害了他们!”华莱士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他醉醺醺的,亮眼通红,泪水从他的眼中无法抑制的流出来。
他的同伴们也是两眼通红。
穷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刀子落下来的那一刻。
“华莱士,这个谁也想不到,节哀顺变吧。”苏墨的心底深处依旧觉得这都只是n而已,这种设定最多也就点出了贵族的残暴。
当然,他是愤怒的,也为这些无辜者感到悲哀。
“我有一个兄弟,他全家都被杀了,堆在一起被烧的,根本分不出来,我那兄弟用手挖,就这样用手挖,想要把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妻子和女儿挖出来,就这样挖!”华莱士用额头撞击着桌子,发出了砰砰的声音。
有侍者想要过来看看情况,被苏墨砸过去几个金币然后一瞪眼赶走了。
“就这样挖,我也帮着他挖,黏糊糊的,我的手黏糊糊的,现在还黏糊糊的,我那兄弟当着我的面咬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发誓要为他们报仇,我好不容易才拉住他,没有让他冲动。”
苏墨能说啥,只能给华莱士倒酒。
“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躲过了战乱,躲过了瘟疫,刚刚出生的孩子,他们还分不清什么是贫民,什么是贵族,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到处都是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华莱士有点喝多了,开始无语伦次。
“华莱士,你不能这样消沉,痛哭解决不了问题,贵族们太残暴了,我们必须要报仇。”苏墨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边看,甚至还有人跑出去城镇的卫兵了,赶紧把华莱士拉起来。
“对,报仇,必须要报仇!”华莱士咬着牙,红着眼,浑身都充满了暴躁的情绪。
“先离开这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