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回到玉虚宫住处的时候把坐在门口发愣的叶小心吓了一跳,这位点苍山的大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看起来有些忧郁。金陵城的天气是说变就变,本来安争进城的时候还是艳阳天,进了静园闲聊的时候还是天空蔚蓝,出门的时候安争还对着天空发了个大愿......
可是到了玉虚宫所在的大街上雨就下来了,虽然不是很大但很密集。雨水好像雾气一样泼下来,用不了片刻也能把人的衣服打湿。
“想什么呢?”
安争看了叶小心一眼。
叶小心看到安争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宗......师兄,你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安争问:“有什么问题吗?”
叶小心有些苦恼的说道:“有。”
“嗯?”
“没事没事......”
叶小心转身跑开了,似乎恨纠结。
陈小九从里面走出来,像模像样的抱拳:“拜见师兄。”
安争回礼:“你表情好虚伪。”
陈小九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对安争说道:“师兄,你这次来好像选错人了。”
“嗯?”
“叶小心犯了个错误。”
“什么错误?”
陈小九忽然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然后转身就走,多一个字都没有说。
安争心说自己怎么才走来一个多月,回来之后家里的人都傻了,看起来这智商最起码掉了三十年的。刚进门没多久遇到了俩出了问题的,一个看起来有些扭捏,一个看起来幸灾乐祸......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没有搞明白,远处一个娇小的人影好像风一样冲了过来,然后一把搂住安争的脖子,人好像个小猴子似的挂在那,而那两条美腿丝毫也不顾忌的就缠在了安争的腰上。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叶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哇的一声哭了。更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陈小九看到叶小心哇的一声哭了,他在那笑的更放肆了。
“咱家里被人下蛊了?”
安争紧张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
古千叶挂在安争的身上,安争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挂在那跟安争聊天。
“我怎么感觉陈小九和叶小心......人生怎么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走之前还是好好的两个人,回来之后,咣当......傻逼了。”
古千叶扑哧一声笑出来,脸红的好像盛开的山桃花似的:“陈小九是傻那啥了,但是叶小心没有,他只是......受伤了呗。这家伙说喜欢我,哈哈哈哈,居然竟然有人跟我表白了,哈哈哈哈。”
安争:“你体面点,笑的都流口水了。”
古千叶:“凭什么体面点,我从来都没有人表白过好吗。”
安争:“然而呢。”
“然而不行啊。”
古千叶从安争身上转了一个圈,转到了安争的背后趴在那,安争好像背着孩子似的往前背着她走,古千叶趴在安争的后背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不行啊,谁不知道我是喜欢女人的。”
她在安争的后背上挥舞了一下手臂,好像个指点江山的皇帝:“天下美女,都是我的。”
安争觉得心里一疼,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
古千叶趴在安争的后背上,两条腿夹着一用力:“坐骑,快点!”
安争往前一掠,带着古千叶冲进了玉虚宫之中。远处叶小心哭的像个孩子,抓着陈小九的衣服一个劲儿的抹鼻涕,陈小九想跑又跑不了,被叶小心好像保住一个娃娃熊似的抱住,诉苦:“小九啊,你说怎么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喜欢的就还是姑娘呢。”
“你是个傻逼。”
陈小九使劲儿往外拽自己的衣服:“我不和傻逼论长短。”
叶小心:“我也不和你论长短,比那个多幼稚,我是说......你大爷的干嘛骂我是傻逼。”
陈小九道:“因为整个天下全都知道叶子姑娘喜欢的是宗主,除了你这个傻逼之外。叶子姑娘只不过是不想伤了你而已,你居然还真的以为她喜欢女孩子?”
叶小心猛的愣在那:“难打叶子姑娘真的喜欢的是宗主?”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摇头:“那我去表白岂不是太不道德了?”
陈小九吓唬他道:“我告诉你啊,以后你这小鞋是穿定了,指不定宗主怎么折磨你呢。他可能从你的心灵到你的ròu_tǐ都不放过,你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叶小心下意识的裹紧衣服:“ròu_tǐ......还有ròu_tǐ什么事。”
陈小九:“你知道宗主为什么没接受叶子姑娘吗?”
“为什么?”
“因为咱们宗主......喜欢的是男人。”
他抓着叶小心的肩膀阴测测的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大笑离去。叶小心坐在那完全傻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还是世界观都受到了挑战,而且有点崩塌的迹象。
屋子里,安争把古千叶放在椅子上,然后转身在她对面坐下来:“京城里出了什么事没有?”
“没有什么特别的,哦对了。”
古千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两天宇文家的两个人就进了皇宫一极殿外面跪着,已经跪了两天两夜了,但是圣皇还是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外面有消息说,之前在金陵城里呼风唤雨的这两位青年才俊的好日子到头了,有可能被圣皇处死。”
“宇文家招惹了一些事,和我有关。”
安争想了想说道:“宇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