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做哪门子教书匠。『』∽↗筆∽↗癡∽↗鈡∽↗文”赵鼎正说着,看到张启元玩味地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道:“子初,难道你毛遂自荐,是有目地不成?”
“哪有什么目地,不过是给士子们讲讲学,为天子培养人才。”张启元淡淡地道。
“嗯,我怎么没想到呢!”赵鼎脸色凝重,似乎做出了重要决定,决然道:“那我也去做讲学算了,至少不能让王文实迷惑士人。”
张启元眉头一挑,他知道赵鼎听出意思,他之所以应聘进入,是看出王秀培养新人的目地。
私下不得不赞叹王秀的高明,摸准了真正操纵时局的办法,尽管见效慢却利于悠长,不是全部学生都会秉承理念,但至少有相当多的人,会被王秀所影响,其他人多少都带有王门的影子,不能不说是巨大的政zhi力量。
眼看玉泉山的成绩,钟山书院又开始培养人才,他不可能去杭州,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在钟山有做作为。
既然赵鼎明白了,他不免戏虐地道:“元镇兄大才,想必王文实绝不能拒绝,虽说不缺那几贯骚铜,但每月多了几十贯,也好补贴家用不是。”
赵鼎惊讶地看着张启元,不由地笑骂道:“好你个张子初,你就没安好心,王文实要知道了,还得不把你骂死。”
“大郎是老实人,哪怕吞了这口苦水,也断不会骂人的。”张启元双目闪过一道精光。
“原本,他真是老实人!”赵鼎幽幽一叹,想到当年的王秀,他心底翻出某种异样,如果不是理念不同,或许他们之间会是知己。
“哦,元镇兄现在是老实人,呵呵。”张启元白了眼赵鼎,轻轻地笑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大中建炎十年,对于女真人来说是天眷二年。
天眷二年正月戊戌万寿节,上京会宁府,高丽国、党项,还有草原各部族的使臣来朝相贺。
女真人的势力正如日中天,大金的军威显赫,这些地方势力哪个不竭力巴结,趁这机会来朝贺,高丽是深有体会,人家几千人就把他几万人,打的屁滚尿流,能不能不过来嘛!
都元帅府左右元帅挞懒、兀术,元帅左监军阿离补、右监军撒离喝,元帅元帅左都监大抃、右都监活女六位大帅齐聚上京。
大抃和活女是作战有功,也算是他们幸运,一批将领受到清洗,他们意外成为元帅府成员,成为七大帅之一,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此时,金军军制还是挺乱的,远没达到宋军统一规划编制,有侍卫亲军也有猛安谋克军,更有部族军和藩汉军。不过,兀术也下了大力气解决,以猛安谋克军为核心,蒲辇、谋克、猛安编制,汉军还实行指挥使到将军的统兵制度,再往上就是全军通用的军帅、忒母、都统军,把藩汉军编制纳入各路都统军司,尽可能靠近猛安谋克军。
但是,收效并不算大。
活女是娄室的儿子,兀术的绝对亲信,直接担任元帅右都监,是对挞懒的钳制。
多年来,金军不断征战,都元帅府行辕一直设在大兴府,几位大帅散在各地节制兵马,难得能汇聚上京,兀术早就来到上京,既然挞懒回京自然要去拜会。
兀术在见过挞懒回来,立即去斡本府邸拜会,他们在府门口大大咧咧的客套一番,给府门外各位看官表演完,才大笑携手入内。
“想必蒲鲁虎的家奴,正向他主子禀报。”兀术身为实权派的大帅,毫不在乎外面的眼线,他有这个底气。
“还有讹鲁观的探子,真是好烦人啊!”斡本眉头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兀术。
兀术坐下后,沉声道:“老八糊涂,怎么和蒲鲁虎这种莽徒厮混,搞的上京乌烟瘴气,简直是自取绝路。”
“谁知道呢!”斡本干干笑两声,别样意味地道:“郎主本意让他制衡蒲鲁虎,没想那么快就勾结一起,看来他也是不甘寂寞的人。”
话中有话,兀术知斡本必有后话,耐心等待。
果然,斡本正色道:“这些年,你和军中士人朝夕相处,倒是越发沉稳了许多。”
兀术眉头微蹙,他军中是请了文人备顾问,别人也是知道的,斡本当面说出来,似乎有别样意味,他还有点摸不准斡本态度。
“你大量重用汉儿,挞懒或许不会说,但讹鲁观和蒲鲁虎定然不喜。哦,这次南征有何体会?”斡本见兀术不言不语,轻轻把话挑明就转过去,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深,大家明白就行。
“南朝变化很大,这仗打的很艰苦,虽说没有上次惊险,但还是损失颇大,险些没回来。”兀术回答的很干脆,他并不否认军事上的失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否认也没用。
反正,他要的战略目标已经实现,从京东深入江淮,所过之地一片残破,重重打击了大宋行朝,相对于军事损失而言,他认为是值得的,合剌也没有说话。
斡本撇撇嘴,很不屑地道:“南朝恢fu那么快,我看是挞懒支援不利吧!”他是积极主张汉化,但并不代表他对大宋有好感,女真人一样可以入主中原,甚至可以说他对大宋的谋夺心,比讹鲁观和蒲鲁虎还要强烈。
兀术摇了摇头,反驳道:“南朝有王秀在,短短九年成了气候,尤其是徐州一战,他们的士气绝非八年前可比,恐怕我们失去最佳时机了!”
斡本不以为然,他不想再谈战场上的事,眼前的困境还没解决,南朝的事情可以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