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突合战败,金军在燕京行台主力丧失殆尽,剩余小鱼小虾龟缩在几个重要据点,惊惶不安地等待宋军进攻,有些人甚至决定,等宋军抵达立即投降,决不去无谓Щ
张过没有浪费半点时间,他们迅集结大军西进,所过之处守军大多投降,要不就是当地豪强斩杀守将投诚,甚至出现一队车兵,接纳上千金军投降的笑谈。
本来,十余辆战车担负侧翼警戒,猛然和上千马步军遭遇,宋军车兵立即组成环形阵势,却个个绝望无比,要是一个营的话还好说,不过一个队的车兵,恐怕断无生理。
没有想到的是,金军竟然派出将校要求归降,简直是出乎想象,良久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好在一名效用挺身而出,跟随金军将校接受归降,严格意义上说,是一个吏士接纳上千人投降,此人立即三转加阶。
消息传到河间,兀术的两路战役刚刚打起不多久,这个打击不能不说严重,他再次因气急攻心吐血,把辖里吓的大惊失色,军中郎中来看,坦然对他说不能再动怒了。
“没想到突合阵亡,辖里,此时不能传出去。”兀术躺卧榻上,神情尤为悲悯,严酷的现实让他忧虑万分。
辖里心中非常茫然,他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如果现在果断地北撤,尚有霸州一条路可走,可惜两支大军陷入战场,咬了咬牙道:“郎君,战场成了僵局,大兴府危机,郎君不可再停留。”
“你说应该怎样?”兀术目光暗淡,寂落地道:“退入大兴占据整个西京?还不如给南朝来次重创。”
辖里苦涩地一笑,看来兀术默认迪古乃的篡位,至少对方还是女真贵酋,拥有数万兵马保护,要是能重创宋军,也能避免王秀继续北上,让女真人保留讨价还价的力量。
“霸州一定要守住,要乌烈实在撑不住,就撤入莫州决战,能拖延就拖延,让我们留一条后路。”兀术强压口血气,静静地思索一阵道。
辖里深以为然,自从迪古乃弑君消息传来,他就主张尽快达成和解,或是放弃河北入大兴府,巩固燕山的防线,兀术率军北上诛灭逆贼,就算放弃了平州以南又能怎样?只要能守住女真和渤海祖地,他们还有翻本的机会。
大宋行朝在王秀的精心治理下,真正是如日中天,兀术必然能看到,最好的办法是承认迪古乃,实现女真人力量的整合,就算他想宰了那逆贼,也不得不承认合作是最好办法。
兀术的思维很奇特,既不打算承认,也没有进行征讨,反而准备要重创宋军,保住霸州通道,又未尝不是生的渴望,不免叹道:“郎君,这场仗实在不能再打了,我们经不起折腾,不如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率军北上,相信王相公对苦寒之地没有多大兴趣。”
历朝历代,真的没有真正统治过塞外,相信大宋行朝也没有能力和兴趣。
兀术苦涩地一笑,暗笑辖里太幼雅,到了这时候还看不出王秀的用心。何况,他又能退到哪里?将死之人而已,不如趁着兵权在握,为女真人的生存尽最后一把力,道:“他们逐渐靠近大兴府,我们还要尽快撤出来,准备好决战。”乌烈看着兀术,担忧地道:“郎君若有意,小人愿担负差遣,只是郎君的身子。。。。。”
兀术摇了摇头,寡味地道:“至少还能支撑大战。”
“其实,还有机会和解。”辖里低声说了句。
兀术眼中掠过一抹可怕地光芒,厉声道:“辖里,不可再说此话,否则,你知道后果。”
辖里一怔,显然没料到兀术火,他脸色变的很苍白。
“辖里,到了这个时候,不要再有奢望了,你执掌通事司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迪古乃弑君有王秀影子,两人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我们只是筹码而已。”
辖里默然,早先就有过判断,他们真没有本钱盟好,王秀早就选择了迪古乃,难怪兀术要做最后的一击。
“郎君,韩都统回来了。”一名合扎进来禀报。
“快让他进来。”兀术艰难地直起身子。
辖里心下盘算,韩常率部支援活女,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难道前方战败了?不太可能啊!活女可是有两万马军。
“郎君,活女郎君无法击溃南军,请郎君再调拨兵马。”韩常觉兀术脸色腊黄,神情萎靡到了极点,却因前方紧急,不得不长话短说。
“怎么回事,难道两万马军也撑不住?”兀术显得非常吃惊,差点把持不住又要吐血,硬生生压下去。
韩常见兀术变色,不假思索地道:“末将不知郎君有恙,但军情紧急,不能不叨扰郎君歇息。”
“怎么回事,官塘里不是连战连捷吗?”兀术捂着胸口,盯着韩常在看。
韩常脸色尴尬,急忙道:“开始很顺利,我们几乎打到了南皮,只是对方马军突然迂回,我们支撑不住。”
听着韩常的诉说,兀术陷入长久的沉默,并非活女无能,相反这厮经验丰富,出兵颇为刁钻,每次都能避实就虚,把马军的优势挥到了极致。
岳飞也是很无奈,他和活女彼此了解,却吃亏在步军身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动防御。
最终,他以南皮为据点,任凭金军不断迫近,顶着极大压力隐藏骁骑军,当步军背城大战良久,承受活女马军不断冲击,他才放出了精锐的骁骑军,立即话被动为僵局。
“郎君,为今之计要赶紧救援。”辖里吃惊不小,那可是两万马军,他们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