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一挑眉头,笑道:“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他们自然不敢,但要彰显天朝威仪,大王的赫赫功勋,不能不大张旗鼓,还望大王见谅。笔)痴(中文bice”
有理有据,给足了赵构面子,让赵构心下颇为得意,对王秀的感官好了许多,笑眯眯地道:“大人,孤有何功勋,都是官家威仪,宰相的谋划,还要大人多多帮衬才是。”
王秀听得嘴角猛抽,一阵恶心啊!赵官家就别提了,他都感觉赵桓是头蠢猪,至于宰相嘛!他又看了眼张邦昌,不由地心底长叹,一个老儒啊!
张邦昌自进了自家营寨,彻底恢复宰相的风度,他笑容可掬,温声道:“当年老夫知陈州,文实是解试第一,想想今日已经是一方节臣,让人不吝叹息啊!”
赵构颇有兴趣地看了眼王秀,八年时间成为节臣,成就绝对不小了,何况二人似乎有善缘。
王秀笑吟吟看着张邦昌,温声道:“相公,在下设宴为大王和相公接风,午后就可以回城。”
“不,住一夜,明天堂堂正正地回城。”赵构语气坚定地道。
王秀眉头一挑,似乎看出赵构的心思,这可是名望啊!
九日,赵构和张邦昌回城,十日斡离不宣布大军北上,金军把虏获的男女和财帛集中,由渤海、契丹兵守卫,女真族骑兵在外展开护卫,一副你敢来我就拼命的架势。不过,不能不承认,金军战意盎然,没有任何惧怕。
王秀早一天把大军撤离,他吩咐景波和邱云率千骑火速北上,封元率一千八百步骑兵跟进,他和李宝率主力就在金军东侧监视。笔~@痴~!中@!文~vve首发
这个时候,赵桓正陷入战和两难境地,一会想追杀、一会又迟疑不决,枢密院主战,三省主和,导致两府陷入对立,根本没有给他下令,他也取了个巧,不正是畿北制置使嘛!从开封城北壁到大河浮桥,都是他的防区。
十二日,王球奉旨去接赵枢回朝,金军撤退的中规中矩,王秀却火速北上早一天抵达浚州浮桥附近。
“大人,前面并没有多少虏人,我们一战可以荡平他们。”李宝的语气很兴奋,按照王秀的计划,封元和景波、邱云率军过了河,在北岸严阵以待,利用赵桓发出征讨的时间差一起动手烧了浮桥,对金军进行截杀。
王秀真正的想法,远比李宝认定的复杂,他对歼灭金军并没有把握,也不存有幻想,应该说对赵桓不抱任何希望,连续四五次的更改诏令,让将士来回奔波,生军也累成疲军了,他需要的是战马和财帛,未来能和金军抗衡的资本。
“别忙,我们再看看,如果能过河打就更好了。”他有点犹豫,要真把桥给烧断了,六万金军可真敢玩命,这一仗就有点得不偿失了,原先的计划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
“也不需要烧桥,半渡击之最好。”李宝也认为烧桥不是上策,至少在天子没有发出征讨诏令时,他们要孤军作战,六千打六万,傻子才会干。
“就怕朝廷朝令夕改,让我们无所适从。”王秀是很忧虑,关键时刻决不能出错,耿南仲虎视眈眈,张启元也不是好鸟,被他们抓到机会还有好?
李宝有点犹豫,王秀竟然直指赵官家,他作为武将可不敢接话茬,你们文人有胆子和赵官家顶牛,我们武人可不敢,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大好形势,官家岂能看不出来。”
“用于内斗,怯于外战。”王秀瞥了眼李宝淡淡地道。他敢说这八个字,已经属于大逆不道,但还是当着李宝的面说了,就是因为他非常重视李宝的帅才,必须要探一探对方的态度,能用则用,不能用尽早为对方请更好前程。
李宝咽了口唾液,几乎不敢接受王秀的话,绝对是大逆不道,他也是有谋略的人,隐隐感到王秀的态度绝对有问题,但仍未抓住要害。
王秀见李宝没有反对也没同意,就算是态度暧昧,也让他很满意,总不能当场让人家表明心迹,那也太性急了,他笑道:“无论官家怎样,只要我们抓住时机,打个时间差,我想斡离不还是要吃亏的,借口得当,官家也没话说。”
李宝见王秀撇开话题,不由地松了口气,笑道:“大人所言极是。”
“好,那就等他们过河,咱们再跟他们玩玩。”王秀望着奔流东去的滔滔河水,笑的非常开心。
李宝的心情却很沉重,王秀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作为武将,他又对朝廷很失望。
京城内,各人有个人的心思,李纲是非常焦急,每天催促赵桓出兵追击。种师中的主力终于到了,赵桓心思压根没放在女真人上,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赵佶身上。
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太上皇,有一帮旧臣跟随,截留东南的军队和赋税,绝对有划江而治的实力,不能不让他心存忌惮,既然金军撤退,他也没心思去管,怎样把老爹骗回来,成了朝廷头等大事。
张启元在奏请军机时,趁着就他一人在,很干脆地道:“陛下,现在正是解决东南危局最佳时机,追击虏人固然重要,但东南一日不解决,将是陛下心腹大患。”
赵桓对张启元的话深以为然,等于说到他心里去了,问道:“谁最合适?”
“宋焕。”张启元低声道。
赵桓眼前一亮,暗赞张启元玩的高明,宋焕是蔡攸的姻亲,如果能担当重任,必然事半功倍,但他仍有忧虑,道:“恐怕他心有顾虑。”
张启元毫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