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清虚公子行事也需遮遮掩掩不成，你们东海龙族竟然违反天规对碧霞元君的一缕元神出手，就不怕我上奏玉帝治你个蓄意谋害之罪？”
黑色长衫男子将铁箭放置进背后的箭筒，一道蓝光闪过，他背后的箭筒和手中的铁弓竟然都凭空消失。
清虚仰天大笑，将蒙面的黑巾拿掉，左手成圆暗自捏了个符咒，身上的黑衫和和黑巾骤然消失不见，变幻成了精绣了五爪金龙的青色锦袍，他上前几步，说道：“本太子并没有出手伤人，司马境，你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本太子杀了那条小蛇，明明是你这个琅琊族的太子居心不轨，偷偷潜入宋境，你就不怕本太子前去大宋皇帝的皇宫揭发你，告你个密谋复国，判你个谋逆之罪？”
司马境缓步走到清虚身前，直视着他那锐利的眼神，说道：“我杀那条小蛇并不是为了替你灭口，而是为了替碧霞元君报那一箭之仇。”
司马境的说辞令清虚哑然失笑：“为了碧霞元君？你既如此记挂她为何当初又要抹去她对你的记忆，你可知她一直以为当初救她的是崇元帝君，不仅痴恋了他十一万年，还替他受了那忘川河之刑，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痛？她在忘川河底的那一万年，几乎是日日夜夜受那铜蛇铁狗的噬咬，还不能用丝毫法力去抵挡，你就眼看着她生不如死也没有伸出援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司马境被清虚戳中了心事，忍不住怒吼一声：“够了！”
清虚见司马境盛怒，不由地嗤笑道：“你当初来东海跪求长生之时，本太子当时就劝阻过你，长生并非好事，你口口声声说要复国，在这神州大地重现你琅琊族的荣光，可这都二十万年过去了，你并非没能做到你当初的誓言，即便是你再法力通天，也是不能改变百年前琅琊国被灭的结局，本太子再次奉劝你一声，勿再执着，放下一切吧，只有这样才能回归本心，改变你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
司马境咬紧牙关，双眼红光闪烁：“即使是你们龙族给了我这一切，让我恢复了琅琊族的荣光，可你们当初为何要拦着我，让我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杀，琅琊国国破人亡。”
清虚仰头望着苍穹之上的弯月，说道：“妄你活了二十万年，至今竟然不明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之理，有悲有欢有离有合才是世间万物更迭的正道，更何况，你现如今已经不算是凡人，便不能再参与人世间的朝代更迭，这是天数，违者必将灰飞烟灭。”
司马境摇了摇头，仰头望了眼弯月，笑道：“我是痴了，可你堂堂东海龙族的太子竟然也被一凡人左右，难道不算是违反天规？”
清虚轻笑道：“你当初复国之时不也干涉了凡人之间的争斗，这并不是朝代更迭，我堂堂东海太子，岂会不知个中利害，你若听我一言，还是潜心修炼为好，如今你日夜围在这肃亲王府外替碧霞元君清除闻声前来取她性命的妖族，她又不得而知，你这又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