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体内法力被这汪玉尺吃了大半,还是未见变化,依旧只有那愈发晃眼的绿光在闪烁。
沈帆中间过程略有一丝放松,放缓了对玉尺的法力注入,绿光就迅速黯淡了下来。为的不前功尽弃,骇得他连忙继续维持法力输入。
若是换了未突破至炼气期九层前,以沈帆修为还坚持不下来,没有那样深厚的法力支撑的起这样的消耗。
这般作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连体内新生成的最后一丝法力都是一股脑的灌输了进去之后,淡绿玉尺终于是出现了变化,让沈帆心中一震重新打起了精神。
绿光不再是那般刺眼、外散,而是统统聚拢了起来,往上映射形成了一幅奇怪图案。
“这,是一张地图?”
感觉到了玉尺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法力输入,沈帆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将手松开。
绿光交织编绘出的这张地图大概有方圆百里范围大小,地图中心一点白色圆点,闪烁的极为耀眼。定睛看去,这标识居然是一座缩小了无数倍的玲珑洞府。
这地图在没有了法力灌输后,只维持了不到一刻时间,就渐渐消散于无。
沈帆一惊,想要再输入法力时,才发现自己体内此刻已是空空荡荡,根本不够再激发这淡绿玉尺一次了。
好在刚才的光影地图,沈帆心中已是记下大半,此刻正凭着记忆同心中的南楚九州地图对照,看哪处地方有类似地形、景物。
玉尺中映射出来的地图范围实在太小,沈帆仅凭曾经在典藏殿中看过一遍的《南楚山河志】,就想找出对应地点所在,这难度实在颓大了些。
不过地图边缘地带出现一角无垠海浪,让沈帆大致的能够猜出这间洞府应该是处在靠海岸边或是一孤立大岛上边。
“也不知道这是火云观流传下来还是陆姓修士自己无意间得来的宝物,居然是一间洞府的地图。”
沈帆将淡绿玉尺收了起来,嘴上嘟囔着。
大楚一千四百余年前统一九州大陆至六千年前修仙者同妖道修士大战时期,称之中古;两万余年前,据传九州大陆同北边那片神秘大陆相隔还没有如今这般遥远,有如天堑,还时常有走动交往时期称之为上古;那个到了现在只有寥寥只言片语留下,只知道那个时期的生灵皆是强横不可一世,肩山造陆,分裂沧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各种寿元无尽,永生不死的太古神兽层出不穷,每时每日都爆发着天崩地裂般的战斗,此为太古蛮荒。
这件无名洞府也不知是那个时期的修士绘成了这样一份诡异地图藏在了玉尺当中当中,传了下来——有些是留待有缘人,更多的则是留给自己子弟后裔,不过可惜后辈不争气,没能守了下来就会流落开来。
不管这汪淡绿玉尺中指明的洞府具体情况如何,但沈帆相信,若是自己能够寻到占为己有,绝对能一跃使得自己家私可同金丹期修士相媲。
中古修士还好,同现在差距不大,那些远古、上古修士则个个是法力强横之辈,兼之那是天地灵气比之今天更浓郁千百倍,天地间各种灵异宝物也是遍地横生,所遗留下来的宝物、丹药,往往都是非同寻常之物。
像那“岐山三老”便是得了一上古修士的遗迹,才是纷纷筑基成功,成为横踞一方的修士。
这类福缘深厚拾了前人遗迹洞府的修士,也并非是万分稀罕,沈帆也是常听门内师兄弟语带羡慕的提起。
这件玉尺,若是运用的好,其中价值绝对在其余所有物件相加还要高出数倍;可若是寻不到那洞府,也就成了一无用的摆设了。
沈帆想了一想,还是郑重的将淡绿玉尺收进了储物袋。
现下的他自然是还没那个能力去搜寻这间神秘洞府,这事情显然是要等到自己筑基之后才能真正提上日程。
长袍一挥,所有东西都被收了起来。沈帆往蒲团上一坐,开始修炼起来。
身上有充沛灵石,这便代表着沈帆只要勤修不辍,到了突破关头服下一颗聚气丹,那关卡瓶颈便是不存在的东西。这般下去,修为增进必定是一路畅通,下次宗门小比上也有机会冲刺下上佳名次。
厚重金光又是将沈帆身体慢慢包拢了起来,这厚实敦重、坚不可摧的黄铜大钟越发显得实体话。
每次吐息之间,便有一丝金丝般的吸进吐出,恍若在编制一蚕茧,让大钟变得更是金黄。
整件屋子变得寂静下来,只有缕缕金丝还在堆积累叠,让金光愈发耀眼。
就在沈帆炼化火榈扇的那一刻,千里之外一座高不过百丈的小山顶端,一排道观正殿当中的一位浑身穿着大红道袍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原本闭着的双目蓦地睁了开来。
“渊儿是真的身亡了!”
这位中年男子面容沧桑,双目之中仿佛燃着两团跳动的不灭火焰,诡谲非常。
这人便是陆姓修士的师父,火云观的当代观主,火云道人——这火云观观主无论你之前道号为何,一旦接任观主一职后,都以火云道人自居。
自从数月之前陆姓修士外出一直未归,火云道人心中就起了忧虑。虽然后来他也四处搜罗,巡查但都没有发现什么踪影,可心中始终还抱着一丝幻想。
可此刻火榈扇被他人炼化,终于让火云道人确定了这悲惨事实。
这火榈扇乃是他亲自出手炼化赐予陆姓修士使用,上边有留有火云道人一丝极其微弱的法力印记,所以才能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