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眼前不远处从崖顶之上翻身而下的这一个男人,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两手空空,身背一个粗大的箭桶,而那张用来射翻了贼首的长弓此时正被他斜挎在了身上。只是令秦风比较觉得奇怪的是,此人的一副打扮,竟酷似后世道家的模样,而他的面庞,白白净净,也生得是十分的英俊。
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此人,秦风也一时无措,他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长刀,做出了一副警戒的模样。而那个青年,见到了秦风如此,他停下了脚步,从容的对着秦风一抱拳,缓缓地说道:“这位兄台!在下是为了此人而来,对兄台来说,在下应该是友非敌!”说罢,他挥手变指,指向了此时还在地上的那个所谓的大王。
秦风听了此人的前言,心中不觉好奇,撤下了手中的长刀问道:“哦!阁下是为了此人而来?那你可知此贼是为何而来?阁下的箭法高超,如若不然,此番真倒叫此贼逃得性命了,在下心中有惑,不知阁下可为在下解惑一二?而此贼,阁下又打算作何处置?”秦风一通犀利的盘问。
“兄台谬赞了!在下的箭法再高超,却也不及兄台的身手之利落,出手之迅疾霸道。在下不才,已跟踪此贼有半月有余,无奈此贼狡猾异常,时至今日方才有机会在此处设伏。而观他今日的做法,似乎他此次的目标就只有兄台一人,而他的目的,却并不是平日里寻常的拦路索要金钱,而是想取了兄台的性命!实不知为何,不过依在下看来,似是有人买凶而为之吧!”这个青年才不过在暗处观看了一点眉目,就将此番贼众设伏秦风的目的道了个一清二楚。
“嗯!阁下分析的不错,此次他们的目标就是在下,而目的也正是如此,但不知阁下为何偷藏在此处要对此贼出手,不过看阁下的目的,也应是要活捉此人了!”秦风说完,不等面前之人作答,便缓步的上前来到了那翻身落马的贼首面前。
“我来问你!你等在此处专侯本公子,是不是有人买凶而为之?而你那雇主是谁?是否就是那咸阳中人?”秦风此时看着面前早已瑟瑟发抖的贼首,话语之中的寒意令此人颤栗。
那贼首见此,只得用更加颤栗的语气回了秦风的问话:“这位公子,小人此番确是应了那裘云的相求在此专侯公子,是小人有眼无珠,不想公子狠辣异常,小人愿意用多年积蓄的财宝来换在下的一条贱命,还望公子能放过小人这次,小人往后定当洗心革面,再也不做这等天杀之事了!呜呜呜...”说到此时,此贼竟然对着秦风不住的磕着响头,显然这次的失手令到他怕极了。
“哼!此时此景,你的性命已经不在本公子的手中了,你想要讨饶,可相问这位兄台他答不答应!”秦风说罢,对着此贼指向了那个道袍青年。而此时,荆无忌也押了那裘云来到了秦风的身边。而这个贼人,见到了裘云来到,便扯开了嗓子指着裘云喊道:“就是他,裘云,此番却是他想要害了公子的性命,他知晓是谁人指使?”
“哼!步涉!你个胆小如鼠的鼠辈,此时大呼小叫有何作用?你还不明白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就算头颅落地,也不过是碗大的一疤!”此时那被指的先前偷袭秦风之人,厉声呵斥着这个唤作步涉的贼人,眉目间的鄙夷之色显露无疑。
“哦!裘云?就是那位誉满京师禁卫军中的神射手?”道袍青年一脸的惊讶之色,接连的追问起了步涉。
“对!就是他,他就是咸阳禁军之中的裘云,此次就是他逼迫小人,还望几位能放过小人啊!呜呜呜...”此时的步涉犹如看到了一丝希望,还祈求着这能定他生死的秦风二人。
“放过你?你真是白日做梦,此次设伏擒拿你,当真不易,想叫我放过你?你去问问栎县的白家答不答应,渠县的王家答不答应,肤施的童家、宋家答应不答应,那出榜赏千金缉拿你的官府答不答应。以上几家苦主,都出万金要取你项上人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在这此处大山之中不知害了多少好人的性命,无奈狡兔三窟,今日好不容易才捉拿到你,如若我等留下你,那上天都不会答应!”此时这道袍青年厉声言辞的呵斥着步涉。
“说得好!想不到此贼竟然犯下了这般多的罪孽,此番此贼是被阁下拿下,那此贼的生死就交与阁下发落吧!今日我等有缘,在下秦风!不知在下可否得知阁下名讳,他日也好相见!”此时说话的,竟是秦风,他的一席话,显然就定下了步涉的生死,同样的,也令这个道袍青年大松了一口气。
道袍青年对着秦风又是一个江湖礼节,继续缓缓地开口回道:“原来是秦兄!在下连城,墨子门下。”
“墨家连城!你就是墨家的连城,想不到,连你这样的墨家子弟也会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出手,看来你墨家的兼爱非攻当真是说说而已,一句空谈罢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裘云哈哈大笑,言词之中对那墨家的行为准则是十分的看不起。
“哼!你懂些什么?我墨家的兼爱非攻岂是你等宵小能够参透的,想你裘云的箭术无双,连某本还想有朝一日能够与你一较高下,现在看来也是多余的。你此番已成为了他人的阶下之囚,竟敢还在此时大放厥词,岂不贻笑大方?哼!”好一个犀利的连城。
秦风看着眼前的二人一番争执,眉头微皱,也只得开口道:“秦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