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随着荆无忌的入内关闭房门,秦风二人大摇大摆的离去,此间禄福客栈就如同炸了锅一般,众伙计七手八脚的抬起了依然还因为剧痛倒伏在地上的黄渠,只见此时的他有如被割了喉的公鸡一般,口中发出任谁都听不清楚的模糊声音,伴随着的还有那不断的往外流吐着的血水浓沫,看那样子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
见他这副样子,众人脸上皆五颜六色,有惊慌不知所措的,有等待着掌柜吩咐的,也有看上去一脸轻松面带幸灾乐祸之色的。随即,在一间客房之中,此客栈的掌柜近到了黄渠的跟前,努力的试着想听清楚这黄渠口中的模糊之音,然而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明白,他只得开口对着自家东家问道:“渠爷是喊郎中?您放心,已经着人喊去了。”
“呜呜呜”又是一阵含糊的声音发出,又吐出了一大滩血水,这黄渠一手捂着喉咙,另一手遥指某个方向。弄了好久,这跟前的掌柜才算弄明白了这东家的意思,于是又开口问道:“渠爷是叫小的喊大爷前来?”
“嗯...”这由鼻头共鸣发出的嗯声总算是让人听明白了,只见这位掌柜的连忙差人出了客栈而去。见此,这位平日里骄横跋扈、欺凌乡里的恶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声一声地开始呻、吟了起来,只是不知,惹了秦风的他此刻到底后悔了没有。
福伯小院之中,出奇的是,今日这福伯却并没有去上工也在屋内,正陪着自己的女婿与马季在闲话着家常。在一阵马车声中,秦风与那刘二便进了小院。秦风放眼望去,看清楚了屋内的几人,只见福伯还是往日的打扮,而那李继却是一身正经的官服,而另一人,穿着也是大方得体,一身簇新的高级丝质面料的常服将他衬托的是十分出众,原来却是那马季。
见屋内几人都迎了出来,秦风是首先对着几人施了一礼:“恭喜李兄高升,这身官服穿在李兄身上,确实不错。哎呀!我的马季兄今日也神采奕奕啊!”说罢,几人皆互相的寒暄互捧了一通之后,秦风正经八百的说话了:“李兄!那武大人今日心情就好了?竟然来亲自主持这次的宴会?看来,小弟的事情应该无碍了吧!对了,马季兄今日家中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么?如何能前来的?”
“贤弟有所不知,武大人乃行伍出身,不知见过多少场面,他的心情,只怕昨夜都已经调校好了吧,至于贤弟所担忧的,实不在话下耳。”李继捋了一下官袍,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哈哈哈哈!今日是贤弟的庆功之宴,愚兄就是家中有天大的事情也非得亲自前来啊!只是此番,贤弟一定要随愚兄回去,可再不可无事推脱了!”马季也是高兴,哈哈大笑的说到。
“嗯嗯!李继兄如此一说,小弟便放心了!至于今日宴后,小弟也少不了要去府上叨饶了啊马季兄,哈哈哈哈!”秦风眼下关心的,无非就是那一纸公文而已,只是方才从这代任的中丞口中应验,心中自然的就石头落地了。继而话锋一转的对着福伯说到:“福伯今日就不要去河边了,等阵就随门外二卒去那天香楼中吃喝吧!晚间我等还在天香楼一起再聚。”“好!一切便依秦公子。”本来无话的福伯,在听到了秦风的此番安排之后,感激之余也只得从命了。
云中阁,整个咸阳城中最大的一处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酒楼,它就座落在这城中的行政区域中央位置,与那中尉公署也只有一街之隔。那秦风去了多次,已经混的比较熟络的天香楼与之相比,自然就显得寒碜的多了。
此时,分乘两辆马车的秦来时在马车之中的秦风已经想到了这宴请他的酒楼应该是一座占地不小的所在,但是此刻真正站在了它的面前,秦风才知道这家吃饭喝酒的地方为何会取名叫做“云中阁”了。
天香楼,本就像极了后世的佛门庙宇,它的正门都算比较开阔的,然而却不足这云中阁的三分之一,而此楼之高也确实令秦风咋舌,约莫五层的高度,每层少说也有四五米的样子,随之火房之中的烟气袅绕,倒也真似立在了云中。这全木式的建筑,能在秦朝建的如此之高大宏伟,饶是看过故宫紫禁城的秦风此时也不得不说是大开眼界了,真不知到他真的见到那些皇宫内院时的表情又是如何了。
而此时,惊讶归惊讶,秦风也不得不草草的收了眼,因为此时此楼檐前正站立了许多的人,除了一身威严打扮,官服加身的武通武大人以外,此十几阶的台阶上,左右皆一一的立满了人。顺着秦风的眼看去,左边的一众皆是文官儒士的装扮有老有少。而右侧站立的众人,就自然的是一副武将校官的行头了,除了今日都没有配刃,却个个衣甲鲜明的精神抖擞都是青壮。
身边的李继和马季,此刻却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秦风的身后,一副唯秦风马首的样子,秦风见状,也只得对着众人弯腰的行了一礼。“在下秦风,有劳武大人与各位久候了!”礼毕,秦风站直了身子,微笑的看着众人,面上一副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的样子。
接下来,在李继的一番引荐之下,檐前的众人都一一的前来与秦风见礼了。
“这位便是斩杀了刺客的秦公子?果然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老朽等见礼了。”说话的乃是左手边最上位的三位老者之中的一个,余下两位,也都撩须颔首。
“贤弟!此三位便是我城中的三老,皆是德高望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