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婉媚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柳眉倒竖,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我劝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何还是要擅作主张呢?”
自白铘归来后,这已是花婉媚第二次发飙。
第一次,是怪责他没听劝说,硬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帮文羽。不过,见白铘安然无恙,花婉媚发了一通牢骚后也就罢了。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她得知了一个消息----三日之后,城邦将举行文羽就任城主宝座的盛大仪式。
一直以来,花婉媚都认为城主之位非白铘莫属,但眼见自己的男友竟甘为他人做嫁衣裳,心中自是窝了一肚子火。
“你既聪明过人又武功高强,哪里不如那个木讷的家伙?我听陆飞鸢说,以前他可是力捧你做城主的,你为何要让给文羽?”花婉媚眉宇之间阴霾密布。
白铘和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两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沉默不语,整个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忧愁的面纱。
在他脑海中,花婉媚的形象始终还停留在几个月前----他无法忘记第一次遇见她时的一见钟情,更无法忘记当攻破商城,自己从王宅中救出花婉媚后,对方哭着扑倒在他怀中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悸动。他不明白,为何当初那个妩媚温柔的女子转眼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也无法将两个形象在脑中重叠起来。
“我真不明白,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花婉媚见白铘不吭声,越说越气,“就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九尾白狐传说么----见白狐者得天下?真是好笑!”
“不,不是这样的……”白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从齿缝中一字字挤出干涩的声音。
花婉媚别过头来,瞪着他:“那是为什么?”
白铘长叹一声,翻身坐起,看着花婉媚:“你知道么,我是个孤儿。我和文羽几个,打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出生入死才有了今天。区区一个城主地名份算得了什么?和他争夺这个位子。我死也做不到!”
“孤儿?”花婉媚苦笑一声,“我又何尝不是?像我这样的乱世桃花,只能随波逐流,寻找着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依靠……孤女的命更苦呵。”说着,她的眼圈竟有些红了。
白铘微微一怔。这些话,花婉媚从来没对他说过。
“你这样做,是对得起你的兄弟,可你为我考虑过没有?我不是贪慕荣华的女子。但总有自己向往地生活吧?在这个兵连祸结地乱世,没有强有力的依靠。就如同失去舵手的小船。你要我漫无目的地飘向哪里?”花婉媚轻咬着下唇,眼里噙着泪水。
白铘默默垂首,不知该如何作答。
“白铘,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并不是非要你当这个城主不可。我的要求得不多,我只希望你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给我想要的幸福……”花婉媚说着,抹着眼泪,低低地啜泣起来。
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白铘心头一软。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绵软细滑地手:“放心。只要我白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再吃苦!”
“真的么?”花婉媚望着他,泪水在双眸中滚来滚去。
“相信我!”白铘一把紧紧搂住花婉媚。
花婉媚将头靠在白铘胸口,还挂着泪珠地嘴角逸出一丝得意地笑。舞,在外驻守的尹天极、青青、圣天楚天兄弟等也都赶回庆贺,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名义上,文羽只是黄国城城主,但其实也是包括商城在内的数个被占领城邦的统治者。也就是说,文羽实际已相当于一个小国的国王。只是陆飞鸢和白铘出于风头太盛恐引发大国征伐的顾虑,才只让文羽暂行城主之职,暗中则继续筹备建国之事。
时光如梭,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此期间,文羽慢慢适应了城主的工作,毕竟他本就是个坐得住地人,加上白铘和陆飞鸢两个聪明头脑在旁辅佐,也没太多头疼地事去处理。唯一让他牵肠挂肚的,便是远在方国地秦宛。
不过,枯燥的等待时光总算是过去了。文羽屈指盘算着,眼见秦宛的归期临近,心里满是欢喜。
一日,文羽难得清闲,加之心情大好,便与阿瑶在城主办公大厅里海阔天空地胡吹乱侃,笑声不断。
自文羽当上城主后,阿瑶就死缠烂打非要在文羽身边工作。文羽实在拗她不过,只能给她安排了个“城主助理”的搞笑职位。说是助理,其实也就是做些端茶倒水的清闲差事,更多时候阿瑶都是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文羽工作。像今日这般待遇,阿瑶好些日子都没享受到,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一抬头,便见白铘匆匆闯了进来:“小羽,方国特使来了!”
“啊,宛儿居然到了么?”文羽惊喜交加,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真是,怎不提前写信知会一声呢?”一边说着,他就满心欢喜地要出去迎接。
一旁的阿瑶顿时明白文羽为何如此开心,眼神一下变得黯然,低着头默默地坐到角落里。“不……”白铘欲言又止,“秦宛姑娘没来,只有特使……”
“什么?!”文羽呆了一呆,怅然地回座,“那请他进来罢……”
白铘知道此时再说安慰的话也无济于事,摇摇头,兀自坐到一旁。只留着文羽和阿瑶各自惆怅。
方国特使估计到了黄国城才听说文羽上任的消息,一进屋就送了大堆恭维的话。文羽此时却是心不在焉,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