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到纪老夫人的样子,越发的觉得好笑,如若说她一点问题也没有,真是没有人相信,不过她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等着看纪老夫人有没有说出什么更深的秘密。
而诚如小白所料想的一般。
老夫人是愿意救出徐二的,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徐二把很多事情说出来。只是老夫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在其他人眼里,十分的怪异。
就是纪远都觉得是如此的,只是纪远不明白,老夫人究竟交代徐二做了什么。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就职的警察,他觉得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就一定要报告给警察局,然后得到帮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的。
只是老夫人对此十分恼火。
纪远总归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翌日,小白果然是知道了纪老夫人的决定。
她压根就没有真的想要要钱,如果真的要钱,那么这事儿就容易闹大了,怕是纪家也会死咬着不放。
她并不希望遇到这样的结果,正是因此,她安排在交付赎金的前几个时辰放了徐二,将徐二扔在了纪家的墓地,纪家的墓地在郊外,将他仍在大夫人和姨母的坟墓中间,这才是真的震慑。
就在徐婆子准备出门交付赎金的时候惊讶的看到徐二跌跌撞撞跑了回来,面无血色。
整个人都吓懵了。
彼时小白正在房中,不知具体情形。不过她也能猜到一二,待到出门,就看徐婆子已经陪同徐二回去了。
而此时,老夫人竟然在院中,看到小白,立时厉声言道:“你怎么出来了?”
小白无辜的不得了,她道:“我只是听说人放回来了,过来看看。”
老夫人想要发作,不过到底是忍了下去,她道:“行了,也没什么事儿,你一个姑娘家,莫要掺和这样的事儿。”
小白微笑:“哎。”
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过老夫人倒是没有纠结她,要说为什么。
总是有傻逼是会自己跳出来的,例如纪小蝶。
小蝶听说人自己回来了,匆匆的赶出来,道:“人呢人呢?倒是要好好的问问,是不是自己自导自演一处戏骗我们家的钱呢!这是看钱骗不到,又自己出来了是吧?”
小白突然就觉得,真不该弄死纪小蝶,就留着她,气都能给老夫人气死。
她低眉顺眼的退到了一边儿,这个时候她可不管闲事儿了。
果然,老夫人是听不得这个话的,虽然她对此事也是隐隐有些怀疑,而徐二又是闪烁其词的。
但是她总归是要呵斥小蝶的。
“你又是胡说,这几个月,你每日的闹事儿,是不希望纪家有个好是吧?都说你如何的懂事儿,这几日看着,倒是骄纵十足。真是管你的少了。”眼看方巧出门,又道:“果然是慈母多败儿。”
小白这个时候对方巧的厌恶倒是降低了几分,如果姨母真是被人害死的,纪二爷是让她绝望的元凶,而那个凶手则是断送她性命的罪魁祸首。
倒不会说不厌恶方巧,只是懒得搭理她罢了。
方巧过来看小蝶的脸色就知道她又闯祸了,她心中气愤,但是却不知何事。
只是看小白也在,料想与她有关,压低了几分愤怒,道:“母亲,小蝶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您千万不能听有些人挑拨。总归是没安好心的。”
老夫人知晓她指的是小白,但是在她看来,小蝶的问题更大。
一个处处顶嘴的姑娘更加让她厌恶。
小白虽然也不着她待见,但是总归是不言语的。
她凡事儿以自己为中心惯了,更加厌恶的是不听她话,总是想要自作主张,并且坏了好事儿的小蝶。
若不是纪耀祖回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小蝶的,看方巧这样维护,立时怒了。
“就是因为你这个出身下贱的女人不会教孩子,才使得一个个都这样的不听话。小白如何我不怪你,你总归不是她亲妈,说起来有几分隔阂。但是小蝶你竟是也处不好,你还能如何!她是你的女儿,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让你教成了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气女孩,我们纪家到底是和你什么仇什么怨,要让你这样对待,欠了你什么。”
纪老夫人这样的话十分难听,小白敛了敛笑意,什么话也不说,直接退了下去。
这样的事儿,她一点都不想掺和。
待到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就听到外面传来哭声,似乎是方巧的声音。
古姨来接她,问道:“怎么了?”
小白扬了扬眉,感慨道:“祖母看来对方巧意见挺大的。”
待到回房,古姨道:“我对外放出风声了,徐二是因为说出了替纪老夫人做的一些事情才被放回来的。现在就看她怎么做了。她如若是真的杀人灭口,那么就可以联系巡捕房了。”
这点几人想的清楚。
小白颔首,道:“她在纪家做主惯了,什么样的事儿都尽在掌握,是断然想不到这是一个套子。她十有□□是会杀人灭口的。既然如此,你差人盯着点。”
古姨道:“我晓得,绑票和盯人我用的是两帮人,而且他们也都没有见过我真正的样子,我打扮的特别像陈安惠,又带着面纱,就算是有什么,不会有人觉得与我有关。”
这是二人商量好的算计。
小白越想这事儿越是冷然,她道:“其实想想,这可真是一个吃人的世道啊。看着千好万好,然而却又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