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吕明生发话了,“属于误操作,请中止自毁程序。”
他并不知道,这么说话有用没有,但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只是,隐约中,他有一个念头,总觉得它会听话的。
那种感觉非常怪异,就像是大黑活着时带给他的感觉一般,对它的心思不能肯定,但居然有点信心!
果然,光脑停止了计数!
下一刻,屏幕上的字变了,“请勿再执行类似的误操作,自毁程序倒计时目前停止在六上,切记!”
只是,吕明生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警报一解除,他的思绪早已经开始了漫游:大黑……你在阴间还好么?
他的眼光是茫然的,手中的枪却是冲着冷无涯一抖一抖,那是下意识的。
总算是死里逃生啊~被瞄准者没有发现有只枪口对着自.就坐到了地上,一时间汗流浃背。
这绝对超出了冷无涯的想像,他冲吕明生的呐喊,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行为!
作为顶级的黑客,他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按常理讲,自毁程序一旦开始,很难有人可以中止,取出能量源都不行!
自毁程序不可逆,这原本就是一条法则!
否则的话,谁会吃饱了撑得没事做,设计什么自毁程序?尤其是战舰的!
慢慢地,冷无涯觉得额头有液体流下。
流汗了?他有点不敢相信,上一次流汗,是在两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前?
这么影响美观的、原始的生理反应,居然再次出现了?冷无涯愤然扭身,望向吕明生。
看到那空洞的眼神和泛着蓝光的枪管,他的冷汗再次汹涌而出,实在太不争气,也太影响美观了。
“吕……吕先生,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只是……有些工具它它……它不趁手啊~”
吕明生收回心思,送个白眼给他,“想再要一个机会么?”
“想,”冷无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先谢谢吕先生了。”
“我有个兄弟,光脑学得不好,基本上算是光脑盲,”既然没了被人夺取飞船的忌惮,吕明生的脑子,就越发地灵光了起来,“希望你好好教教他,我也好为你说情。”
他想的是,这厮的便携式光脑里,应该有大量的资料,想办法弄出来让大家充实一下,也许会避免以后一些方面露出马脚。
马脚,大概迟早是要露出的,但能让它晚点露出来,为什么不让它晚点暴露呢?
冷无涯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
兄弟?你丫居然有兄弟?
你的父母,能神通广大得弄到计划生育证?那你还做什么的太空海盗?
虽然长生术突破了最后的桎梏,但核心的技术,还是掌握在政府的手中的,随便生孩子?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资源是有限的,生命能量是有限的,所以,政府必须对生育做出控制,从军政府的“水蓝星球大联邦会议”到民主自由的“人类民主联邦”,这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瓶颈。
而且,现在的人,都可以长生不死了,那些具备血缘纽带的婴孩出生之后,太容易引起一系列的道德、人伦方面的问题了!
所以,谁能生孩子,谁不可以生,这个权力,是掌握在政府手中的。
大多的时候,新生婴儿都是由联邦政府基因库里产生的,这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新生儿的基因优秀率。
甚至,冷无涯自己就是一个基因库婴儿,他没有父母兄弟!
还好,他的反应是机敏的,点点头,很欣然地回问,“这个没有问题,对了,吕先生,你是个语言收藏者么?”
他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地套套近乎而已,把握好眼前这个人,是至关重要的。
吕明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问话的原因,敢情,刚才情急之下,他是用汉语向光脑下的命令。
母语,为什么叫母语呢?下意识、骨子里、甚至融入血液的,那才叫母语,就像一个婴儿,遇到了困难,会下意识地喊“妈妈”一般。
亏得……那主控光脑,早就从他这里提取了语言出去。
再仔细想想,两人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换用了多种语言来警告,大概,给对方带去了一定的困惑?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没错。”
“怪不得你肯占用宝贵的脑容量,学习那么多语言呢,”冷无涯见怪不怪地点点头,一副“我知道收藏家就这样”的、了然于胸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心里,远
么平静,因为……他知道吕明生,不是平常人!
能中止自毁程序执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平常的人?作为一个顶尖的黑客,他太明白里面的味道了!
从头讲起的话,那就是中止自毁程序,这种事情,并不多见,当然,排他性的飞船,能中止自毁的可能性,要高于普通飞船。
这道理很简单,排他性的飞船,只向一个主人效忠,自然比那种大众性的飞船,容易中止自毁,飞船的所有权和掌控权在一个人身上。
只要主人觉得,可以中止自毁,那就可以中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私家飞船被劫匪强行劫走,主人可以发令,令其自毁,但其间警察赶到的话,主人是可以中止这个程序的。
但是,话说回来,中止自毁,一旦中止自毁,飞船再度自毁的时候,程序多半要从头执行的,好的飞船,价格并不少,通常要工薪阶层努力个三五百年,才能买得起一艘低等档次的飞船。
所以,未到轻言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