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翌日清晨,文麒领了帐下四千精兵马,前往与曹操,皇普嵩大军会合,约战黄巾大军人公张梁所部。
适其时,张角为卢植所打败,逃避于广宗城内,黄巾士卒鲜有见到张角者。日日黄巾军中会议,黄巾将士但闻角身有病患,托弟梁主持会议以及一切军务,人公张梁军中声望尤高于地公张宝,仅次于天公张角。
黄巾与汉军,两阵对圆。
黄巾一将,虎体狼背,豹头熊腰,长相甚是猛恶,头缠一方黄巾,坐跨青黑骏马,手持长矛,从阵中飞马而驰出,叫嚣道:"我乃黄巾管亥,谁敢与我一战!"
黄巾营中见管亥出阵,顿时鼓声,呐喊助威声,喧天而起。而汉军众将则早闻管亥恶名,当下见管亥如此凶悍,莫不噤若寒蝉,一时无人敢出声应战。
曹操见状,怒喝一声道:"祸国反贼,谁可速往擒之!"
话音未落,曹操账下冲出一将,口中喊道:"小将方涛愿往!"
方涛,名不见经传,文麒心想此人必挂无疑。
管亥见汉军一小将从阵地冲出,也不搭话,驱马挺矛直往方涛奔去,方涛见状,亦催马往管亥急冲而去。管亥待得驰近方涛,猛的大喝一声,将马用力一勒,跨下青马,立作人立状,方涛不曾提防,大惊失色,不急停马,已自冲到管亥前方,露了大后背心与管亥,亥见机圆瞪双目,转身挺矛猛戳方涛背心,鲜血由方涛背心汩汩流出,方涛已是当场毙命,方涛的战马失了主人,大惊之下奔回本阵,场中拖起一阵黄土。
管亥如恶鬼一般立在场中,一手托起兀自流血不止的方涛尸身,一手举起他那夺命的长矛,任由方涛的血顺手流下,狂啸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亥身后黄巾兵闻言,士气大振,如中符咒般,癫狂地齐声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立时有地动山摇之感,汉军前排将士,但见管亥生如恶魔一般,杀人于须臾之间,又闻听黄巾军如符咒般地呐喊,不禁人人脸露惧色,脚底已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
曹操帐下一将,竟不到一回合便被人劈了,曹操白脸顿时成了黑脸,愤然对文麒道:"文将军替操押阵,待操亲自上前斩了这厮。"
话音刚落,文麒尚未回声,文麒的帐下已经有一将闪出,昂然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去擒他!"曹操闻言望去,却正是昨日率众追击黄巾败军之陆云,喜上眉梢道:"陆将军欲往,那自是最好!"
文麒见管亥如此厉害,生怕陆云贸然前往又中管亥诡计,抵敌不过,欲待阻止,却已不及,陆云早已策骑,驰至场中。
管亥见来将,剑眉星目,身材高壮,手执大刀,坐跨塞外高马,仪表甚是不凡,不敢小视,不禁扔了方涛的尸身,搭话问道:"来将通名!"
陆云横刀立马,回道:"会稽文麒帐下,陆云,陆子羽!"
管亥闻言笑道:"我道是谁?却是那张让门徒,帐下!"文麒的臭名在资讯如此不发达的三国,也是传的如此之快啊!
陆云见管亥言语辱及主公,不禁高举大刀,拍马直往管亥而去:"休得胡言乱语!"但有了方涛的前车之鉴,陆云自不会再留出大背心于管亥。
管亥举矛,力挺陆云一刀,陆云含愤一击,管亥心怀轻视之意,两人武艺气力本在伯仲之间,这一击之下管亥却是吃了亏去,虎口竟崩出稍许血来,青马亦不由得退了几步。
文麒见陆云得势大喜,运气嚷道:"汉军必胜!"
阵后士卒听得呼声,亦同时喝道:"汉军必胜!"声势之浩大,丝毫不逊于黄巾,至此汉军士气颇为一振。
管亥吃了暗亏,心知对手不凡,立时抖搂起十二分精神与陆云战到一处,陆云起初虽稍具优势,但管亥收拾心情,又战在一起时,便再难以占的半点好处去,二人你来我往,已经大战了几百回合,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管亥的头巾已是被陆云挑在手里,而陆云的小腿也管亥长矛划过。
场外士卒虽也身经百战,却哪里有见过如此恶战,不禁个个看得是心惊胆颤,热血沸腾,两边的呐喊声更是一浪赛过一浪。
曹操见陆云久战不下,心内不禁着急,转眼瞥见黄叙背上所背的大弓,立时有了主意,取下自己平日走马飞鹰所用的大弓,发力搭箭直往管亥射去,利箭应弦而出,直取管亥后脑。
管亥听得脑后有响声,头往左略略一侧,弓箭堪堪擦其右耳而过,曹操与一众汉军将士不由地大呼心中可惜。管亥,用力往陆云面门虚刺一矛,陆云往侧里一闪,管亥却不追击,退了两步,遥遥立定而,冲着曹操大怒嚷道:"是好汉,真刀真枪来拼,休防冷箭!"
曹操闻言白脸不红,也不生气,反而纵马往前大笑道:"兵者,诡道也,适才你用诈术杀我账下小将方涛,如今却要跟我来说好汉!
管亥一时语塞,的确刺死方涛乃用诈术,也怪不得曹操放冷箭。但其实,管亥杀方涛却是战术,是骑术与武技的结合,并没有如曹操的冷箭一般不堪。
曹操见管亥无言以对,也不为已甚,大声道:"好,你既然要明刀明枪来战,我不放冷箭就是了。"
曹操但说我却没有说我军,却实在是狡猾之极!
场中陆云管亥二人闻言,便欲挥刀举矛再战。
文麒见陆云大战管亥,不禁手痒,高声嚷道:"横刀立马唯我陆大将军,子羽,待文麒与你击鼓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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