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煞气王和杨顺成过来了。新匕匕奇新地址:.
从上海,到武汉,众义社的兄弟们,一拨人抱着“当工人”的希冀,一拨人抱着“当军人”的理想。而其结果是:当工人的兄弟,浑浑全全地来到了武汉,加入了两江航会;而那些想当军人的兄弟,经江阴一役,一百多人,活下来十几人……
国难当头,时局不稳,两江航会没有远途业务,仅在长江上游,以及凌江上跑跑船,一时间,人多了,活少了,财务颇为吃紧!
然而,令人欣慰和感动的是,众义社过来的兄弟们,本为穷苦出身,且一心敬重陈叫山,唯陈叫山马首是瞻。拿他们的话来说,“随便吃一口,肚子不瘪就好哇……”
粗茶淡饭,甚或馒头就咸菜,怎么个吃,都成!而干起活来,毫无懈怠,有十分气力,绝对不使出九分九……
这,已然很好!
“会长,会长……”杨顺成远远地喊着,随煞气王朝小客厅走来,一进屋,看见了吴先生、高雄彪,尤其看见一身戎装的赵团长,自然一怔,双双冲客人报以了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会长,你这儿有客人啊……”煞气王转头朝外一瞥,给杨顺成递了眼神,而后说,“那我们过会儿再来……”
“来来,坐下坐下,我来介绍一下……”陈叫山喊住了煞气王和杨顺成,便向两方各介绍道,“春潮文宣队的吴队长、高指导,转运特护团的赵团长……这两位是跟我从上海过来的兄弟,煞气王王晓舟,杨顺成……”
介绍完毕,两方简单寒暄问候几句,末了,陈叫山问,“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儿?”
“是这……”杨顺成说,“邱会长在确定前往重庆的兄弟名单,会长,你可是不晓得,上海过来的老兄弟们,好多人都想去呢,说是重庆妹子长得俊气嘛……”
小客厅里一阵笑声……
陈叫山若有所思,而后说,“成,我今天晚上来定人选吧!”
煞气王和杨顺成走后,陈叫山说,“全是自家兄弟,倒可放心,但我觉得,现在盖子还不能揭,得捂一捂……”
陈叫山谈了自己的想法以春潮文宣队想以搜集观众反应的方式,以达到更好改进剧情细节为由,让航会的兄弟们,充当起观察、归类八百五十多人情绪心理反应的任务。而外对公布呢,则显然是派人维持晴川剧场的安全……
由此,挑选一部分航会兄弟,逐排逐列地站立,分配到最细,让每一个兄弟,都负责到那么几个具体的观众脸上去……
“对了,《放下你的鞭子》晚上演出,台下是黑暗状态的吧?这样就有问题哩……”
陈叫山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具体细节……吴先生默默点着头,“《放下你的鞭子》乃是独幕剧,照惯常,是舞台光亮,台下黑暗的……”
“不过……”吴先生灵机一动,话锋一转,“我可以提出一个全新想法战争带给我们暂时的黑暗,但每一个中国人心中,充满对光明的向往!这样,台上台下,都是一片光亮,亮如白昼!我想,也没有人会提出异议的……”
“妙啊!”赵团长不禁赞叹道,“吴先生,真有你的,这个想法不错!谁要是反对,那谁就是汉奸行径,呵呵……”
高雄彪低着头,忽而一抬,“时间紧,任务重,事头多,吴兄,我们具体分配一下各自任务吧……”
“嗯……”
吴先生点点头,方才轻舒的表情,又转为了凝重,从身上摸出了香烟,给赵团长和陈叫山散了,兀自点一根,默默吸,陷入深思……
陈叫山记得,吴先生以前是不抽烟的。
而现在,吴先生抽着香烟,任缕缕灰白的烟雾,从面上徐徐上升,手指揉进头发里,整个头顶仿佛欲燃一般……
几年的反间工作,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却又充满了刀光、血光,暗箭、暗枪、暗语……所谓的心理分析学,摩斯电码,情绪表格法,跟踪与反跟踪……时常将吴先生淬炼着,考验着,锻造着……
地下战争!
是为黎明……
“我觉得……”
吴先生将烟蒂在瓷盘里旋灭,吐了一条长长烟线,“我找金导演和演员们商量一下,将剧情稍稍改动一下,延长一下。其一,是让剧情更加走心,为表情情绪分析,提供的佐证依据元素;其二,也为我们观察的过程,进一步拉长……”
陈叫山和高雄彪、赵团长,皆不停点头赞同……
“叫山的任务比较繁重……”吴先生脸上,重又恢复了笑容,“这首先,要通融好晴川剧场,协同剧场经理,做好入场门票配发工作,船票,入场票,双票锁定一人,一人锁定一座位,对号入座,严密确定八百五十人的所有个人信息……”
“另外,情绪心理表情反应,归结五类,关于这个五类概念,你要对监控的兄弟们进行有效传达……使得他们带着目的,自主先行地去观察,去监控,而不是茫然……”
“对了,必须有一个量化考核标准的方式,对位于每一个监控者的身上。否则,有的人也顾着去看演出,而忽略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陈叫山默默点着头……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正如叫山你自己所说,必须是捂起来的,不是揭开盖子的……”吴先生笑说,“因此,完成这一切,每一处细节,都是自然而然的,有人提出问题,提出质疑和疑惑,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