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孙县长被杀,何老板在乐州城没了靠山,自觉失势,一度想离开库].[774][buy].[com]
然而,一想到姐夫被杀,何正宽首先便怀疑到了陈叫山身上,几欲搜集证据,但又忌惮于陈叫山如今如日中天的势力,心有仇念,未敢贸然……
如今,赵专员来了,刘县长到任了,何正宽感觉有了掣肘陈叫山的力量,心中便又浮起了一丝希望……
赵专员和刘县长开着汽车,从西京城先到乐州,天黑时分,又有一伙当兵的,足有两三百人,入驻了乐州城,据说是赵专员的随行军。
出于礼数,陈叫山决计设宴款待赵专员和刘县长,岂料,赵专员却将手一挥,“我此番前来乐州城,只为办案,将谋杀政府要员的真凶绳之以法,千头万绪,熬心费神……再者,本人不会饮酒,陈先生的好意,我且心领了……”
赵专员如此不给面子,陈叫山倒也不计较,便说,“赵专员一路舟车劳顿,且先休息几日,改天我再设宴款待赵专员……不会喝酒无妨,我们以茶代酒便好!”
当天夜里,有兄弟们回来向陈叫山报告说,“那啥狗屁专员,去了何老板的萃栖楼,一大屋的姑娘伺候着,花酒喝得乐呵哩!什么不会喝酒,分明是不给老大面子……”
鹏飞在一旁听了,气得将板凳面一拍,“给脸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大官啦?”
“老大,我要不要带人过去……”常海明也过来说,“不把那赵专员好好招呼一下,他就不晓得乐州城的城墙有几尺厚……”
陈叫山抬手,“不必!且先瞧一瞧,这个赵专员,到底有些什么能耐……”
赵专员不卖陈叫山的面子,信任的刘县长,却是不敢不认卯的。
当赵专员在萃栖楼喝得晕天转地时,刘县长一个人悄悄来了卢家大院……
“陈先生。来乐州来得仓促了些,也没带啥礼物,就这么两个肩膀抬个头过来了……”刘县长拱手道,“实在是面上无光,难见陈先生……”
“刘县长说哪里话……”陈叫山拱手还礼,“刘县长到任,大喜之事。陈某忙于杂事,未能远迎。失礼在先了……”
两人一番寒暄,刘县长说些陈叫山乃一方豪杰,日后还望多多关照之类的客套话,陈叫山则扯些刘县长气宇不凡,必能为乐州百姓谋福祉之闲话……
刘县长离开后,面瓜说,“老大,这个刘县长,只身一人前来。就为说这些客套话?”
陈叫山淡淡一笑,“客套不客套,日后便知道……”
连着几天,赵专员带着随行军,先上二里坝,又去上元堡,再赴沙河营。并又去了梁州城……
是日一早,赵专员领着一众随行军,呼啦啦涌到了卢家大院里。
随行军一个个耀武扬威,在卢家大院四处转悠,走到西内院时,赵专员停住脚步。看着院门上“太平一方”匾额,冷笑两声,“太平一方?乐州城实不太平啊……”
卢家大院所有人,受了陈叫山之意:任赵专员和随行军,在卢家大院随便转,想看哪里,想问什么话。想吃想喝,一律恭礼配合之,不可给人摔脸子,更不得与其发生冲突……
“陈先生,七月初五夜里,你在做什么?”赵专员转了一圈,又回到西内院,与陈叫山相对而坐,并询问,“请你详细回答我的问题……”
陈叫山眼睛朝上望着,拿折扇敲了一下脑袋,作闭目回想思索状,“好像我在码头上查货……嗯,不对,我好像是在院里散步……”
“陈先生,时间过去不长,你该不会忘性这般大吧?”赵专员意味深长地一阴笑。
陈叫山展开折扇,连续地扇着,又用手指揉了揉鬓角,似在努力回想着……
末了,陈叫山忽地一抬头,“赵专员,听你这口气,那天晚上我在哪儿,你好像知道的?”
面瓜派人给赵专员端来茶水,赵专员端起茶杯,以茶盖抚刮了杯口,并未喝一口,便又将其放下了,忽而大笑,“陈先生,咱就不必兜圈子了……七月初五那天,中原剿匪纵队第七营,在凌江南岸,与一股红军赤。匪进行了战斗,陈先生,你也在战斗序列之中吧?”
“是的!”陈叫山淡淡一笑,“在凌江江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自然不能置若罔闻,一作壁上观。我卢家的舟楫客兄弟,那时正在江上操练新舟,防卫客的兄弟呢,恰在南岸夜巡,听到枪响,就分朝上下水散了……”
“陈先生,你这般回避主题,漏洞百出,前后逻辑都搭不上!”赵专员眯着眼睛,将眼镜朝上一推,继而说,“你前面讲,你不能作壁上观,后面却尽讲你手下人的事情……我只关心你在哪里,干了什么?”
“接到兄弟汇报,我骑马奔赴沙河营,对岸枪声已经停了……”陈叫山说,“后来,我去了对岸……”
“后来呢?”赵专员问。、
“后来?后来我让防卫客的兄弟们,把江岸上拾掇了一下,弄干净了些……”
“后来呢?”赵专员又问。
“我就回了城……”陈叫山淡淡地说……
“再后来呢?”赵专员眼神定定,咄咄逼人的语气。
陈叫山眼睛一闭,牙根咬了一下,索性装着瞌睡了一般,不想再说话……
“啪——”
赵专员猛地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将茶杯震得翻落在地,落地生花……
“陈叫山,你是在跟省府特派专员谈话,你不要……”
赵专员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