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正在酒醉之中,那知阴雪诺突然到来,抓起酒是一顿暴打,酒水从肚子中吐出来一滩,这才勉强清醒过来,一看是阴雪诺来了,烙月就更要喝了,抓起身边的酒坛就像继续灌;阴雪诺看着生气,抓过来,扔了出去。
只听‘哗’的一声碎响,帐外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知道大帐中阴雪诺发火了,十二幽灵铁骑慌忙围住大帐,深怕这其中的场景传扬出去,影响烙月在军中的威信。
“临阵不战,却缩起头来酗酒!你告诉我,你这那还有个主公的模样!”阴雪诺打了一阵,恐怕也累了,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烙月手肘着地,斜卧在地上,一脸无辜地看着阴雪诺。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狗屁主公,是您强加给我的!”烙月此时已经清醒,他知道自己该承担什么东西,可是他要救的人就挡在他的面前,难道他要把刀伸向他们么,那烙月的一切努力还有什么用处。
阴雪诺早知道烙月会有这样无奈的话语,其实她早就接受了烙月的忤逆,她知道烙月统一海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阴耶家族的复兴大业,他只不过是迷恋那个女子。可是纷乱的战场上怎会容得下儿女情长呢,要她是卢勇义,早在烙月酗酒的这几天中,快马偷袭,将烙月杀得人仰马翻,大败而归了。
可是卢勇义只是蜷缩在城中观望,从未出过城门,看来也是烙月的运气,阴耶家族的运气。
阴雪诺拿起一个酒坛,再一次扔在地上,可是这次却是轻轻的掉落,虽然也摔得粉碎,可是很显然其中的怒气已经压了下来“遇到困难的时候,光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用脑子。你既然想要救温馨,你就应该想出一个完全之策,一个可以不用和温馨在战场上相见的办法!”
这是什么样的办法?烙月痴痴地望着阴雪诺;也许是见到温馨出城迎敌的那一刹那烙月就变傻了吧,她没想出这样的办法“你有办法?”
白了烙月一眼,阴雪诺说道“这酒还喝么!”
“不喝了!”烙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大声喊道“来人!”
霎时间奔进来两个小兵,等他们把帐中酒坛去尽,烙月这才问道“你说吧,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夺下金华城,也不用和馨妹战场上相见!有这样的办法么?”
“有倒是有,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什么办法!?”
“现在金华城兵马都统九斤已死,剩下的卢勇义根本就是个无勇无谋的懦夫,你要是能够策反正义门的这三人,那金华城不就唾手可得了么?”阴雪诺看着满脸狐疑的烙月,继续说道“你不去试一试,怎会知道不灵呢?你但要把你的苦衷和温馨说个明白,难道温馨这小妮子还能不理解你吗,你们本就该站在同一条线上!”
烙月没想到阴雪诺带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办法,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可以一试。这许多年来,烙月已经很久没有和馨妹谈心了,这导致她们的误会越来越深,所以才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
“好吧,我可以去试一试!”成功与否,烙月都想去努力,至少他在拼!
阴雪诺带来了粮草,士兵们吃饱喝足后,尽皆进入了梦乡,只有巡逻的家伙们在寒风中哈欠连天,可他们的坚守敢为,要不然一但敌军偷袭,那就会永远醒不来了,毕竟活着才是最好的。对于巡逻,他们没有人敢去偷懒。
但是一万黑甲兵没有睡,他们睁着眼睛,枕着刀箭,长望着夜空,每一刻他们都准备着往前冲。
烙月换了身上笨重的行头,穿上了白色长衣,树冠执扇,细心打扮。末了他又在身上加上了夜行衣,给阴雪诺搞了诺,一个偷偷出了营寨,往金华城中奔去。
他要说服温馨、朱世文和温云霸。
烙月一走,营寨中便无声地动了起来,马带蹄套,人人噤声,悄悄地来到了金华城外,黑夜中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金华城头上闪烁的火把。阴雪诺恐怕不只做了一个安排,这个女人难道要偷袭金华城么,只是她怎么偷袭呢。
烙月靠着绝妙的轻功,悄无声息地翻过城墙,潜到了金华城中,穿着黑衣的他几乎和黑夜融到了一起,没有人察觉到点滴的风吹草动;可是明眼人能够看到烙月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个奇怪的袋子,只是这个人的轻功并不比烙月的低,所以烙月根本就没有擦觉,他也是黑衣裹体,在黑夜中很难发觉。
刚一进城烙月身后的人便和烙月分开了。
烙月潜到城中高出,细眼瞧着城中的一切。遥遥望去,只见知府衙门中还有两盏细灯未曾灭去。
烙月轻举双手,脚下轻点,便轻飘飘地朝这两盏细灯飞去。
第一盏,烙月点破纸窗,只见温云霸和朱世文正对着一张地图唧唧歪歪,烙月也懒得去听。轻声离去。
第二盏,烙月点破纸窗往里瞧去,只见温馨坐在椅上,抱着《童人药典》,瞧着烛光,正自流泪;烙月看得心神悲痛,再不掩饰,啪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温馨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拔出了床头的玲珑宝剑,烙月忙说“是我,馨妹!”温馨一听这声音,世上万般都已忘记,扔掉药典,一下便扑到了烙月的怀里。
可是没等烙月伸出双手,温馨明白过来,烙月是敌人,随即弹了开去。“你来这里干嘛?”
烙月刚一说话,只见金华府衙随即亮起了明灯,温馨所在的小屋顿时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