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给烙月说了皇宫中的变故,景晨党(汰渍档)和宏碁党之间的斗争,也嗅出了这次金海屠魔会的不寻常,希望烙月可以稳坐大会的盟主,也好掌控这一股力量,不至于给大夏造成内乱,让大夏周边列国有机会。
烙月当然知道蜀国、那藏、西厥的企图,只是烙月并不关心这些军国大事,他只想查出自己的身世,报得大仇。再说了,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不知道,真武、西方魔女想怎样利用这次金海屠魔会为自己进攻大夏获得机会,烙月也不便行动。
此时贸然行动,反而落入被动。莫不如静观其变,认真查看事态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摸出真武、西方魔女这群人的企图。
可是烙月也真没想到大夏会闹成这个样子,竟然连边关守将李耀庭也给调回了金城,也不知道是那个笨蛋做出的决定。边防无统帅,此时西厥要是乘机攻击,那将如何抵挡呢。
烙月说道“其实我也知道真武这次来海州,事情不如她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想要怎样利用屠魔大会!”
烙月并没有把详情告诉陈晓,他想等到查明一切再说,现在说出来,只怕反倒弄得人心惶惶,或者引起江湖中人的相互猜忌,说不定这反倒中了别人的计策。
陈晓当然也不知道这些事的由来,也只是一头雾水。
一会儿,麻姑端上来早饭,虽是早饭却一连罢了七菜一汤,看得烙月也饿了,实际上他还真饿了。
陈晓一看,笑了“口福不浅啊?”陈晓是想起了兰儿的手艺,这家伙可是个能抓住男人胃的家伙;陈晓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精于这些,若是她也能做一手好菜,说不定能抓住烙月的胃,从而抓住他的心。
想到这里,陈晓举起筷子,挨个尝了个遍,不禁赞道“好手艺!好手艺!”
麻姑笑了笑“陈姑娘说笑了,我这饭也就只有少主能够吃得下去?你们吃着!”
“姐姐别走,你也没吃吧!加一副碗筷,一起吃!”烙月慌忙叫住麻姑。
麻姑却摆手道“麻姑只是奴婢,我自个在厨房吃就行了!”
烙月忙上前一把拉住麻姑,把她按在自己座位上,自己去拿了碗筷,然后说道“姐姐以后千万不要这样。烙月是不是你的少主还不知道呢,现在就开始论起这个来了,我永远只把你当姐姐。”
麻姑看了烙月一眼,想到自己一生为奴,从未有过这样的一天。虽然阴明德夫人待她不错,但说到底她只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等人,再好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
如今烙月倒好,叫起姐姐来。心中感动,却不吐露。谢了一声烙月,听了烙月的话。
陈晓见烙月和麻姑一阵拉扯,也开始犯起疑来,这麻姑怎么叫烙月少主呢,忙问道“这少主到底是怎么会事啊?”朵儿看着烙月,她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烙月正要说话,却被麻姑瞪了一眼,却是不想要烙月吐露这些秘密。烙月却说道“没事,陈晓、朵儿都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
“麻姑说我是大夏叛臣阴明德的儿子,也就是阴耶皇族的后人,也是现在百越家族追杀的对象!”
“听说阴家在二十几年前受到了重用,大公子阴明德做了边关大将,二小姐阴雪诺嫁了太子,三小姐阴雪妍也做了礼部尚书张钦的夫人。你不是张钦的儿子吗,怎么变成了阴明德的儿子了?”
烙月看了麻姑一眼,麻姑摇了摇头,替烙月说道“三姑爷和三小姐根本就没有孩子,少主是夫人让我送去侍郎府的,就是为了躲过那一场宫廷动乱!可惜还是害得少主颠簸流离,天涯亡命。麻姑的错啊!”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吗,搞了半天烙月为父报仇,其实他的父亲不是张钦,陈晓看着烙月,说道“那你的那份仇恨……?”
烙月摇了摇头“这些事说得太早了,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结论。再说若我是阴明德的儿子,宣德皇帝也是脱不了干系,这份仇早晚还得报。只是还尚存一些疑问?”
“什么疑问?”麻姑问道。
“就是我要确定我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少主?我的父母是谁?”
“可是怎么确定呢?”
烙月顿了顿,说道“找一个人,二小姐阴雪诺,她肯定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待要接着说下去,只见陈晓摆了摆手,说道“有人来了!”
陈晓出门一看,不是别人,是朱世文、眭麟、真武、燕钟离等四人来了。烙月慌忙吃了两口,这群人来,不知道又有什么麻烦事。
正如陈晓所说,这群人是来和烙月商量夺取金海屠魔大会盟主的事,烙月却是推辞道“我可管不了这些闲事,再说这不是还有廖世忠吗,有他还怕斗不过那西方魔女!”烙月看了一眼真武,看她是什么表情。
那知真武也说道“我也支持你当盟主!”
“为什么?”
“支持你还用问为什么吗?”真武狡黠的看着烙月,好像烙月已经成了她掌中的玩物,不管烙月怎么挣扎也是逃不过的,而烙月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不是让他害怕,而是让他全身不自在,他手冲动,想上去抽这眼神的主人几个耳光,这样他才解气。
可是他没有,他想看看真武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烙月说道“好啊,那我就去抢这个金海屠魔会的盟主来坐坐。”
四月初八,这天终于来了。金海屠魔会召开的曰子。
如意纳祥客栈门前挂起了彩带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