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正白马义从!这支当年由公孙瓒一手创立的轻骑军,原本应该大放光彩,却因为甘信的到来,结果还未打响名头,就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对此,甘信也觉得有些内疚,所以这些年来,甘信也一直致力于重组白马义从!如今,这白马义从终于有了规模,而甘信也亲自率领着白马义从,要让这么名号名扬天下!
白马义从,就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轻骑军,甘信以当年跟着他南下徐州的那支轻骑为班底,组建出了白马义从。所谓白马义从,不光骑术精湛,最重要,就要通晓骑射之术。之前在解救北海之围的时候,除了第一战,完全靠着白马义从的速度和冲击力击破贼兵之外,其他三战,都依靠着白马义从那出色的骑射之术先行击打,击乱了贼兵的军阵,这才能够一击破敌!而要达到这一点,甘信可耗费了不少心血,光从幽州的大管家荀彧那里寻求财力支持,就已经磨破了不少嘴皮子,此外又让擅长骑射的赵云担当骑射教习,没日没夜地教导将士们骑射,这才有了如今的新生白马义从!
听得甘信这番话,孔融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道:“甘小将军果然了不起,也只有甘小将军这样的英才,才能训练出如此雄兵!老夫佩服!佩服啊!”
“孔大人谬赞了!”听得孔融的赞扬,甘信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甘信也不好太过张扬了,反倒一脸谦虚地回应了几句。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白马义从,嘴角微微一翘,又转过头对孔融道:“孔大人!将士们一路南下奔波至此,这几日可都没有好好休息,大人你看……”
孔融也不笨蛋,甘信的话都到这个程度了,他岂会不明白甘信的意思,立马就伸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笑道:“老夫老矣!竟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来人啊!快快领着这些有功之臣前往军营休整!一定要做到最好的款待!切不可怠慢这些北海城的恩人!”
“喏!”听得孔融的命令,手下立马就有人领命而去,礼数周全地领着白马义从的将士们朝着城内的军营走去。看到孔融竟然将白马义从给领到城内了,在旁边的几名官员都有些脸色不太好看,不管怎么样,这白马义从都幽州军,都刘备麾下的兵马。孔融竟然就这么贸贸然让他们进城,这万一对方要有什么歹意的话,那岂不引狼入室?这些官员张了张口,刚想什么,可一看到孔融与甘信那亲密的模样,却什么话都不出口了。
对于那些官员的表现,甘信和孔融却都看在眼里,原本甘信还想要些什么,却被孔融轻轻摇头给阻止了。刚刚贼兵围城的时候,这些官员的表现,孔融可还都记在心里呢,相比之下,孔融情愿去信任甘信和幽州军,也不愿去信任这些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官员。至于甘信,见到孔融自己都不愿去理会那些官员,他也不好插嘴,只管跟着孔融笑笑,就这么走进了城内。
进了城之后,孔融自然要好好款待一下甘信,直接就下令准备盛宴,很快,孔融、甘信以及北海城内的一干官员就全都在城内的官邸宴会。劫后余生,让孔融和官员们都放开了不少,一个个饮酒作乐,整个宴会上那好不热闹!倒甘信,看着孔融他们如此狂饮,反倒静静地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水,没有加入狂饮的众人当中。
“甘小将军!甘小将军!”甘信没有加入饮酒的众人当中,却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上门来,毕竟这场宴会可专门为了款待甘信而设的,很快,一名北海武将醉醺醺地就提着酒鐏来到了甘信的桌前,笑着道:“这次北海城得以解围,全凭甘小将军救援及时!末将没有别的好的,只有水酒一鐏,敬将军!”
“将军客气了!”甘信倒也没有不给对方面子,端起自己的酒鐏就一饮而尽,有了这名武将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甘信频频敬酒,甘信也来者不拒。这青州酒水醇厚绵长,别有一番滋味,但比起辣烈的幽州酒,在劲头上却略显不如,早就喝惯了幽州烈酒的甘信,再来喝青州酒,酒量还有不少的。
等到众人都敬过了一轮之后,孔融也笑呵呵地对着甘信遥遥一敬,笑道:“士虎这次能够及时赶到北海,救北海百姓于水火之中,老夫代表北海百姓,敬士虎一鐏!”
刚刚一番寒暄过后,甘信与孔融之间的关系倒也拉近了不少,况且论辈分,孔融与刘备的老师卢植好友,所以孔融也算甘信的长辈,因此也直呼甘信的表字了。而听得孔融的话,甘信也连忙再次举起了酒鐏,对着孔融一敬,道:“孔大人莫要再以此事谬赞末将!末将如何担当得起?此次南下,本就奉了我大哥玄德公之命,末将也只听令行事罢了!”
“哦?”喝完了酒鐏中的美酒,再听得甘信的话,孔融的眼睛中立马就闪过了一道精光,脸上笑容不变,看似不经意地将酒鐏放下,笑着道:“玄德公莫非能掐会算,竟提前知道北海有此一难,所以才会派士虎前来相救?”
孔融这话一完,宴厅内众人都动作一顿,只要有点脑子的,此刻也都听出了孔融这话的意味。啊!幽州距离北海可相隔甚远,那刘备又怎么可能提前得知北海被贼兵围困,又提早那么多派遣甘信南下来解救北海之围?如果不来救北海,那甘信带着那数千白马义从来到青州又何意?一时间,整个宴厅内的气氛立马就变了样,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地集中到了甘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