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羊皮纸卷读完之後,辛德拉尔看了看四周,发现工房里面乱成一团,家具和实验器材东倒西歪。
三角玻璃瓶、烧杯和试管也打破了好几个,散发出难闻的异味。
那些被她自己发射的光束和骷髅使魔散发出的火焰烧到的地方,也变成黑炭般的颜色,不只是表面,连里头也全部碳化。
辛德拉尔的眉头用几乎不可察觉的角度微微一皱,之後又松开,然後紧接着只见她左手放在头上那顶对她而言有些宽大的巫师帽上,以逆时针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转动了镶在帽子上面的宝石三圈。
转动中的宝石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像是许久没有上过油的发条旋紧声。
“啪!”在转完了宝石之後,她又用她的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突然间,一个接近完全透明色的薄膜包住了整间工房,若是此时有人从工房外面观看的话,会发现薄膜里面的工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
过了几秒,除了辛德拉尔本人,旁边的东西全被扭曲成看不出原型,那些东西时不时有奇怪的黑点和杂讯在干扰着,工房此时处於混沌态般的状态,整幅画面诡异至极。
又接着分钟之後,杂讯和斑点慢慢消失,扭曲的影像也趋见平缓,
只见隐隐约约之中,可看见那些原本被打碎的那些玻璃瓶瓶罐罐们,像是违反重力般的从地面上飘回实验桌上,在其过程中还组合了回去,变回了原本的玻璃瓶,因为碎裂而导致的裂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而那些烧焦的地方,黑炭色的部分也逐渐还原至原本的样子,像是有人倒带播放录影带一般。
整个工房回复到被破坏前的模样,若是叫辛德拉尔本人来形容的话,“熵度又再次回归”她大概会这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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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天之後。
今天清晨,辛德拉尔从工房走了出来。天空万里无云,亮黄色的朝阳高挂在浅蓝色的天空上,一切看起来非常美好。
辛德拉尔从窗户往外瞧了一眼,虽然她知道这天空不过是罗德妮做出的假象,因为艾尔德利外面根本就没有恒星提供着光和热,并且其所在地方也不是在宇宙里面,更别说外面还有阵阵次元风暴。
但是,这仍不影响她今天的好心情,她从工房里拿了一张摺叠椅,抬到了小屋门前然後把椅子撑开,然後悠悠闲闲地坐了上去。
在晒了一阵子太阳後,辛德拉尔似乎想起了些什麽,又回了工房里边,然後又走了出来,左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的红茶杯和一壶麦茶,右手则拿着一卷报纸。
她坐回了椅子上,然後用茶壶把红茶杯倒到满,把茶壶和报纸放在地上,再把茶杯放到嘴边几公分的距离。
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红茶杯握环的另一边,原本光滑的表面,突然慢慢的伸长,此时那已经不像是红茶杯了,反而更像是没有盖子的茶壶。
不过变化还没有停止,茶杯的壶口仍持续伸长,直到快碰到辛德拉尔嘴边才停止,这时候,那看起来也不像是茶壶了,反而更像是个菸斗。
接着辛德拉尔便把那看似菸斗的茶杯含在嘴里,只见茶杯里的麦茶开始发热,甚至能看到水蒸气在茶杯口缓缓上升,只让人觉得真是怪哉。
至於她究竟是在喝茶还是在抽茶烟?大概也只有辛德拉尔本人才会知道。然後嘴巴里叼着茶杯(?),也不怕茶洒出来,将报纸从地上拿起来,坐在躺椅上,悠悠闲闲地看起了报纸起来。
此时的画面看来是个头戴巫师帽,身穿长袍,嘴里叼着茶杯,手上正一边拿着报纸仔细瞧,一边又躺在摺叠椅上做日光浴的滑稽景象。
“这才叫做享受。”辛德拉尔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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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大约上午不知道几点,辛德拉尔把看完的报纸丢在地上,在发觉茶杯和茶壶里的红茶也剩不到一点之後,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左手中指和大拇指摩擦,打了一声响指。
“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椅子、茶壶、茶杯和报纸,通通像变魔术一般凭空瞬间消失,连像传送魔法那样慢慢淡化掉的迹象都没有。
辛德拉尔将帽子扶正,看向远方,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走过来,她知道那是德克莉希和她的妹妹艾莉雅,她的两位学生,也是她老朋友罗德妮的两位女儿。
就在德克莉希和艾莉雅身影越发清楚,已经越来越靠近工房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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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们,还不快点,难道不知道我已经站在这边已经等了几小时了吗?”辛德拉尔用她们听的到的声音喊到。
彷佛她刚刚那些折叠椅、报纸、茶和日光浴之类的事情从来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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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一段若是有人问说为什麽既然辛德拉尔她能回溯事物,那又为什麽不重新回溯她之前调配失败的药剂?
关於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麽理由,就纯粹只是她本人不想这样这样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