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地感受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暇空虚。都说充实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的,齐飞在左武卫军营里不知不觉的已经呆了两个月了,前几天刚刚和一千普通的左武卫士兵在秦岭里进行了一次实战演习,对于结果老牛是满意的,李二也是满意的,以二百对一千,自身伤亡十八人而全歼了对方,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齐飞是不满意的,按他的话说,要是自己要求打造的东西都齐了,也许都不用伤亡一人。老牛和李二陛下对此不屑一顾,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还教训他不要太追求完美了。
齐飞现在对于大唐的炼钢效率很是不满意,百炼钢皇家兵械司的产量每年不过四千斤,这是近五百能工巧匠的最大产量,这么点能做什么?怪不得打造个铁锅都要报备,齐飞就想着等回去查查怎么提高炼钢的效率,后世好像是高炉炼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火锅里的肉熟了,要抓紧时间抢一碗才是,要不一准被这些吃货们抢光了。这两个月齐飞可是深有体会的,本来他吃饭的速度就不快,属于细嚼慢咽那种的,通过这两个月的军旅生活后,现在也比任何人慢多少了,人都是被逼的,没办法啊,不吃快点,就抢不到好的了。
火锅是前几天让军营里的铁匠打造的,今天拿到后,看到程处默,秦怀玉,长孙冲,李怀仁还在那发泄似的做俯卧撑,就对着他们说了句,今天有好吃的,有没有来的?四人立刻就起身自觉的往齐飞的营帐走去,没法和这帮精力充沛的家伙讲道理,也不知道帮忙拿一下东西。齐飞摇了摇头,拉着李承乾也跟了过去。
六个人围坐在火炉旁,一壶程处默从大帅那里偷来的酒传来传去,不多,每人也就二两多点,一大锅的菘菜顿的牛肉出现在六人前,菘菜吸足了牛肉的油汁,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就是茱萸的味道不正宗,没办法,齐飞的辣椒还没有种出来呢。
边吃边聊,少年人总是会聊到女人,说到这个李承乾就不自在了,几人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不由的就说道了边疆,说道边疆就不能不说突厥,去年的耻辱让这些年轻的军人们刻骨铭心。一想到大汉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的丰功伟绩,班超纵横西域的煌煌业绩。而自己等人却还在卧薪尝胆默默等待复仇的时刻,不禁怒火丛生。长孙冲直接提起横刀以筷敲击刀背:“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李承乾,秦怀玉也忍不住敲击作和,李怀仁和程处默已经抽出横刀,胡乱的挥舞。这样的情景,让齐飞彻底的融入了大唐这个从不缺少热血的大家庭,几人的行为,激起他早就沉寂的热血,郁闷积在胸口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大喊,要狂吼,要纵马狂奔。齐飞有些痛恨自己刚才心头的那一丝漠然。曾几何时,他也有过热血,也曾慷慨激昂过,如今听闻国家有难没有生起为之效死的觉悟,难道说我不是纯粹的唐朝人,我没有这个义务?这心思一起自己都觉得无耻。
也许是为了演示自己刚才的羞愧,齐飞重重的放下筷子,仰头嘶吼着唱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精忠报国。”一开始还是只有齐飞自己在唱,随后其他五人也加入其中,昏沉的傍晚,精忠报国的声音传出去了好远好远,以至于惊动了不远处帅帐内的牛进达。
没什么好说的,六人一起被处罚了,一种齐飞提出的新处罚方式,关禁闭。很公平每人四天,这就是对六人扰乱军营的处罚。没有人对此有意义,也许还会庆幸没有挨板子吧。齐飞可不这么想,以前就听说过被关小黑屋的恐怖,自己在整理段体术的时候顺便就下了下来,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就用到了自己身上,这能怪的了谁呢,只能怪自己手贱了。
关禁闭的地牢和齐飞描述的差不多,建在地下,有三十几平的样子,就是只有两米高的高度让人感到有些压抑,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放了短短的一截蜡烛,一个茶壶配了一个杯子,还有一个净桶,头顶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气孔,照射进来的一丝阳光上面布满了飞舞的灰尘,这就是自己要呆四天的地方。只要是正常人在这里带的久了,肯定会发疯的,齐飞很有先见之明的跟老牛要了很多的笔墨纸和很多的蜡烛,本来老牛毫不犹豫的就一口回绝了。笑话,这次就是为了试验一下这个处罚方式有没有用的,怎么可能要他胡来。不过,齐飞下一句话就让他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当成了放屁。也没什么,他只是说,想利用这几天安静的环境,研究一下以前师父跟他说的提高炼钢效率的方法。
听着狱卒拿着铁链锁门的哗啦啦的声音,齐飞只能为其他五人默哀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开心的度过这四天。也许在这个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空间里,有人会运气好发现一窝蚂蚁,可以静静的观察下它们是怎么搬家的。
把自己仍在了床上,看着从小孔透进来夕阳的余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