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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权龙一听南宫翰的话,大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好什么好,都快愁死了~
他松开南宫翰,改为拽着他的袖子,边说边拖拉着他就要往里走去。
“哎哎!权龙,你放开吧,我跟你进去就是了,另外我也还有要事要拜托你!”
南宫翰企图用手掰开他放在自己衣袖上的爪子。
他的性子可不像彭权龙那么大开,这当着这么多人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他还做不到旁若无人好么?
再说了,即使两人是好兄弟,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在官家重地,也不能做得太那啥了吧?
“怕什么,小时候咱俩还一起下河洗澡呢,谁敢多嘴说什么,我就喜欢拉着你,哈哈……”
彭权龙说话期间,在南宫翰看不到的角落,用凌厉的小眼神扫着门口的守卫,话中威胁的意思明显,几个守卫连忙垂头不敢再看。
他们的心思却异常活跃了,这彭大人真是人格分裂啊,以前没见着他对谁这么热情和亲热……
难道他竟然好男风?
哇咔咔!
真是个猛料啊!
两人“勾肩搭背”到了彭权龙办公的地方,一路上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你说,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回来啥时候又回军营?”
彭权龙放开南宫翰,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宝贝好久的茶叶,亲自给南宫翰泡上一杯茶。
“我娘昨夜失踪了,府上找了一晚上都没有音讯,这才特意来请你帮忙,发个悬赏的告示。这次回来会待大概十天左右。”
普通人就算张贴一张寻人告示在外面,也会被巡城的官兵撕了,必须经由官府贴出的告示才有效力,因而南宫翰才会特意来找彭权龙。
“你娘失踪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么?有歹人作祟?”
彭权龙将茶杯递给南宫翰,他眉头微微蹙起,最近本就为女童失踪的案子焦头烂额,可再不能有女人被抢啊~
“情况不甚明了,因为我娘不知为何突然神智出现混乱,就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有可能是她自己跑出去的,但她不认识路,我担心她跑出去后遇到歹人……”
南宫翰也没拘礼,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韩玉静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却没有一点消息,昨夜大雨冲刷后就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什么。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你放心,告示我会派人贴的,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彭权龙一听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qín_shòu抢了韩夫人,心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走失的话事情就简单许多。
“那就有劳你了!”
“你我兄弟客气什么呢?对了,最近我在案子上遇到瓶颈了,你来帮我捋捋思路。”
彭权龙想到这里,连忙起身到案几前拿起厚厚的卷宗。
“我啥都不懂,你问我能有什么用?”
南宫翰不解地看着彭权龙,他这个科班出身的大理寺少卿都没办法的事,他整天在军营瞎混能帮上什么忙?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彭权龙不满地看了一眼南宫翰,这小子是故意洗涮他是不是?
“好好,承蒙彭少卿抬举~”
“你少来!”
……
昨夜的计谋落空,卢儿最后慌忙地跑回月紫苑。
韩玉静失踪了她虽然也很担心,但黑灯瞎火、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她可没那个胆子出去找,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如今好日子才刚开始呢,就算她的脸好不了,顶着南宫小姐的身份,这辈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了~
幸而昨夜苑内的丫鬟小厮都出去找夫人了,她偷去南宫翰屋子的事倒也没有被发现。
一大早睡得天昏地暗,真是太特么的舒服了!
当主子就是这点儿好啊,不仅能躺又大又软又香又干净的床,还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也没有婆妈讨厌的管事,扯着破嗓子天没亮就催命一样的叫起床干活,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安逸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小姐!小姐!”
秋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
卢儿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没有婆妈的管事,但有烦人的丫鬟~
以前那个讨厌的绿鞘被人劫走了,现在这个秋菊虽然挺衷心的,但她太不懂事儿了,早上不能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吗?
等等!
现在除了夫人还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假的,那就是下落不明的绿鞘!
她立马坐起身,将面纱挂在脸上后才大声朝门外吼道,“秋菊!快进来!”
“是是,奴婢马上就来!”
秋菊端着一个水盆,手中还捏着什么东西。
“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嗯~你先放着,手上什么东西?”
卢儿现在充分做足了“南宫紫”的小姐架子,而且很享受这种把曾经跟自己一个阶层的人当做丫鬟来使唤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生来就该高人一等,这种上位者的优越感令她着迷。
“回小姐,这是御史府上递来的庞小姐的邀帖~”
秋菊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还没来得及将帖子递给坐在凌乱的床上、头发被揉得像一团鸡窝草般的“南宫紫”。
对于小姐性情大变的事,有些人私下议论说小姐不是原来的小姐,是个冒牌货!
可她不这样认为,不管是不是小姐,只要自己多在她面前露